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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至中,狼鬼骑忽然间向食尸鬼急收食牛一万头。天寒地冻,那巨魄族的战士一日需十斤食牛,一头食牛有四百斤,食牛群都关在洞里准备来年春天进行交配,巨魄族从未在冬日忽然向食尸鬼一族收取如此多食牛,手头的食牛确有两万多头,但只有一万三千是成年食牛,其余都是尚未成年的,若在此季交去一万头成年牛,则接下来一年里将损失近乎五千食牛,食尸鬼族统窟囵领害怕独眼巨魄发难,亲自带领族人赶着两千食牛至阴山,欲亲自向独眼巨魄说明缘由好一表诚意。在巨魄战将点过食牛后,食尸鬼统领进到大殿。
猛然间窟囵被一把掐住脖子,轰然一声按在高高的墙壁上,而后传来一阵狂怒:“你当我们是什么!东聊蝈还是西伯佬!”
窟囵翻着白眼张着嘴,四肢在石上四处摸索:“听,听我解释!”
“给它个机会吧,松手巍媿。”独眼巨魄百无聊赖的靠在石座上仰头低眼看着。
巍媿手一松,窟囵便从石黑墙上滑下来,深吸一口气,惊慌到:“将,将军,初春便是食牛交配之季,若冬日便将其作食,来年将食牛不继,再来年便无食牛可用矣!”
“巍媿,这老矮子讲得却有几点道理!算了吧!付它帐。”
巍媿冷哼一声,往后殿去。
“老矮子!”
“是!”窟囵满眼惊惶的抬眼看着独眼巨魄。
“带着你卑微低贱的族人,好好放牛!快滚吧!”
窟囵心中有怨不敢言,低着头便往外走。
食牛在寒冬里相互簇拥着发出一阵阵叫唤。正专心著书的白眉鬼司听到远近一声声牛嚎,便也放下了笔,“莫非是食尸鬼族!”靠近石窗望去,雪地已被踏得泥泞不堪,却有石牛被赶往地洞,几百个身材矮小披着牛皮的食尸鬼将车板的草料往地洞运,而后一些倾完草料的车板被拉出停放在阴山下,几十个食尸鬼正就地生火坐在车板上烤火。
白眉鬼司赶紧快步往下层走去,在殿门口与窟囵相遇。窟囵满眼囧相哀伤的抬头看着白眉鬼司。
“独眼巨魄忽然间要收一万头食牛?”
天已经渐渐黑了,在阴山的旧寨里围着火堆,白眉鬼司诧异问到
“诶!是这样的,平日里每个月都只向我们收一千头,这样我们一年便可以陆续保持食牛的数量,这回突然要一万头,真的给不了。差点就没命了!”
“难为你了!”
“诶!先王在时,我做食牛,做兵甲,做什么都很自由,也能维持族人富足的生活。但先王去了的消息被证实以后,我们食尸鬼便成了首先征讨的对象,破了财还失了尊严!如今族人苟且得生,实属不易!这么下去,恐怕食尸鬼一族,就要被世间淘汰了!”
白眉看着火焰沉思着。
窟囵忽然想到什么便睁大眼睛对白眉鬼司道:“鬼司,你听说了吧?魅族与巨魄族闹翻了?”
白眉惊讶问到:“何时的事情?”
窟囵道:“我族人到魅族贩香精,听说幽冥老鬼亲自跑到阴山与独眼大吵一架。为着新王的事,立场已经很明显了!”
白眉皱起眉头道:“你族人可曾见到过华昧?”
“华昧?就是幽冥老鬼的大女儿?长得最漂亮的那个?”
白眉点点头期盼的看着窟囵,窟囵却摇摇头。
白眉又道:“我曾让华昧帮我做一件事,而后会来寻你族人购宣,拜托你提醒她别再来阴山。”
窟囵连连点头:“鬼司交代的事情,便代表王的旨意,老头我遵旨。”
白眉连忙道:“太客气了,王不在,我现在什么也不是。”
窟囵满眼泪光:“王在也不在,都是王,我食尸鬼一族若非先王,如今必还苟活在何处偷拾人道田间散谷余麦,受人道,神界捉拿处死关押。鬼司,你说我们食尸鬼是不是该随王陨而殉葬!”
窟囵满眼泪花睁着大眼睛神情激动而真诚的看着白眉鬼司,明亮的火光照耀在眼中,猛烈得能射透任何乌云阴霾。
巍媿在大殿中来回的走动着,熠熠火光在洞中闪烁。
“巍媿!坐下,看你走来走去都烦了!”
“将军!原定一万头食牛,如今只有两千!此时向魅族发难,恐怕不智!若魅族不战,死守,待我食牛吃尽之时,我自溃败!”
独眼巨魄道:“魅族,必拔之!此乃我族首敌也!”
魇櫆若有所思道:“魅族,独惧幽冥老鬼!其余皆是废物!””
独眼巨魄疑问道:“哦?我观幽冥老鬼长子性刚心烈,颇有将帅之风,那幽冥老鬼的长女也是常年领兵,其余子嗣也不傻不笨,必是将来魅族栋梁!”
魇櫆冷笑道:“幽冥老鬼,其鬼术非常,实为死忠,愚忠也!心虽有大义,却不识时务。有揽天之心,却胸中无竹!其子嗣皆单纯无智,操弄兵戈而不识兵术。独惧幽冥老鬼,历经破立鬼界,有些许兵戈之法,大将之声势,依附部族众多。”
独眼巨魄笑问:“哦?爱将可有良策?”
魇櫆认真道:“死一鬼而魅族灭矣!”
独眼巨魄笑道:“我也知其魅族历经破立鬼道的,只剩老儿一人了!这老儿却又偏偏不善教育,死其一鬼,则有全族尽灭之风险,然如何能要这老鬼死呢?找什么借口?”
魇櫆继续认真道:“无需借口!”
独眼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