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我要生气了。”
眼看那女子又挨着他几分,赵昔只好生气的拍了桌子,那两名女子吓了一跳,看向吴妙,吴妙抬了抬下巴,示意她们退下。
“赵昔,脾气渐长啊,好心好意带你来寻花问柳,解你心中烦闷,你倒好,把美人都给吓跑了。”
赵昔真的生气了,抓着吴妙的手,“去哪学的如此污浊之气?还解我心中烦闷,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他苦等几天,却是这般对他?何其狠心。
“莫生气了,年纪轻轻,肝火如此旺。看上去就是急火攻心,需要泄火吗,我这是在帮你。”
“泄火?”“是该泄泄火了!”
说着把吴妙按在桌上,吴妙虽有些功夫,但措不及防,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现在攻他下盘,他肯定痛不欲生,却不忍心下手。
“臭小子。”
平时不近女色,这回乱了套了吧?
赵昔双耳通红,眼神缭乱。
“我一身男装,你就不怕外人说赵小侯爷好男风呢。”
赵昔说:“怕什么?寻你半年未果,便给你立了个排位,放入我赵家宗祠,皇上也是允许的,你吴妙已经是我名正言顺的夫人了。”
难怪他态度转变这么快。
“你疯了?”吴妙说,“你忘了我不姓吴,你不怕惹来杀身之祸?”
“我原以为再也不能有机会再见你,谁知道老天有眼。这次,我不放手。妙妙无父无母,皇上是你的叔父,咱们是有父母之命的,无论死活,你都是我的发妻了。”
“那你不是有个王家未婚妻?如今我没死,你又当如何?”
赵昔早就想好万全之策,那婚姻总会退的。
他轻轻的帮她整理头发,“你放心,我此生只能有你一位夫人,你我有主仆之情,夫妻之明,感情深厚,我不日便会向皇上请明,带你离京。”这些都是用赵家兵权换来的。
吴妙只能无奈的叹气,“赵昔,为朋友我可以生死与共,我们就是朋友而已。”
赵昔有点不明白了,“男女之间哪有朋友?男女之间可以拥抱吗?闻所未闻。”
说他古板,他也可以理解,但是诸多亲密举动,怎能让人不加妄想。
其实对比赵昔,吴妙对周循更加出格,拥抱,拉手,同床。
吴妙头疼。
“你先起来,我与你解释。”
赵昔再用力压着她,“以前的事姑且不提。来日方长。”
正在吴妙左右为难之时,门被人推开了。
刘韩早就跟着赵昔了,他在桥头看着他们相拥,看着他们进入包间,知道听到他们的对话,忍无可忍便推开了门。
“赵小侯爷,真有闲情逸致,在此私会……情人?”
赵昔快速的把吴妙藏在身后,刘家已经知道吴妙的身份,此时被发现,不是再次置她于险地?
刘韩故意装作看不到吴妙的脸,赵昔松了一口气。
“刘四爷最近缠着我不放,不会是刘大人对赵某心存芥蒂,监视一品军候?刘家未免太猖狂了,这天下还没姓刘呢!”
这么大个帽子盖上去,刘家任谁都听不下去,可惜刘韩实际上不是刘家人,刘家生死,与他何干?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就喜欢跟着赵小侯爷,可能总觉得跟着侯爷就能顺藤摸瓜,找到赵家做过什么乱臣贼子的事呢。”
乱臣贼子?赵家几代忠心,怎容他人污蔑?
赵昔刚想拔剑,不想背吴妙按下,她推开他,直面刘韩。
“别闹了。”
吴妙就这么说他,目光清冷,毫无温度。
半年不见,竟没有一丝波澜?刚刚在桥头对赵昔还盈盈一笑,这时对他竟冷淡无比。
他还是想念她问他爱不爱她时眼里的炙热。
赵昔只觉得这两人之间似乎有些不寻常,但吴妙既然用手拦下他,就意味着不想让他插手,他只好在一旁看着。
“换个地方说话。”吴妙说着,给赵昔一个放心的眼神。赵昔也想弄清楚怎么回事,就没再阻拦。“你如何看出我在闹?赵家真有这么忠心?赵老侯爷背叛前主,如今这小侯爷还敢觊觎昔日少主……”
“刘韩!”吴妙打断他,“老侯爷的主子是箫家,不是瑞王。而我姓吴,不是什么少主。”
刘韩气极了,“你莫不是对那小子心生情爱?吴妙,才半年而已,你就见异思迁了?”
他有什么资格指责她?
“我喜欢谁是我的事,你有什么资格过问?”
吴妙让他觉得越来越难懂了,明明相处了三年,才过半年,她似乎才开始让他看到她真实的样子。
三年滴水不漏。
“你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吴妙?”
“你亦不是我认识的周循,现在想来,你是太后的身边红人,你之所以能找到我,是太后的功劳吧。”
吴妙又说:“太后被禁,宫内外无人能探,唯有你,你可以自由出入慈安宫,想来也不只是侄子这么简单吧?”
原来这半年她一直没有闲着,都在查着他呢。
“我接近你,不是因为太后,只是好奇,后来的所有也并不是虚情假意。”
“这世间就是这样,本来是最开始是假的,后面怎么真都不再有人相信了。反正至始至终都是我一厢情愿。”
刘韩不像她那么直接,也不能直接,送他清楚的知道,他们有世仇,是不会有结果的。
“不过也好,以后你做你的刘韩,我做我的吴妙,各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