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妈通完电话以后,我的心情轻松好了许多,不用在整日提心吊胆的被她知道父亲入狱的事。
有一个护士从裴奚贞的病房中急忙跑出来,看她焦急万分的表情,我就接过电话的功夫,才一会没在,难道裴头伤势恶化了不成?
我三步并作两步朝护士跑过去,一把抓住她胳膊,“这位护士你好,我是病人的同事,里面怎么了?”
“病……病人”护士脸憋的通红说不出话。
“到底怎么了,你说啊。”
“你先把手拿开,按住我那了……”她的声音低了下去,眼睛看着我的手。
咦?手里软软的,抓到啥了?我低头一看,情急之下手里捏着她的胸器……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赔着笑脸,像被突然电到一样,手迅速抽开,连连道歉,“太紧张了我,对不起。”
她移动着碎步慢慢离我足有五米远的距离,细声道:“哦……。”看见她怕怕的表情,我都快把自己当成变态sè_mó了。我把我警察的身份亮了出来,她喘了一大口气,拍着胸脯压惊,这才相信了我绝非sè_mó,而真的是意外……咳咳。
跟她闲扯了会,护士叫林婉婉,今年才卫校毕业才来天南二院实习的,才第一天就被我占了便宜,你说我是运气好还是坏呢……未谙世事的她,时而被我幽默的话语逗的捧腹大笑,我感觉小心脏里有一根细芽在萌生。愉快的聊了近十分钟,交换了手机号,裴头的事让我们不小心抛在九霄云外。
“哎呀!坏了坏了,跟你聊的太投入了,病人的事让我给忘了。”
林婉婉拍着她的额头,惊道:“凌宇,都怪你。我现在找梁医生汇报情况去。”她向楼梯口跑去,伴随着高跟鞋的哒哒声。
我望着她的背影喊道:“病人到底怎么啦!”罪过罪过,方才的聊天算不算重色轻友的举动。
“他醒了。”林婉婉头也不回跑上楼梯,消失在我视线。
飘飘然的摸了摸鼻子,我打开病房的门,入眼便是裴奚贞那双快要迸射火焰的眼睛,我心虚道:“头儿,醒了啊。”
“没长眼睛吗?不得不说这是句废话。”裴奚贞怒气腾腾的扯断一根胡须,说:“那妞跟你挺合得来的?”
“没,没有。”
我尴尬的笑了笑。
“哟哟,妹妹,手机号多少啊,以后遇到坏人告诉我,帮你抓。”裴奚贞模仿着我在走廊问林婉婉要手机号的语气。
被挖苦了……
“那个啥……头儿,您不是有中耳炎来着?”我记起了在我家楼下他让王傲吃瘪的那一幕,打算把此事给糊弄过去。
“拐杖拿来!”裴奚贞哼了声,不咸不淡的道:“少给老子整这套。”
我磨蹭着走向病床,将金属拐杖递给他。
啪!
没等我走近,裴奚贞一把伸手拽过拐杖,以掩耳不及迅雷的速度,在我脑袋上敲了一仗,我欲哭无泪,想躲都来不及。
捂着痛的要命的脑袋,我边呻吟,边求饶道:“头儿,咱d.i.e现在是用人之际,万一您没控制好力道,给我打出来个脑震荡,咋办啊?我凌宇自问没有过人的能力,但端茶倒水开个车的本事还是有的。”
裴奚贞摆了摆手道:“东扯西扯,快给我说说我昏迷以后的事。”
“遵命!”我敬了个礼,一本正经的严肃汇报道:“我和林慕夏久久没有你的消息,随后调小区的监控发现杨彦与那自称租房的时髦女人一同离去,我们意识到不对劲,跑到她家,没找到你。”
“没找到?”裴奚贞挑了挑眉毛,道:“那我是怎么来到二院的,难不成是自己梦游的?”
“非也非也。”我挠着头发,“多亏了林慕夏她的听力过人,在临出房门时,听见你微弱的痛吟,才在沙发底下发现了你。”
“哦,这样啊,得亏我今天给她挖了过来,要晚上一天,我就奔赴黄泉了。”裴奚贞揉了揉伤口,却痛得他咧着嘴:“怎么就你一个人,小林去了哪?”
我闭上了嘴巴,正在琢磨怎么解释我独自一人去城西从杨彦杨斌手里救回老妈的事,若直接说吧,心晴的事恐怕会在心思缜密的裴奚贞追问之下暴露,我心里正合计着怎么解释合理呢,裴奚贞坐不住了,“说啊。”
“头儿,给你送往医院后,我收到线人提供的线索,说城西火车站附近,发现杨彦哥俩的踪迹。”我同时在脑海中想到瘦猴摊主的模样,叹到自己真是聪慧过人啊!继续编扯道:“然后我让林慕夏在这儿守着你,我独自赶往城西。”
“线人?”
裴奚贞怪异的看着我说:“小宇可以啊,才来没两天,都发展了线人,长江后浪推前浪啊,你接着说下去。”
之后我把杨斌如何杀害时髦女人,救下老妈和杨彦枪击我,随即伪装警察的谍中记娓娓道来,说到林慕夏去d.i.e化验女尸,换我来医院时,听得裴奚贞满脸得意之色:“哈哈,说起来,小林的加入,你占了头功。”
“是,她说你们打赌,她输了才调入d.i.e的。”我疑惑道:“头儿,能说说赌的啥吗?好歹我也是当事人,有知情权。”
裴奚贞和林慕夏一样,并没有打算回答我,他仰靠住床头架闭上眼睛,沉思了许久道:“令堂救出来了便好,至于杨彦杨斌的事,我有个办法。”此时,又有一根可怜的胡须脱离他那张猥琐邋遢的脸。
“有啥办法?”
我大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