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咳咳咳,你是魔鬼!”费力地将嘴中的烂桃吐出,青年的眼泪鼻涕一齐冒出。
“魔鬼?那是什么东西,小子,刚刚可是你带头砸的我?”元负弓用锋利的眼神搜刮着青年身上的每个角落。
“我……没有”,原本嚣张的青年望到元负弓的眼睛后,深深的动容了,那是怎么样的眼睛,黑漆漆的眸子内好似一个血盆大口,想要把一切的事物撕碎,吞掉。面对这样的眼睛,他不禁低下了头。
“我怎么屈服了?”青年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会感受到害怕这种情绪,明明在杨总司对自己拔剑的时候,自己都不会产生半点害怕的情绪,甚至被杨总司判了死刑的时候,他也是只是感到悔恨罢了。
然而在这一瞬间,他感到了害怕,这是一种屈服,是低等动物面对高等动物时的一种畏惧,一种本能的感觉。
“是我玄功夫救了你。”元负弓将瘫软的青年拽起,衣料在元负弓的手下扭曲成团,另一手扳正青年的脑袋与自己对视,几乎是面无表情的对那青年讲道,“你应该有何表示?”
“我……感谢你。”桀骜的青年的眼皮不断地打颤,此时的他仿佛是那被拷问过的犯人,在这一瞬,他对元负弓的恐惧被放到了最大。
“上去吧,这闹剧也该结束了。”
“是。”青年点点头,如同抽去了所有的生气,走上了楼。
“呜呜呜……我的儿啊。”又差抱着栏杆,都不去确认儿子的死活,直接趴在原地哭了起来。
“父亲,我没事。”青年缓步走上楼台,倒像是位翩翩公子。
“呜呜,儿子你没事,太好了。”又差慌忙地揉揉眼,发现儿子没死,哭的更加厉害了,止不住地道谢,“谢谢大人饶我儿一命。”
杨飞剑坐在四方桌前,其余之人都跪在另一角落,听着元负弓上来的声音,杨飞剑笑了:“你谢我作甚,明明是我兄弟救了他。”
又差见到元负弓,止不住地叩头:“谢谢,谢谢。”
“没事,我只不过是顺手而为罢了。”元负弓摆摆手道。
杨飞剑猛的一拍桌子,喊道:“好一个顺手而为,兄弟你可知道,刚刚那绿儿姑娘失足跌下场,若不是兄弟顺手而为,那我们这峡关可就少一位名女子了。”
“过奖,过奖了。”元负弓虽然笑着应道,但心中却极其不喜杨飞剑这样的做法。
“过奖?我看还少了,刚刚这些愚蠢的家伙竟然还误会了你的用意,还用东西砸你,真是狗眼看人低。”在杨飞剑的冷嘲热讽之下,一众文官满脸羞愤。
我们虽然做错了,可是也不用这么羞辱我们吧。
心里是这么想的,可这话却万万不能说出来的,文官们只能将头低的更低。
“多谢夸奖。”
杨飞剑点点头道,不咸不淡地说道:“也罢,既然这些人连救人砸场都分不清,我看也不必做什么官了,一个个都给我以死谢罪吧。”
“不!大人我错了,求给我个改错的机会!”一众文官纷纷自责,头磕得砰砰响。
“大人都是我眼瞎,伤到了大人的朋友,一定给我们一个机会。”
“是啊,大人饶命!”
“呸,一群没胆的东西,只会在老百姓前耀武扬威么?”杨飞剑对那前面的文官吐了一口痰。
“要是想活命,给我兄弟赔礼道歉。”杨飞剑轻飘飘地落下一句话。那些文官几乎同时转了九十度,对着元负弓砰砰磕起头来,年轻的磕得快,头上已经渗满了血珠,年老的磕得慢,但是为了活命,也在用力的磕着。
“行了,就这样吧。”元负弓有些厌恶地道。
元负弓没想到杨飞剑竟是如此的恶趣味,即使大权在手,也不必如此捉弄人吧?
他虽然干了不少恶事,但这种仗势欺人的事情他还真不屑于做。
听到元负弓说原谅了他们,文官们喜极而泣:“谢谢大人。”
“都给我滚吧。”杨飞剑将脚搭在桌子上,显得十分惬意。
“是。”文官们如同鸟兽散,争着抢着向那楼梯口跑去,仿佛那楼梯口是家门般。
经此一闹,想必他们再也不敢看这一出“风雪台”了。
待这些人走了,杨飞剑对元负弓招了招手:“兄弟,过来。”
“小子,竟然向我招手,在这一瞬间,你的命运已经定了。”心中如此想道,元负弓冷冷地望着杨飞剑,坐到了杨飞剑的身旁。
杨飞剑哀叹一声:“哎,兄弟让你受委屈了,不过我也得感谢你,要不是你舍身救人,若是绿儿死了,责任必然落到我的身上,也许我的命都不保了。”
“不过是一个女子罢了,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责任?”元负弓疑惑道。
杨飞剑面色严肃,继续道:“这绿儿可不是普通的女子,别看这风雪台影射的是宗人意,可是和宗人意有关的事情,谁敢随意牵扯?。”
“宗人意,第一武人。”元负弓点头道。
“是,有人曾经调查过,曾经有人想杀了绿儿,但是那杀手最后被不知名的人做掉了,尸首就悬挂在那白马场,所以你说,若是绿儿死了,我会怎么样?”
“未知。”
“没错,未知的敌人永远是可怕的,就像那武神国和西方国联合起来通缉的元负弓,据说他身高一丈,神力异常,又有各种绝学护体,又精通算计,这样的人绝对是我们所有武者的噩梦。”
“身高一丈?神力异常?”元负弓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