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婉说:“你就在那边等孩子出生,抱回来说是自己生的,老巫婆拿你也没办法。”
我想了一下,还是摇头:“我和温阿姨的矛盾不止孩子,这事不能急,先弄工作吧。”
我说:“其实我挺满意现在的生活,就好像回到一年前了,既自由又快乐,也没那些糟心事来烦我。”
梁婉忍不住笑:“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
她说:“挺好的,自由婚姻。我以后要是结婚,也这么玩,各住各的,有需求再约会。”
好不容易听她提起关于婚姻的安排,我忍不住问她:“你想结婚吗?周深已经进去了,再谈场新的恋爱怎么样?”
梁婉摇头:“最近没遇到合眼缘的,再说吧。”
梁婉松口要谈恋爱,我特别激动,恨不得化身媒婆,把全南城的优质单身男资料全部收集过来,一份一份地帮她挑选。
事实上,我虽然没收集全城,但也在我认识的人里面筛了个遍。
交过手的律师、接过案子的委托人,我一个也没放过。只是他们没一个配得上我的大婉,这才放弃这个想法。
上班的路上,赵启明给我打了个电话:“早安。”
“早。”逃离温阿姨的摧残,我的心情变得明亮精彩,好像又回到了最初恋爱的状态。
赵启明微微带些沙哑的笑声从功放里传出来:“早餐好吃吗?”
“好吃。”
他又说:“你喜欢的演员上新电影了,想去看看吗?我订晚上十点的票。”
我问他:“这是约会吗?”
他说:“是,你想去吗?”
我和他昨晚的经历太美好了,足够抵消温阿姨带来的所有负面影响。我只犹豫了一秒,就答应了:“好啊。”
赵启明低低笑起来,说:“晚上早点下班,我来接你。”
临挂断电话的时候,他又说:“我准备了一点小礼物在你的办公室,希望你喜欢。”
他的话让我起了好奇心,可他偏偏闭口不谈,只说到公司就能看见。害我只能揣着好奇,来到律所。
我之前说过,整个律所的墙面都是玻璃的,放眼望去,所有房间的状况都一目了然。
而今天,我一踏进律所的大门,就看见我的办公室杀出重围成为最亮眼的一道风景线。
红的白的紫的粉的,各种颜色各种类型的花朵在我的办公室里争奇斗艳,比起办公室,它更像一个小型童话世界。
“早啊。”姚清远在前台查看快件,看到我,就笑起来:“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启明一大早就派人送花过来,我们这周的花都省了。”
不光是姚清远,许多同事都在有意无意地打量我的办公室:“这是赵先生送的吗?好浪漫。”
走进房间之后,我发现,和我想象的不一样,这些花并没有香味。仔细分辨了好一会儿,才认出这些都是仿真花。
“嗡——”手机再次响起来,赵启明问我:“花好看吗?”
“好看,”我问他:“为什么送仿真花?”
他自然地回答道:“你花粉过敏,太多鲜花对你不好。”
这是真的,律所大厅每天都有新的鲜花,我从来都不靠近。不过这个细节我从来没和他说过,他却知道,这份细心让我心里泛甜。
可是这份甜,没甜多久,就被梁婉的一通电话打破了:“老巫婆把小宝交给狐狸精了。”
这话说得像暗号似的,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去看小宝了?”
“嗯,”梁婉气得磨牙:“我去了才发现,小宝已经三天没去上课了。又问了几个知情的人,都说这几天小宝和那什么小苗在一起。”
小宝的学校是我和梁婉一起挑的,我和她观点一致,都认为不能给小孩太奢侈的环境,选了一家公立幼儿园。
那里的老师不知道小宝是谁,也就不会有乱七八糟的八卦传出去。可这也恰恰让我和赵启明分开之后,不容易获得小宝的消息。
我只知道小宝被温阿姨带回赵家,没想到她居然把小宝扔给小苗。
小苗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自己还是个孩子,怎么可能照顾得好小宝?更何况,她一心想要我的赵太太身份,会好好对待小宝吗?
怎么想,都觉得这是温阿姨故意拿小宝撒气。
因为担心小宝,下午忙完之后,我和梁婉一起去了赵宅。
梁婉眼尖,还没按门铃,就已经从大门的缝隙里看见小苗带着小宝在院子里玩。她只看了一眼,就气得想砸门:“这是带小孩吗?养狗呢?”
我学她的样子扒在门缝上,往里一看,火气蹭蹭的往上涨。
这会儿院子里就小苗和小宝两个人,小苗一洗在我面前的柔软懦弱形象,坐在长椅上翘二郎腿玩手机,对小宝不闻不问。
小宝则是花着小脸在院子里玩泥巴,脏得像个泥人,哪有以前乖乖的小大人样子?
我和梁婉没有打草惊蛇,在门外冷眼看了好一会儿。
后来,小宝在石子路上摔了,瘪了瘪嘴想哭,小苗不耐烦地把他提起来,推了一把:“又没摔伤,哭什么哭,闭嘴。”
小宝被她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想哭不敢哭,脏手把脸抹得更花了。
看到这里,我和梁婉再也看不下去,直接按响了门铃。
好一会儿,门房才有人慢悠悠走出来,直到看见是我,才小跑着迎上来开门:“太太回来了。”
我没有理他,和梁婉一起走进大门:“温阿姨呢?”
门房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