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夏拨通了一个武警的号码,“嘟……嘟、”对方按住接听,她询问的道:“你们那边还好吧?李四方有无异常?”
“没有啊。”对方满头雾水。
“那就好。”林慕夏吁了口气,旋即她凝重的道:“现在,立刻。马上把李四方转移到隔离的房间,注意,一点缝隙不能留,并且门窗是塑钢或者金属的,快!”
“好。”虽然对方不明所以,但听多功能警花的口气就知道发生了大事,执行命令并不需要过多的解释说明。
挂了电话,林慕夏把手机放好,她瞅了眼被顶的哒哒直响的门板,“既然四院那边没事,凌宇,我们一块想办法。”
“其实……有个事我没说。”我犹豫了片刻。之前没讲是不想别人担心,现在不说也不行了,我心有余悸的道:“昨天我潜入湖底,摸到李元辉尸体时,耳朵进了一只蜉蜈。昨天下午疼的不行,找到了宁绸,她用一种药水把蜉蜈杀死了。”我环视了三人,道:“现在跟宁绸联系,把药水的配方要过来,这样的话,这房间里的蜉蜈就能消灭的一干二净。”
林慕夏愠怒的瞪着我说:“有这个事你竟然瞒着?”
“好啦。现在情况紧急,先把情情爱爱的放一边。”裴奚贞双手各放于我们肩膀,他解围的道:“消灭蜉蜈要紧。”
“哼,等完事了有你好看的。”林慕夏冷冷的扫了我一眼,她再次按动手机。拨给了宁绸。
宁绸对于柴青的脑袋里出现大量蜉蜈感到极为惊讶,她爽快的把药方说清楚,双氧水、高锰酸钾,竟然还有84、洁厕灵!此外还有别的几样。
别说是蜉蜈了,连人都能整死。
我很快意识到这不是昨天往我耳朵里放的药水,否则我耳朵早废了,问宁绸时。她说这是大面积杀死蜉蜈的最佳配方,如果按昨天那个,得墨迹老半天才能熬好,量还不一定够。
末了她叮嘱我们说尸体千万别乱仍,搜集到一块拿火烧掉。
我们迅速按照宁绸的配方把东西集齐,分比例调配好,我和裴奚贞分别穿上一套防护服,拎着装满大杀药的雾喷窜入了房间,而林慕夏把门猛地关死,她和狗王负责趁这空隙钻出来的蜉蜈。
我定住心神,现在的蜉蜈分布极为散乱,东四南北甚至连棚顶也有,不仅如此,柴青的尸体在此之前竟然被“无聊”的蜉蜈们活脱脱的钻为一个类似于蜂窝人的壳子,碎裂的内脏、污浊的血液、破开的皮肤,已然成功的让我们有了呕吐的感觉。
蜉蜈这个生物实在太可怕了。才多大点功夫?
它们不是清理尸体的,而是专门破坏尸体与活物的!
我们一人负责一边,不停地朝蜉蜈们pēn_shè毒雾,沾染上特质药水的它们想跑已经来不及了,一个接一个的掉在地上,“扑哧、扑哧!”
渐渐的,蜉蜈们的尸体变成了脓粘壮的玩意,怎么说呢,跟上了火的人排出的尿差不多一个颜色,可能再在此基础上吐口痰更近似一些,值得一提的是,它们确实注重培养和保护后代,有的母蜉蜈,及时身体腐蚀烂了,依然尾腹部有个封闭的条管状的黑物,不用想都知道里边装满了能孵化小蜉蜈的卵!
我踩了下,蛮硬的,不过还是将其踩瘪了。
无死角的喷完,双面镜布满了污点,蜉蜈们近乎全灭。
正当我们想拉开门的时候,裴奚贞拉住我手臂,他朝柴青的尸体指了指,“不对,疏忽了一个地方,柴青的尸体内部和他挡住的角落。”
我不忍心往柴青体内灌这乱七八糟的液体,当把他尸体移开时,果然藏了几只蜉蜈,我们进行喷杀,现在头疼的事来了,他的尸体怎么办?我脑海中灵光一闪,提议的道:“头儿,咱拿个质量好的尸袋包上,运到火葬场直接火化。”
“行,不过怎么和他家人交代?”裴奚贞思忖的道。
“不用交代,就当没看见柴青这个人。”我设身处地的想了想,道:“柴青的妻儿是无辜的,如果看见他变成这样,任谁也接受不了。至于他的骨灰,先留着,等找到合适的机会再交给其家属。”
“就这样吧。”裴奚贞没了别的法子,他隔门喊了嗓子,“慕夏,搞个尸袋来,质量好点的。”
接下来我们把柴青封入尸袋,觉得有点不放心,又装入了金属盒子,派周振宇的三个武警押送到火葬场了。
城南四院传来消息,李四方的脑袋被钻的千疮百孔,问我们怎么办?
林慕夏把宁绸的非主流配方提供给院方,那边的情势很快得到控制。
我们筋疲力竭的躺在休息的地铺,心说累的要死,不仅如此,还因为蜉蜈的乱入,失去了获知神秘山洞地址的机会。狗王的两个小时到了,他体恤我们,就让防暴守卫开车送他到东街,自己打车回了家。
过了半个小时,宁疏影披着阳光返回了部门。
他随手把丑陋无比的鼻屎二代甩到我脸上,急忙赔笑道:“三枪,失误失误,我是想甩林大脚手上的,这玩意黏黏的,意外的改变了轨迹。”
“如果不是我累,今天你至少断条胳膊腿啥的。”我鄙夷的道。
宁疏影撇动嘴角,他漾笑的说:“说话时得掂量下自己的本事,我等你不累了找你对练。”
“诶?”我心脏一颤,意识到魔鬼式训练要升级,立即改变了姿态道:“别,别,我只是随口一说。刚才的事不跟你计较了。”
“晚了。”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