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听见那声惨叫,唐怀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连连摇头感叹,“想着都疼!”
“咦?竟然没血?”凑近一瞧,唐怀金不由惊叹道。
听见此话,俊朗男子瞬间青筋暴起,怒喝道:“你这歹毒的臭丫头,三番四次置本少于死地!若非本少用内力护体,怕是要被扎了个透!”
“胡说!就两次!”唐怀金脱口而出。
然后又想起这人武功高强,细声道:“这位公子,你怕是误会了!你回想一下,是你催着我把刀还给你,我就麻溜地把刀还给你,只是这仓促之间手准就......不过公子真乃高人,天资聪颖,那少林的金刚身无师自通!在下佩服!佩服!”
“臭丫头别废话,快救本少我出去!”
既然选择求救于陌生人,莫非他动弹不得,思及此,唐怀金长舒了口气,瞬间有了底气,“那.....那个修缮费,不知......公子还?”
“别废话!快救本少出去,二百两黄金一两也少不了你的!”
“二百两金子?”唐怀金声音有些变调。
“你刚刚不是拨了个二百吗?怎么,还想借机涨价?”
“没错!没错!我的意思就是二百两!”唐怀金急急地说道,隐去了差点脱口的“银子”二字。二百两银子变成二百两金子,一想到那一片金花花,唐怀金嘴角不禁翘起来,痴痴地笑起来,差点笑出声。
看她半天还不动弹,俊朗男子不悦地催促道:“快点,臭丫头!若是本少我有个三长两短,你那二百两黄金就别想了!”
“这就来!”唐怀金急急应答,然后又解释道,“这位公子坑外有个机关,只要一按下,这铁针自会缩下去,坑不高,摔下去无大碍,若是凝内力的话,恐这一摔导致真气乱窜。我倒数三个数,我按机关,你散掉内力,你看如何?”
“依你所说!动作快点!”
唐怀金刨土拔掉钉在土中的箭,撤掉刺网,然后在坑旁摸索了一会儿,找到一块小石头,这石头看似普通,但颜色较普通石头更深一些,细瞧上面还刻着一个“唐”字。
“公子做好准备,三.......二......一,散!”
坑中,俊朗男子听到“散”字后,瞬时将内力分散,身下一空便跌入坑底,只感头晕目眩,休整片刻,提起脚尖施展轻功跃出坑中。
一抹蓝影从坑中出来,从头上闪过,唐怀金转身正好看见男子背对着她,瞧见那蓝色长衫腰与腿之间的位置有两片血迹,目瞪口呆,扭头一看,只见坑中中间的位置几根铁针似冒芽的春笋,露出尖尖角,上面还带着新鲜的血迹。唐怀金想起自己每月按时修缮和检查机关时,总会偷个懒,比如为铁针擦油时少擦几根......突然脑海回荡着那句“本少我有个三长两短,你那二百两黄金就别想了!”,唐怀金瞅一眼坑,又扭头看看蓝衫,又扭头看坑......视线交替在这两处,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似是察觉异样,俊朗男子扭头问道:“又怎么了?”
唐怀金不着痕迹地左迈一步,正好挡住俊朗男子的视线。“啊?没什么!没什么!公子您武力高强,内功深厚,别提三长两短了,您一根毫毛都没有掉!”说着眼神却不由往下飘向俊朗男子屁股上的那片血迹。
俊朗男子冷哼一声,当作是无聊的恭维,也没多理睬,坐下来运功调息,三炷香之后,调息完毕。起身睁眼发现唐怀金鬼鬼祟祟在他身后徘徊,眼神极不自然,沿着她的目光,他扭头一瞥,瞧见身后蓝衫后血迹斑斑,两眼一花,晕了过去。
俊朗男子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床榻之上,扭头迎面一张堆满假笑的脸,然后怒极,撑着身子半坐起来,还没来得及开口破骂,便被唐怀金抢了先机,被按回床榻。
“公子您快躺下,莫再加重伤势。唉,污了公子的衣裳实非本意。公子衣衫面料精制,想来价格不菲,不如这样,公子到时候只需给我一百九十九两金子便可,那一两金子权当我赔公子的衣衫。”
十代掌门人唐浊的札记曾经提过“犯了错,一定要抢占先机。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寻件最轻的罪给自己按上,恭敬诚恳地赔礼道歉。对方若是接了赔罪,也不好再说什么,若是不接,就显得小肚鸡肠,此乃赔罪之诀窍!”
看着俊朗男子憋了半天欲骂又止的样子,唐浊在唐怀金内心的高度又上一重。
被噎了一会儿,脸从涨红变成铁青,俊朗男子冷哼一声,“你可真是大方!”
一听这话,唐怀金瞬间眉开眼笑,“巧了,公子和我想到一起去了。若公子觉得一两金子赔个破衣裳实在是太多,委实难以接受,那......我也就不谦让了,我这正好又一两银子,来来来给你!正好公子你到时候给金子方便些,不会有零有整!”说着,就从腰间荷包中捡出一两碎银硬塞到男子手里。
“你......你!”没待俊朗男子说完,唐怀金使劲嗅了嗅,惊呼一声:“不好!忘记添柴了!”匆匆站起跑去门口。门一开,一阵药味飘来,只见门口放了个小炉子和一些木柴,唐怀金蹲在一旁,将袖子挽起,往炉子下添了些柴,然后吹了口气,一阵浓烟反冲过来,呛得唐怀金咳嗽不止,唐怀金边咳边用手扇了扇火,看见火逐渐大起来,然后才拍了拍裙摆转身走回来。
俊朗男子这才注意到唐怀金胳膊上有不少刚结痂的细小划痕,水绿色长裙上有不少挂痕,还沾了些细小枝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