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姬!”
那绝美仙人忽的张口惊呼,神情错愕,一开始打算诱惑众人的那股魅惑之力也消失的干干净净,整个人都沉浸在震惊之中。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她骗进来的这些人都满目仇恨的望着她。
但是此时她已经顾不得这些,若这是真的,若眼前的是真的,那么当年她竟是活下来了吗?
元清一愣,被这一声称呼震的满脸黑线。
这仙人被关押久了,已经到了神志不清的地步了吗?好歹也是堂堂一名仙人,不知道好好护好自己的神识吗?连记忆都开始错乱了,瞎认人。
冷殃望了一眼元清,顺手将其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那绝美仙人这才反应过来,望着门外的这些人,面色变化不断。那一双眼睛微微含冰,冷漠无情,但却总是不经意的越过冷殃去看后面的元清。
梵天皱眉传音道:“这仙人是神志不清了吗?你要真是帝姬,那你的运势应该是天下最好的运势,怎么着也不至于可怜巴巴至此吧。”
元清猛点头,同意的不能再同意了。
这女仙人定是被关傻了。
“这里就是陵寝?”楼望月低声喃喃,有些迟疑。
这屋子里打扮的像是女子闺房,到处都挂着仙气飘飘的白纱,白纱无风自动,缥缈如仙境。在这白纱掩映间,可依稀看到一副水晶棺材,棺椁近乎透明,上面雕刻着一朵朵的芙蓉,芙蓉惟妙惟肖,布满整个棺椁。可以看出这棺椁十分精致,特意为其打造的一般。
不出意外的话,这棺椁里面应该就躺着那仙人的本体,估计是沉睡状态,而这一个分身,就是逃出去的那一个,想着利用这些人看看是不是可以帮她打开这棺椁,让她逃出这里。
而且这女仙人怕是想到了用魅惑的办法,毕竟这里的女修,加上她一共才三个,其他的都是血气方刚的男修,忽然碰到如此绝美的女子,还是个仙女,脑子肯定都成了一团浆糊了。
这仙女再扮扮可怜,拿下这些人不过是时间问题。而且作为仙人,肯定有自己的底牌,和没有拿出来的宝物,就算是利诱,也没什么大问题。
只是偏偏冷殃在这里。
这个冷情绝爱的男修士,魅惑之力对其不管用,宝物的话,有本事他就自己拿了,绝对不会受人拿捏的。加上冷殃刚刚也算是救了这些人,现在这些人唯他马首是瞻,自然是不会被诱惑过去的。
只能说这仙女也是倒霉。
看来倒霉运气也是不分凡人仙人的,元清想到此,只觉心意稍微平了平。
女仙整了整身上的衣服,面上怒气和怨恨一闪而过,她堂堂的仙人竟然也沦落到了如此地步,实在是可怜又可悲。
这群蝼蚁!
女仙犹如高岭之花,淡洁高雅,望着衣这群修士,轻启唇瓣,漠然出声道:“你们……”
女仙人刚开了口,便有一个年少的男修士脾气很冲的直接骂道:“你个疯婆子,为何将我们骗到这里来,你个老妖婆,我的师兄师姐都死了!你简直是……”
元清望着那男修,微微点头:年轻人嘛,就是冲动,一时不忿,想骂就骂了,长辈又不在身边,估计也是没了约束。以后要走的路还长着呢,多经历一些也是好事。
毕竟,就算是虎落平阳,那也是个仙人啊。
元清扶额,只觉年少冲动不是什么好事。
果真,那女仙勃然大怒,直接怒喝一声:“自己贪欲作祟,怨我何事?若你们不想要那些宝物,自然也就不会进来,既然进来了,又怨谁?”
那年少修士自是更加不忿,手持利剑直接就要冲进去。
楼望月立刻拦住了他:“别冲动!”
“让开!”年少的修士根本不听劝,猛地直接推开楼望月,手持利剑就往里冲去。
楼望月一个没站稳,往冷殃和元清这边倒了过来。
冷殃横挡冰剑,接住了楼望月。
楼望月只觉瞬间冰寒入体,当下猛地站起,望着那挡着没让她摔倒的冰剑,尴尬笑笑道:“多谢。”然后小心望着冷殃,心中微微惊奇。
她认识的一个人也是冰灵根,靠近三尺就会感觉到这彻骨的寒气,但是这男修的寒气似乎更加凛冽骇人。也不知是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妖孽,东境似乎没有听到过这号人,也不知与那人比试的话,谁会赢……此人实力莫测,也不知是哪方势力培养。
冷殃微微点头,拉着元清忽的就走了进去。
楼望月一惊,刚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发现那里面的女仙人竟是没有任何异动,当下面色一阵错愕,与后面其余修士对望了一眼,好片刻才下定决心,跟着走了进去。
眼下不是退缩的时候,不从这里找到出路,他们就真的要被埋在这里了,她可不想与一个死人为伴,就算是仙人也不想。
屋内,那女仙人望着所有人,语气冷漠道:“就你们几个抵住诱惑进来了?呵——剩下的那些尽是些蠢物,枉我还看好几个人呢。”
一开始的魅惑简直让她丢尽了脸面,原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却忽然起了变化。她是真的怨,怨那个人为何要如此不留情面,不给她半分机会。
那年少的修士此时动弹不得,手紧紧的握着利剑,整个身体奋力的与一股力量对抗,但也仅仅是做到身体颤动而已。那憋红的脸,还有那一脸愤恨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那女仙。
女仙微微瞧上一眼,冷嘲一声:“敢杀仙人?”
一群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