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问你你年纪如何,你却回我事故,由此看来,你应该是个注重医术之人。”
画神医被反押着手,一言不发,只是注视着大梦,他此时花白的头发散落着,就好像个落魄的乞丐,只是用那眼中的憎恨来回应着大梦的言语。
“可你刚刚的表现,在我看来,在他们看来,只看到了一个胡搅蛮缠,利欲熏心,不思进取之人。”大梦目光如炬,说道。
一片云彩飘过来,将在场之人从烈日下解救,可场上之人此时都在细听着大梦的话,哪里还管的上身上的汗水又热转冷。
“小辈,你竟敢如此评判我画某人?”画神医双手奋力挣扎着,同时发出愤怒的吼叫,他什么时候受过如此的斥责,若是王越夫的话,可能他还能耐心听听,可这话从大梦的嘴里说出,让他只觉得厌恶非常。
“放开他吧。”大梦淡淡的说道。寻龙卫依旧死死扣着画神医,他询问般的将视线移到阎刀身上,只见阎刀皱着眉头,感觉到寻龙卫的注视后轻轻的点点头,示意可以放开。
于是他放开了画神医的手,画神医一个趔趄,往前走了好几步险些摔倒,可他把这些所有的不满情绪全都归到了大梦身上,他气得发抖,声音也变得嘶哑了,可他还是奋力喊道:“你一小辈,不过就缝了几道针线,就敢如此诽谤我这前辈?”
画神医感觉自己心脏快速的跳动着,都要愤怒的要炸开,在医术方面他从来都是这绝远县的权威,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了?他抖了抖手腕,看着上面的红印又是一阵羞愤。
“几道针线?呵,你刚刚不是说我乱缝的么?”大梦嘲弄般的说道。
“这……哼,你一小辈活到现在才多少年岁?我好心好意提醒你不要误入歧途,你反而说小老儿的不是,是何道理?”画神医狡辩道,此时他已经在潜意识中相信那方青刚的恢复不是装出来的,可他仍然不相信世间有此诡怪绮丽之术,绝对是有问题在其中,没准是用了什么伤天害理的法子。毕竟那可是超越神医王越夫的神迹,若是相信了,也就是他承认神医王越夫也就不过如此,甚至还比不上一位小小的年轻孩子,要是真要被阎刀传了出去,那他们整个大夫的团体岂不是都要崩溃瓦解?于是他决定了,即使是装疯卖傻,也要极力否认整个真相。不光如此,他还要好好劝一劝阎刀,怎么能认如此不知礼数之人做老师?
想到此处,画神医似乎不再疯癫,神色也回归了正常。这时候众人才意识到,画神医刚刚那如疯如魔的状态竟然是装出来的,不由得一阵鄙视,然而画神医似乎不这么觉得,他继续道:“老朽自幼便在这绝远县长大,家中世代行医,老朽自幼熟读本草,医经,弱冠之时就便能治疗大大小小的病症,手到病除之事不知凡几,而立之年我遍访名川大州,不知结识多少名医,最后有幸在神医王越夫门下有幸做了弟子,此后医术大增,而今我已近七十,见过的病症犹如海中之鱼虾,今天你这少年在此耍出把戏,不仅坑我,竟然还要坑骗阎刀大人,苏,方二位武师,真不知道你有何用意。”
“画神医!”苏小楠此时立目而对,原本她还对画神医有一点好感,可就这一番话,却让她觉得自己以前真是瞎了眼睛,怎么这老人竟然还会睁眼说瞎话?难道真以为除了自己之外都是傻子不成?而阎刀也是带有了一丝怒意,这可是在侮辱他的老师,若不是看到大梦不动声色,他真想把这胡搅蛮缠的老人直接送到天牢里。
“真没想到,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竟然能说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话,和你一比,我的才学在你的脸皮面前真是黯然失色。”大梦轻轻摇头。
这句话差点没把画神医气得魂归天际,他怒吼道:“年轻人,若是你能向我赔礼道歉,我就不向你揭穿你所犯下的事故,你真的当老朽好惹的不成,我只需一席文书寄给我的老师,以他的人脉,无论是天涯海角,你这个小骗子都无所遁形。”
“骗子?世人总觉得世界在欺骗自己,万物对自己太不公平,可实际上只不过是自己认识不清,才学不够罢了。”
“你!事到如此,你竟然还在侮辱我这位神医?”画神医瞪大了眼睛,嘴中的黄牙咬得咯吱咯吱响,就好像那巨武场外围的树木,随着风而颤动着。
“神医?”大梦注视着画神医,眼中失望之色尽显,他原本只想纠正一下这老者的错误思维,没想到这画神医还真当自己是位“神医”了,想到此处,他也不必和这老者兜圈子,“既然画神医如此高明,那就请教请教我到底做了什么欺骗,又有了怎么样事故?”
画神医冷哼一声,快走两步,心道:“你这小辈,竟然还想蒙骗,看我怎么拆穿你的把戏!”
“其实你们都被这小子骗了,方武师,如果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画某人一概不管,要怪就怪这小子给你们制造的假象!”
画神医单手一指,好像指点江山的大将般,嘴角翘起,好似胜券在握,胡须微动,如同医仙凛凛然,此时他好像不再是一位大夫,反而成了执掌大梦生死的判官,手持生死簿,上面一件件一桩桩罪行都行列其间,他只需大笔一挥,一道死亡判决就能打在大梦的身上,让这位得罪自己的年轻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算计我画神医,你所做的一切都会成为你绊倒自己的枷锁,即使你是真的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