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小林姐,身为警务人员,你还信这世界上有鬼?”我很确定昨晚哪也没去,然而我却拿不出来证据去证明监控视频中的黑衣男人不是我。[**] 因为那个时间段,我完全有可能从d.i.e跑到天南二院,做完这一切之后,在林慕夏来到验尸房之前,返回d.i.e。
我百口莫辩,又把视频调到黑衣男人出现那处,连我都怀疑那个人就是我,何况是她们俩呢。
“信”
林慕夏拢了下头发,笑道:“人心里有鬼。”她从便携包内掏出u盘,拷了一份视频,“凌宇,我相信那不是你。”她的手轻点鼠标,将监控视频清除的一干二净,这算替我毁灭证据?
“为什么信我?”她一向不看好我,还因为我被“拐”来d.i.e。
林慕夏静静地看着我,“信任一个人,不需要理由。”她的眸子透着睿智的光芒。
“谢谢。”我微微颔首。
她对着我晃了晃手中的u盘,塞进包里,认真的说:“如果想感谢的话,最好拿出点实际行动来,裴si还下落不明,咱们得尽快想办法。”
“凌宇哥哥,我也感觉那人不是你。”
林婉婉绕过林慕夏走到我身旁,琼鼻凑近我的身上嗅了嗅,“凌晨的那个你,身上有一股栀子花的味道,很香。可是你身上只有被血腥味掩住的皂香味。”
她这鼻子……我不小心在验尸房睡了一夜,竟然连淡若极致的香皂味都能闻出。我不可思议的来回打量着这对姐妹花,她们堪称奇人啊,一个听力出众,一个嗅觉临秉异。
心底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有人伪装我的样子,混入二院,救走杨斌掠走裴奚贞,目的是想陷害我。
“凌宇,防暴大队不是守卫d.i.e么?”林慕夏道。
“对啊我咋忘了这档子事,我现在问问他们的江队。”我没有江涛的号码,想到裴奚贞和江涛挺熟络,便拿起他遗落的手机,在通讯录里输入江涛,果然有对方的号码,便拨了过去。
电话一通,那边响起江涛大刺刺的声音,“裴总,有何指教啊,我猜是想请我吃早餐。”
我没绕圈子,直接说:“我是凌宇,裴头儿不在。想问江队个事情。”
“你小子是不是又把我车给开跑了。”
“额……我是无辜的,小林姐偷地,我只是搭个顺风车…”我还没说完,感觉后腰猛地一疼,被林慕夏狠狠掐了一下,转身瞧见她凶巴巴的瞪着我,我赶紧移开目光,继续道,“江队,你们执勤,有没有见我凌晨出去过?”
“等等,我问下。”
电话那边寂静了有两三分钟,江涛的声音再次传来,“我们都是三个小时轮换岗位,那时正值小李那组人守正门,他说你凌晨两点左右出去过,四点多才回来。”他说的小李,我猜着就是李东。
我不寒而栗地挂掉电话,驻守的防暴警察不可能说假话,已经确认无误凌晨我出去过,但我为何却一点印象也没有。
“很简单,这件事情里,肯定有人在说假话。”林慕夏笑了笑,看看时间六点半了,她悄声道:“咱俩分头行动,驻守d.i.e的小队早八晚九的倒班制度,咱这就赶回去,你跟踪李东,我跟踪江涛。”
我愣道:“你是说……他俩有问题?”先前我还真没往这方面想过,对d.i.e的印象是固若金汤,有些先入为主的成份,源于我初来乍到时被守卫阵容给震撼到了。眼下万一驻守d.i.e的防暴警卫出了内鬼,岂不是连同d.i.e的那种绝对安全感也会烟消云散。
林慕夏不可置否的点点头。
先送林婉婉回了值班室,我们驱车近一个小时,回到d.i.e把警车停在门口,碰巧李东一组仨人在那巡视,他冲我笑了笑,我点头微笑道:“快下班了吧,江队呢?”
李东道:“是啊,江队在院子东边的方向巡视呢。”
“告诉他一声,我们把车彻底还回来了。还有公事要办,回聊。”
林慕夏打了两个电话,然后和我快步走出很远,约走了十多分钟,直到回头看不清d.i.e时,她才停下说:“我刚才叫了两辆出粗车,一个停在东边方向的街口处,另一个在西边街口,据我昨天早上的观察,江涛那组人是从东边开车来上班,李东带的组是自西而来。”
她看了看时间,“你现在跑去东边街角,二十分钟来得及吧?保持电话联系。”
“可以。”
我立刻动身,林慕夏同时往相反方向跑远。
d.i.e周围荒无人烟,但东西的4.1公里处渐渐有了街道、人家。往西是城西郊区,往东渐渐接近市中心。近4100米的距离,以我的速度跑了15分钟,不算慢了,望见街头果然听着辆绿皮出粗车,我敲了敲车窗,司机推开门后我说是林慕夏让我来的,他说上车。
接着就是等待李东那组的警车路过。
林慕夏打来电话问我到了没,听她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我说到了,还没等下句话出来,她就挂掉。
8点16分时,一辆防暴大队的警车驶过,通过我仔细观察,发现车里的并不是李东那组,我继续耐心守株待兔。
又过了两分钟,李东那组人路过,开车的是亮子,我连忙喊司机跟上。这司机不知道林慕夏从哪儿找的,跟踪的水平挺强,和前边的警车始终保持一定的间距,又能避免被对方察觉。
他们行驶了八九公里,车停住,亮子下车回了家。换成另一名警员开车,快到郊区时,李东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