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好听,不就是想要自由?我告诉你,从你嫁给我的那天起你便没了选择。合离?想也别想!”公输墨甩袖冷哼,眸子沉如墨,“不管你怎么变,我都不会放过你!”
应知无语,好吧,当初不想和她结婚的人是他,现在可以合离了,不同意的人也是他,这个渣男到底在搞什么?难道觉得自己不喜欢他了,心里头不爽了?
果然天下渣男一个样,都是猪蹄子!
她摇摇头,甩着二郎腿甚是无奈,“好嘛,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感情我都说了一堆废话,还以为你多少能有所愧疚,是我高估你了。”
说完便要起身离去,让面无表情的公输墨堵住了去路,一高一矮对峙着僵持不下。
应知懒懒的耷拉着眼皮,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干嘛?准备留我吃饭啊?”
她的这副嘴脸让公输墨觉得心口有点闷胀的不舒服,皱了皱眉才将将压下那股反感劲儿。
“你今日去周记当铺作甚?”他冷声质问,神色复杂,隐约觉得应知又不会说实话。
果然不出意料,应知扶着额头睁大了眼睛不解的问:“周记当铺,那是哪儿?”
“休要撒谎,本王亲眼看到了你和你那婢女在周记当铺门口。”公输墨底气十足道。
应知轻笑出声,伸手一指外屋桌上的花盆,那是她进来的时候嫌麻烦搁下的,在花鸟街逛了近半个时辰花了七两碎银子买的茉莉花,暖禾那处还有一盆,这个时候未开花,全是青绿绿的小叶子,长得尤为茂密。
“王爷,站在当铺门口不代表进过当铺。你看到那花了没?我当时是在找哪儿有花卖,正好在那里问了人,恰巧让王爷看见了,不过你应当看到的是我和暖禾说话吧。”
公输墨半信半疑,“既是如此,为何见到本王就跑?”
见到你不跑难道还等着你来抓我啊!
“当然要跑啦,我又不能光明正大的出府,结果好不容易出去一次还让你看见了,你不得又找由头罚我!再者说了,你打我的次数还少吗!就那种状况下,不跑不行啊!”应知越说越委屈,还撅起了嘴巴,那样子就像在指责一切都是公输墨的错。
事实上确实是。
应知宛如控诉的小表情令公输墨冷哼一声不自然的别开眼,心底却有点觉得应知的样子有些可爱。
一定是魔怔了才会生出这种想法,他不禁掐紧掌心,用疼痛转移注意力。
不过他并未觉得自己的做法有错。
“令牌哪儿来的?”没有令牌出不了府,公输墨问过后门的侍卫,应知是持令牌出的府,而且是南音的令牌。
应知本不愿说出事情,可这事儿并不好再撒谎糊弄过去,毕竟这府中的人都是公输墨的人,只听他的话,包括她现在要好的南音也是。
他迟早会知道事情真相,倒不如坦白的好。
她笑眯眯的把玩着牌子,拎着穿在木牌圆孔里的红绳,凑在公输墨眼前晃了晃,“你说这个啊…我找南夫人借的,这府中闷的很,我想出去走走散散心,就厚着脸皮找她借了,顺便帮她带了两盆花。”
“你可莫要怪她,这事儿是我的主意,但是我可不甘愿受罚啊,本来就是你做人不厚道不给我通行牌不让我出去的。”
木牌晃晃悠悠,公输墨盯了好一会儿才不客气的抢过,冷声道:“你没有自由的权利,这块牌子定是你逼着南音要来的,你的心肠竟如此歹毒!”
应知站起来装模作样的拍拍衣裳,嬉皮笑脸很是欠揍的回:“王爷管的着吗?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无权过问!”
“你……”
公输墨气郁,死死的捏紧牌子,实在敌不过应知的牙尖嘴利,心口的气越堵越厉害,忽然觉得还是那个畏畏缩缩的应知好,骂不还口打不还手,想怎么虐怎么虐。
见他吃瘪,心情都变得十分舒畅,应知咧着嘴笑的很是开心。
“时候也不早了,王爷气也发完了吧,完了我就先回去了,待会儿还得去送花,牌子嘛,王爷若是想代劳呢,我自是很开心的。”
这一次公输墨没再阻拦,只是当应知打开门时,他突然开口:“过些日子我会迎娶念雪,以后你最好待在你的破院子里,要敢出现在我或者念雪眼前,见一次罚一次,再者你敢欺负念雪让她受到伤害,管你是不是丞相之女,我都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
威胁人一直这么幼稚的嘛?应知装作什么也没听到,径直离开房间,“啪嗒”一声闷响,被粗暴对待的木门发出委屈的闷哼。
在屋外焦灼等待的暖禾见到主子脸上红痕交错、脖子上的血痕已经凝固,担忧的眼眶通红,两个侍卫已经离开,侯在她左右的是柳生柳树两兄弟。
应知后脚刚踏出门槛,暖禾便抱着花盆大惊失色的扑了过去,紧张兮兮的捉住她的手看来看去有没有别处地方伤到了。
应知也抱着花盆,对于暖禾担忧过度感到无奈又感动。
她默默抽回胳膊,言笑晏晏安慰的拍了拍暖禾肩膀说:“安啦,我没事儿的,倒是公输…王爷他可能有点严重。”
说到这个,视线不由飘落至柳生柳树两兄弟身上,“你俩不去看看你家主子?他可是受了很重的伤唉!”
俩兄弟一听,脸色微变,皆不可思议的看了眼应知便匆匆进了屋。
应知噗嗤开心的笑了,其实也还好,凳子虽然砸中了公输墨的肩膀,但那时候他躲得快,并未受到重伤,估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