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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叶不知什么时候把被子给踹了,两条腿就这样肆无忌惮地搁在被子上,腿根部被阴影遮住,欲遮还露,看得安君烈差点内伤。
他闭着眼睛走过去,把被子从身体下方抽出来,再盖回她的身上。
她大概是觉得热,又想踢。
安君烈想起刚才怕她着凉,特意把温度调高了,忘记降下来,他伸手探了探她的脑门,有点出汗。
他把被子掀开一些,然后把温度调到适宜的程度,等凉了些,再盖回去。
他在心里向老师发誓,他是真的没有想歪,可是眼前的景色怎么看怎么让人兽血沸腾。
她身上穿的衬衫是真丝的,真丝这玩意儿薄如蝉翼,穿三层也能看到里面的风景,更何况只有一层。
他这件衬衫的纱支算是极厚的了,可要遮住春光,真的很难很难。
安君烈想控制目光不往下移,可还是禁不住口干舌燥,连咽喉都禁不住滑动。透过薄薄的衬衫下,在昏暗的朦胧的灯光下,可以隐隐约约地看到她完整的浑圆的胸,那嫣红的凸起就这么骄傲地展示在他的面前,将柔软的衣料撑起一道完美的弧度。
衬衫只扣了两颗扣子,还是他亲手扣上去的。
只要挑开扣子,一起一切都会……
安君烈忍不住想起在他九岁时,老师用一架三十年前的老机甲诱惑他,“小君,如果你能追上我,我就把机甲送给你。”
对那时的他来说,一架老机甲胜过世上所有的宝贝。
了得到那架老机甲,他像拼了命一般,花了整整十个小时,终于追上老师。成功将礼物拿到手。
他还记得那时的感动,和泪水。
现在,在他面前的这份诱惑,比当时的老机甲还要令他心痒一百倍!
唯一不同的是,他现在不能通过追逐来获得,而必须抑制,否则,今晚一定会出事。
而且这一次要抑制,要比刚才还要困难一百倍。
他情不自禁地把手掌覆在凸起的山峰上,触碰着那份柔软与跳动。
那是子叶的心跳。
很安静很祥和的感觉。
远离所有的斗争和战火。安安稳稳地在跳动着,不紧不慢。
不知怎么的,心突然就平静了下来。
安君烈忽地展颜一笑,用声控关掉壁灯,在她身旁躺下来。
夜如墨。
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
安君烈以自己看不到子叶了,一切都会好的。
实际是,他错了。
他与子叶只有这么近的距离,不到三寸。
他能清晰地感受她就在他身旁,她的呼吸清而浅。柔软而绵长。
他忍不住侧过身,靠近她,将她包围在怀中,这是他第一次与子叶同床共枕。也许子叶根不会知道这一次,但他就是不想动弹,只想这样抱着她,直到地久天长。
没穿衣服。或者穿着别人的衣服。
旁边睡着一个男人。
床单很凌乱。
这三个条件同时成立,得出的结论是:yī_yè_qíng!
早上子叶醒来,便发现不对。下身空空的,好像没穿衣服?上衣是一件陌生的男式衬衫。子叶惊悚得头发都竖起来了,艾玛,她和谁发生了yī_yè_qíng啊?!
旁边的被子凸起。
可以感受到旁边传来极热极热的体温。
有一只手环着她的腰。
这三个示证明她旁边就睡着她yī_yè_qíng的男人。
子叶不知怎么的就胆怯了,不敢侧过头去看看,睡在她身旁的男人是谁。
也许是机器人?
也许是酒店客服?
也许是晚上爬进来的窃贼……
子叶越想越惊悚,僵着身子忘了动。
如果她不小心睡了一个男人,她是要负责的吧。
完了,她该怎么向安君烈交代啊!
子叶把脸埋在被子里,鸵鸟地以不去看那个男人,那个人就不会骚扰她。
事实证明,鸵鸟行是不靠谱的。
她还没来得及理清思路,一只手便伸过来,把她压回了床上,旁边的男人用带着气音的声音道:“乖,再睡一会儿。”
子叶霍地侧过脸,然后看到了安君烈那张英挺的脸。
四目相对,子叶惨叫一声,把被子卷走裹住自己的身体,使劲往旁边挪。
她居然被安君烈看光了?
怎么办怎么办?
她把头也缩进被窝中,像毛毛虫一样。
安君烈没有动静。
子叶没听到他发出声音,也没察觉到他有什么动作,狐疑地把头从被子中露出来,偷偷瞄了他一眼。
呼,上帝,他是有穿裤子的,上身没穿。
子叶心里安定了不少,同时有点小内疚,难道是她没衣服穿半夜扒了他的上衣穿在自己的身上?
她被自己的想法雷到了,见他不动,便采取敌不动我不懂的态势,静静地看着他,看他有什么反应。
可安君烈不但没有反应还继续安稳地睡了。
子叶有点不甘心,忽地想到,受害者是她!
她睡觉不可能不穿衣服的,一定是他把她的衣服脱掉了,她应该找他问清楚。
于是子叶同学像青菜虫一样挪到安君烈身旁,用头碰了碰他的脑袋。
安君烈睁开眼,眼中一片清明,哪有一丝刚睡醒的迹象?
子叶心里更加笃定,底气顿时也足了,大声质问道:“坏蛋,你把我的衣服拿到哪儿去了?”
安君烈用“茫然”的表情看着她,“你没穿衣服?”
子叶用手抓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