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楼不高,吴妙的脸清清楚楚的露在外面,这两人都不是一般人,士兵不敢做主,只好又进去禀报。
再等了一会儿,来了个年事已高的副将,他迷着眼睛看吴妙,竟觉得莫名眼熟。
“你是何人?”
吴妙没有时间跟他们耗着,挑眉,“怎么?拿着我的玄冥令故作非为,连主子都不认识了?开城门。”
老者想到赵小侯爷说过玄冥令的由来,不由心惊,叫了人去请小侯爷。
赵昔来到城门,只看一眼,便冲下楼。
“开门,开门!”
众人一惊,不敢怠慢,上前迎接。
刘景知道吴妙要下马,只好自己先下,再扶她下了马。
两人就在雪地里等着,城门打开,赵昔跑了过来,跑到吴妙跟前,有点不敢相信。
“你怎么来了?”
吴妙看他神采奕奕,看来申超没有怠慢他。
吴妙和刘景站在一处,更显得两人光芒四射,说不出的威严,她好像变的不一样了,赵昔心惊。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小侯爷,姑娘身体虚弱,不能久站。”
刘景提醒赵昔,赵昔这才看到身后的刘景,更加不可思议,这两个冤家还能结伴而行?真真是活久见了。
“我背你。”赵昔弯下腰。
吴妙只是一推,看着跟在后面忐忑的几位将领,对那老副将道,“您是?”
“回姑娘。”那老副将不敢造次,低头前来,“属下是这离城的副将陆通。”
“陆老将军,你且派人沿路搜寻,我们的同伴被困身后,或许,或者有人能赶过来也未可知。”又听她说,“就搜茫山一带,搜不到就在那里等。”
陆通看了看赵昔,不太确定女子的身份,不敢领命,赵昔却没看到陆通使眼色,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吴妙。
陆通心里叫苦,这小侯爷要叙旧也要顾及吾等再说嘛。
吴妙转头看陆通,“你还不快去!”
“我的玄冥令呢?”只见女子又问,陆通抬头一看,是了,是了,这女子长的确实很像瑞王。
“在申超哪里。”赵昔答。
“赵昔,叫申超即刻来离城见我。”
此时陆通已经确定吴妙的身份,腿脚一软,跪了下来,没想到此生还能见到瑞王的后人。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差点误伤少主,请少主责罚。”
吴妙摆摆手,“先去茫山。”
奔波了半月有余,吴妙这颗心终于定下来,由着赵昔搀扶,进了离城。
“刘尚书,你不在京城为官,跑来北边,是不是京城出事了?”把吴妙放到床上休息后,赵昔把刘景引到会客厅,赵昔问。
“太后勾结齐国兵变,皇上有令,刘家北边的兵全数交到吴妙手上,守住雍州。”
赵昔大惊,他来的时候还好好的,皇上还意气风发,太后也已幽禁,怎么会短短月余,京城出此巨变?
“皇上是故意激怒太后,太后和齐国勾结多年,齐国如今最为强大,东征西讨,皇上知道早晚有一难,是以,命我等着在北边保存实力。”
赵昔不敢相信,问:“皇上早知太后勾结齐国,为何还要等到此时,酿此大祸?”
“我等不敢妄论圣意,事到如今,刘家与赵家只能冰释前嫌,守住雍州。”
赵昔呆呆一坐,不知远在甘南的赵家家眷现在是否安好。
又问:“妙妙功夫不错,怎么伤得如此?”
刘景神色一暗,“其中曲折我不太了解,是我四弟伤的。”
刘韩武功确实旁人比不得,但却也说不通,如今刘三一路保护吴妙,刘七也生死不明,怎的刘四却站在敌方?
“这是为何?难道刘家已分崩离析?”
刘景摇头,“刘韩本就不是刘家人,我今日才查出来的,这刘韩……是我那太后姑姑生的孽种。”
赵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两人再回到房里,吴妙缩在被子里,看上去无比的娇弱,跟往日的意气风发判若两人。
“周循……”
“什么?”赵昔靠近。
又听她呢喃细语,“周循……”
赵昔知道周循,来过赵府的那位带面具的侠客,他看着刘景,刘景不做解释。
赵昔了然。
等吴妙姓来,发现吴里一个人都没有,她睡了一天一夜,外面的人听到动静,立马推门进来。
是个小姑娘。
“您……您醒了?奴婢这就去禀报侯爷。”她样子唯唯诺诺,像是怕极了她。
“先去准备点吃的,我肚子饿了。”说着走到外间。
“是。”
吴妙刚踏进外屋,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男人正跪在大厅。
吴妙正疑惑不解,跪在地上的汉子抬头看见她,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这是为何?赵昔呢?”
来人对她磕了几个响头。
“申超见过少主。”
原来此人正是大名鼎鼎的申超,难怪他身旁站着几位将领。
吴妙绕过他,也没搭理他,众人见申超一方霸主,何曾受过这等窝囊气,只觉得此女娃娃不礼貌了。
丫鬟拿了早饭过来,吴妙慢悠悠的吃着,申超大冬天的竟满头大汗,等了好久,终于有人发话。
“你这小娃娃好生无礼,我等已等了一夜,将军也跪了一夜,你还想怎样?将军,我们回去吧。”
申超瞪过去,又看吴妙,希望吴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