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吴妙是女子。她怎么能当储君?”
箫煜叹了口气,“只要她拿着玄冥令,所有玄武军都会听令于她,她又稳固了雍州,那自是一个有治国安邦以后才的女子,我若不立她为储君,这朝野上下也怕她举兵造反吗?”
真是步步惊心,皇上真是个下棋高手,更是一个赌徒,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只是我与她没有交集,不甚了解她,不知她能不能真为赵昔的性命赶去雍州呢?”
他在问自己,也在问刘韩。
刘韩知道她会,她从来都很讲义气。
“臣有一事不明,臣自认为做的妥当,皇上吻知吴妙没死?”
箫煜自然知晓,慕容老夫人和慕容晓是他偷偷保下来的,那是他虽年轻,却也敢在太后底下抢人,所以这些年为保慕容祖孙平安,也下了不少功夫,慕容家唯一的仆人就是他的暗卫。
“天机不可泄露。”
“那臣去探望太后了。”
“去吧,今日之事,只你我兄弟二人知晓,若泄露半分,我只能昭告天下太后罪行,又能替我未来的储君报仇,拉拢于她,又能告知天下我大义灭亲的义举,何乐而不为?”
刘韩叩首,“臣知道了。”
又过了几日,刘韩照常进宫请安,不料出宫之时,看见吴妙一身男装,毫不避讳的站在宫墙外等着。
前些日子两人关系闹的这么不愉快,如今她毫不避讳,也不怕下朝的大臣看到,给他有一种破罐破摔的错觉。
她表情微妙,努力作出冰释前嫌的感觉。
“跟我来,我有样东西送给你。”
还是那个茶楼,小二认出刘韩来,这二世租惹不起,又是对面的东家,不敢上前来,怕惹怒这小魔头。
“小二,来间包间。”吴妙只好提醒店小二好生招待。
“两位里面请。”
进了包厢,吴妙脱下布袋,放到桌上。
“这个,给你。”她从袋子拿出一个精致的弩,那是他们俩一起做的。
“你这是何故?分道扬镳吗?”刘韩心寒。
吴妙摇头,“这个虽然小巧,射程不远,但命中率高,我这两天又改了一些,可以放七把弩弓,自动连弩。”
刘韩处于好奇,靠过来看,“果然妙,我只在书上看过,没想到真能做出来。”
刘韩贴的很近,近到几乎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你可以用它来防身。”
此时的气氛竟然很像江南的那些岁月,刘韩叹息着,可惜了,再也回不去了。
最近在府里见到刘景都恨不得要杀了他,可惜刘景是皇上的左膀右臂,又与他有十几年的兄弟之义,实在下不去手。
吴妙仔细的教她如何系在腰上,仔仔细细,像是以后再也不见般。
她生气的时候总会放狠话,他已经习惯,但是今日,她像交代身后事一样把她的宝贝都交给他。
这种感觉比前些日子说那么决绝的话更让刘韩害怕。
“这些东西我用不到。”
吴妙抬头,差点撞到他的下巴。
“怎么用不到?防身用的。”
“吴妙。”刘韩抓她的手臂,“你别这样,我错了,你别吓我。”
要是旁人听到这个混世魔王能说出这么低声下气的话来,肯定要吓破胆,吴妙也是第一次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
要是旁人听到这个混世魔王能说出这么低声下气的话来,肯定要吓破胆,吴妙也是第一次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
“这是为何?”吴妙背回布袋,想不明白,只好拉着他的手,说:“你虽武艺高强,难逢对手,但京城局势不稳,瞬息万变,你拿着这个,算报是这些年你对我的教导之恩。”
“我知道,这些年我一厢情愿,害你左右为难,不过我做了许多,也错了不少,但是我不后悔,你对我虽无男女之情,但师徒之意总有的吧?你就不要推辞了,好吗?”
刘韩后悔了,他不应该让她来到京城,若果她不来京城,那一切都不会像现在这样。
“周循深居浅出,而你却和他不同,你去到哪必左右相拥,周循是个江湖浪客,你,是个富家少爷,或许,我喜欢的只是那个戴面具的周循,我把对他的感情压在你身上,本来就不公平。”
她说了许多,句句肺腑,字字诛心。
罢了罢了,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本想摸摸她的头,还是忍住了。
“答应我,不能以身试险,保护好自己。”刘韩抓着她的肩膀,说。
吴妙抬头,与他对视,“周循。”她又这样叫他,“周循,若我有什么事,不要为我难过,其实我不是……”
“谁?”刘韩和吴妙同时感觉有人靠近,吴妙拿着弓弩对准窗外,“嗖”的一声,射破纸窗。
弓弩有后坐力,吴妙弹近刘韩的怀中,刘韩自然一抱,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东西有多亲密。
不由他们多想,来人推开门。
“打扰了。”
“王小姐?”刘韩认出来人,“还不知道王小姐有这等癖好,爱偷听墙角?”
王忆梦看到吴妙缩在刘韩怀里,手上拿着个小小兵器,她刚刚射偏了,要不然此刻后果不堪设想。
此刻两人姿势并未就得不妥,仿佛早已习惯般。
“这位姑娘,上次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