眼见状况突变,紫云衫中年人才明白刚刚那些人为什么不紧不慢的,原来根本就是一伙人,那些马车也不过是障眼法。
“二当家的,这几个人怎么办?”一位麻衣壮汉对身旁的老汉问道。
“怎么办?还能留尾巴不成?宰了!”老汉倒是凶狠,直接一刀劈下去,紫云衫中年人身旁的管事还在蹲着,这一刀可是劈个实着,呜呼一声就丢了性命。
“动手!”不用老汉吩咐,一群穷凶极恶的歹徒纷纷拿起官兵的家伙,一部分人将大梦几人围起来,另一部分人则是奔着官兵保护的箱子去了。
一时间山谷内喊杀声,刀剑磕碰声不绝于耳。
一位青年匪徒大叫道:“把那肥猪砍死,他身上肯定有银票!”
肥猪指的自然是那紫云衫的中年人,他不懂武功,只能到处逃窜,脸上则是扭曲成了一团。
“砰”,紫云衫中年人被麻衣壮汉截了道儿,一脚踹到胸口上,中年人仰天栽倒,大喊道:“别杀我,我把银子都给你们!”
可是歹徒们早就杀红了眼,叫唤道:“银子?那你跑什么,已经晚了,拿命来吧!”
几个壮汉将中年人围起来,手起刀落便要将中年人绝杀此地。
就在几柄官刀即将落到中年人身上之时,援手出现了,只见一位老汉,如风随行,立于众歹徒当中,手中一柄官刀挥动如铲,将几柄官刀托举在半空中,众歹徒向下使不了力,才发现刀下有刀,再向侧看,竟是一个老头。
正是曹老。
曹老虽已上了年纪,但武功却不弱,几位年富力强的歹徒猛力劈砍,他竟然用一己之力就托举住了。
曹老向上一挑,几位歹徒竟是一个吃力不稳,举着大刀摔倒在地,捂着屁股不断的哀嚎。
不过仍有一人与其他歹徒不同,正是麻衣壮汉,他一早便发现了大梦和曹老这一老一小,因为看着不大有威胁,麻衣壮汉只是让三位歹徒去结果了两位,自己则是来抢银子。
他虽然来抢银子,可也留了个心眼,毕竟身后无眼,他在劈砍之时尚且留了三分薄力,目的就是怕生有变故。
果不其然,那老者竟是个高手,手下的三人非但没把二人的姓名取了,反而丢了性命。
麻衣壮汉顺着劈砍之力向后一跃,堪堪稳落在地,大笑一声道:“老家伙,我看你甚是眼熟,难道你我之前打过什么照面?”
曹老一抹道背,横刀对立:“想必是你家爷爷死的太早,见到我想认亲了吧?”
这一句话没把麻衣壮汉气的把刀折断:“老狗有种,看我一刀把你劈到棺材里去。”
说罢一个飞身,刀锋微藏,竟是一个袖中刀。
“棺材里?棺材我早早备好了,可惜今天要给你用上了。”曹老横刀出刃,也不管那壮汉如何,先用刀刃取其要害为上,曹老这一刀直袭壮汉脖颈。
壮汉原本要使出的袖中刀需要一个蓄力过程,若是在这其中被曹老取了要害那还得了?
当的一声,袖中刀慌忙飞出,在空中两刀相撞,猝不及防之下壮汉的刀被曹老弹飞三丈开外。
曹老狂笑一声:“小子,看谁把谁砍到棺材里?”
壮汉壮汉身形爆退,面色严峻道:“好刀,输你我不冤。”
随后他大声呼道:“点子扎手,快来人。”
他爆退之后,一群歹徒驱刀而上,将曹老,中年人,大梦围在里面,至于紫云衫中年人带来的那些家仆,则是在争斗中丧命入了黄泉。
三人被十几人围在中间,另一面数十位官兵则是和十几歹徒争斗起来,官兵们此时处在迷眼的状态,即使数量多于对方,武功高于对方,可成了瞎子后也只能一顿乱砍,在战斗中早早便落了下风,战败只是早晚的事,更何况拒马之处还有两位深不可测的歹人。
这时候一位歹人将身上的官兵衣服脱下,对另一位说道:“这衣服是真他娘的热,站这一上午可把我累死了,不过真要是得了兵器,那咱们这趟也算值了,兄弟你是真够意思,竟然给我们提供了这么值钱的消息。”
“呵呵,我就说吧,官府的武人都是冒牌货,就凭你大当家来说,别说这三品了,就算是二品,一品又有何妨?”
“痛快,痛快!”大当家哈哈一笑,默默地观察起了战况,忽然他轻咦一声,发现了一些不对的地方:他们竟然死了不少弟兄。
“看来还是小看这些送货的了,一个臭老头竟然还有武师级别的战斗力。”
“呵呵,看来今天大当家的你可损失大了。”
“二当家的,捡什么漏呢?死弟兄了没看见啊!”大当家对着在马车前闪转腾挪的二当家表示不满,破口大骂道。
二当家往后一看,果真,一位和他岁数差不多的老头,竟然力敌十位弟兄,甚至还抽冷子杀了好几个。
“早知道一开始就把他们宰了”,二当家的眼神微冷,对身旁弟兄吩咐道,“不着急,慢慢杀,这些人已经和婴儿没什么两样了,你们别受伤了。”
“是!”众歹徒更加暴躁了起来,连劈砍得力道都越发的大了起来。
二当家一个纵身跳入曹老和歹徒们的战圈,曹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早就发现了二当家的踪迹,心想道:“这厮最喜欢偷袭,可不能着了他的道。”
虽然如此想,可二当家入了战圈后对他只是虚晃一招,直接对着大梦便劈砍而去。
“此人不是你的孙儿,也是你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