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目睹了她们倒在血泊里,那一幕幕犹如噩梦般,恍如昨日。”关薄云涩涩的笑了笑,他闭上眼睛细数道:“为了抵消罪名,我在天北做了不少善事,捐了两所希望小学,一所乡镇中学,汶川地震匿名捐了五百万。其实自己‘花’的,不过一千万而已,还剩下不少在账户里滚利息,不然的话,哪会留下弊病被查到。”
裴奚贞眼中闪过欣赏之‘色’,他了然的点头道:“功虽有,但不能诋过。倘若起初你不为了一己‘私’‘欲’,及时上报,恐怕警方早已趁十二劫神没有解散之前,制住厉明宇,顺藤‘摸’瓜将这群毒瘤一网打尽!”
“是啊。”关薄云并没有试图辩解,坦然的道:“论责任,我罪当其首,从某种程度上说,比十二劫神更可恨。”
他话音一落,让参与审讯的人对他印象好了不少,林慕夏手攥住笔,犹豫不决的停在笔录上方。裴奚贞侧头看了她一眼,摘掉她的笔并拿过笔录,在页面最前端的空白处加了句“认罪态度良好”的评价。
“时至今日,十二劫神已经死绝了,你知道吗?”我试探‘性’的问道。
“知道点,行凶的似乎是支行破格聘用的老保安和其‘女’儿。”关薄云旋即反应了过来,他惊讶的道:“啊?全死了?这位睡觉的警官不是说死了一部分吗?这才几天的功夫,凶手的效率未免太高了。”
“注意你的措辞。”裴奚贞提示了句,他指了指鼻涕泡的后脑勺道:“他一直在天北,对于这桩案子的实时动态不了解。”
“这样啊,死的好,死的大快人心!”关薄云攥紧拳头,老脸憋得通红。
林慕夏适时的打断了他的情绪,她冷静的问道:“请问一下,你们支行为什么要隐瞒刘向东妻子的死亡,而以重金补偿封住了口?”
“上边给我的指示,死亡人数,不能超过十个人……我必须得掐掉一个,认真的观察遇难职工的家庭、背景以及综合因素,选择了刘敏,刘向东。”关薄云面‘色’为难的道出了实情。
老蒋憨乎乎的‘插’了一嘴,“东绕西绕的,简单点说,就是看人家老,不懂拿法律武器捍卫自己,感觉好欺负呗?”
关薄云心虚的埋低了头。对此,我深有同感的表示赞同。种种迹象表明,越是看上去好压制的人,越像一颗高爆炸弹。关薄云的有‘色’眼镜,没准从某种程度刺‘激’了刘向东和刘‘玉’的复仇。
“你是目击者之一,刘敏究竟怎么死的?不要告诉我说你忘了。”林慕夏这点问得很关键,关乎到刘向东父‘女’行凶的动机。乐七然死的时候,我们从流光宾馆的监控视频中得知,刘‘玉’原话说头戴猪头面具的劫匪用刀划破了刘敏的脸,整得面目全非,严重的程度已然达到了完全看不清相貌。但我总感觉事实远非这种程度能比,况且还有个大疑点,裴奚贞调查到钱宿兴的身份,是十二劫神的策划者,头戴龙头面具,可监控视频中显示,刘‘玉’通过乐七然的梦话,得知猪头面具是钱宿兴。想至此处,我和裴奚贞不禁对视了一眼,截然不同的情况,究竟哪个环节出了差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