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自从突厥返回长安之后,杨延裕是索然无事,今日清晨前去左卫点牟。长孙晟对于杨延裕的迟迟到来,自然是有些不满,只听长孙晟皱着眉头问道:“你告诉本将军,你是何时返回长安的?”
杨延裕一愣,耷拉着脑袋说道:“属下是三天前回来的。”
但见长孙晟啪的一声,重重敲打着桌子吼道:“你是不是当本将军这左卫是利人市,还是都会市,想来便来,想走便走。”
杨延裕赶紧抱拳说道:“从突厥返回之后,属下身体不适,今日才才康复,故此迟来了几天。”
长孙晟气的吹胡子瞪眼睛道:“休的胡言乱语,本将军可是听人说你三日内,夜夜把酒言欢,好不快活,如今却欺骗本将军,说你身体不适?”
听得长孙晟这番话,杨延裕嘿嘿一笑说道:“既然将军都打探清楚了,却有何必多此一问呢?”
瞧着杨延裕嬉皮笑脸的样子,长孙晟挥手说道:“不是本将军说你,李靖,元庆,阔海三人每日都是按时点牟,按时操练,就你一人自由散漫,若你在这样下去,本将军少不得要军法从事。”
听得长孙晟这番话,杨延裕赶紧拱手说道:“末将日后定会按时点牟。”
待得长孙晟不耐烦地挥手之后,杨延裕嘻嘻一笑说道:“末将从突厥带了一些将军自欢喜的马奶酒,这几日原本想送给将军,只是一直抽不出身来,请将军勿怪呀。”
长孙晟瞥了一眼杨延裕说道:“你仅给我带些马奶酒,岂不是让你伯母寒心。”
听得长孙晟这番话,杨延裕有些尴尬说道:“就知道将军没安好心。”
长孙晟玩味一笑说道:“你小子可是精明的很,在这大隋朝谁能算计的了你呢?”
杨延裕故作悲伤道:“哎,官大一级压死人呀。”
长孙晟闻听此话,哈哈大笑起来。
话说再过几天便是杨勇的寿辰,姬威便谏言说什么往年都是东宫这些属臣待在一起给杨勇庆贺,今年以来东宫诸事一直不顺,理应好好庆贺一番,说到底便是两个字,冲喜。
听得姬威这一番话,杨勇耷拉着脑袋说道:“这样的法子可行吗?”
姬威拱手说道:“古来便有这样冲喜的说法,殿下何不一试呢?”
杨勇有些狐疑地冲着站在一旁的陆开明问道:“陆大人觉得如何?”
陆开明拱手淡淡地说了句:“殿下欢喜就好。”
待得陆开明这番话落下之后,云定兴有些震惊,原以为陆开明会出口反对,谁知道陆开明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止是云定兴有些震惊,就连坐在宝座之上的杨勇对此同样是不解。
不过杨勇并没有去猜测陆开明怀有什么目的,只听杨勇继续说道:“既然如此,那姬威大人就下去安排吧。”
待得议事结束之后,陆开明转身就走,云定兴快步追了上来,缓缓说道:“陆兄今日的情况可不对劲呀。”
陆开明停了下来问道:“有什么不对劲的?”
云定兴淡淡地说道:“若是以前的你,遇见今日这样的事情,一定会极力谏言,可今日的你,却是随意附和。”
陆开明轻笑一声说道:“在下不过是顺着殿下的意思说了出来而已,并没有什么不对吧。”
云定兴惆怅不已地说了句:“就连你都变了,看来这东宫的未来真的玄乎了。”
陆开明淡淡地说了句:“谁都没变,只是时局变了。”
陆开明这番话说完之后,甩甩衣袖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云定兴悲痛不已地抬头看了看被乌云遮掩的天空,喃喃自语道:“莫非这天要变了吗?”。
话说杨勇寿辰这一日,恰好是大隋官员休沐日,得知今日乃是杨勇的寿辰,不少官员都处于观望的态度,并不敢明目张胆的前去巴结杨勇。
毕竟大隋律法有言,官员之间不得拉帮结派,杨勇尽管是太子,未来的一国储君,但是他同时也是人臣。
就在所有官员都在观望的时候,越王杨素派遣其长子杨玄感奔赴东宫送上一份贺礼,紧接着广平王杨雄,靠山王杨林,秦王杨俊,蜀王杨秀,汉王杨谅纷纷送上贺礼亦或是亲自参加。
原本门可罗雀的东宫,自打越王杨素的名字响起来之后,送礼的人逐渐多了起来。
这个时候的晋王府,杨广坐在大殿中,眉头紧皱的冲着萧氏说道:“而今越王业已给东宫送上了贺礼,你说越王是不是假装投靠我们,而心却在东宫哪里。”
萧氏摇了摇头说道:“想来越王并不是那种朝三暮四,不忠不义之人。”
杨广不解地问道:“那为何越王率先给东宫送礼呢?”
只见萧氏轻轻说道:“殿下是担心给东宫送礼的人越多,支持杨勇的人就越多吗?”
杨广轻轻点头说道:“正是如此。”
听得杨广这番话,萧氏忽然噗嗤一笑说道:“殿下可真是糊涂呀。”
看着杨广不解的样子,萧氏继续说道:“即便东宫是储君,可你要知道目前而言,东宫只是臣子,这么多的文武大臣前去给杨勇送贺礼,你说要是被陛下得知,陛下该怎么想?”
听得萧氏这番话,杨广顿时眼前一亮,惊喜不已地拍着手说道:“本王知道该怎么做了。”
只见杨广匆忙站了起来,命人将宇文化及请了进来。
待得宇文化及着急火燎的奔进来之后,杨广朗声说道:“去准备一份贺礼送往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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