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来给它裹上。”
张道长二人又故技重施。
前方列车到站......
“哈~困的不行,我现在就想辞职。”倚在车门的乘务员已经困的不行了。
“咦?”伴随着他诧异的眼光那个奇怪的组合又从车里出来了。
刘雷依旧天真无邪的表情说:“二大爷,也脑血栓。”
处理完这个尸体的张道长二人又回到车厢里去搬旁边的的尸体。
在乘务员依旧诧异的目光中,刘雷尴尬的笑了笑:“三大爷,我家遗传。”
......
处理完第六具尸体天已经蒙蒙亮了,这时已经有不少乘客醒了,张道长看着最左边的上铺,心里想到:昨天一共见了七个,这是最后一个了,得抓紧时间速战速决。
随着列车响起前方到站的广播,张道长熟练的翻上上铺,掀开被子把床上之物抗在肩上跳下来,说:“刘雷,裹上。”
刘雷撑着衣服答道:“来了。”
“干啥呢?”从张道长肩上传来一句。
吓的张道长赶紧松手把‘尸体’仍在地上。
“哎呦,摔死我了,现在小偷都这么张狂了吗,直接偷人吗?”一位戴着鸭舌帽的中年男子坐在地上捏着脚说到。
张道长看着坐在地上的男子赶紧伸手去扶,嘴里说道:“不好意思,实在对不起,我以为你是尸体,没注意你还活着。”
坐在地上的男子显然不接受张道长的道歉,说到:“你才是尸体,你才没活着,这孩子会不会说话。”说完躲开张道长伸来的手,自己站了起来拍了拍灰,环视了周围一圈之后,他眼睛渐渐睁大,表情转化为了惊恐,他扑倒床上左翻右翻,上串下跳。找了一会儿猛然回头跑过来掐住张道长的脖子,阴狠的说:“尸体?是你小子搞的鬼吧,尸体呐!给老子弄哪去了!”
张道长轻而易举把他的双手拿了下来,然后向上一撅,那人顿时疼的哎呦只叫:“有话好好说,少侠,好好说。”
张道长掐着他的手说:“那些尸体都是你的?说吧,你想做什么恶?”
戴鸭舌帽的那人几次使劲想拽回自己的手,可他却发现自己的双手放佛被钢筋水泥禁锢了一样,无论怎么用力,都纹丝不动,他看着面前这少年心里有些发毛,只得赶紧解释说:“我没有想做什么恶,我就一个赶尸的,雇主给钱我管运尸!”
张道长手上又用了几分力道说:“别想骗我,在火车赶尸你懵谁呢?”
这赶尸人赶紧说到:“哎呦,轻点少侠,手要断了要断了,是真的,我哪敢骗你,现在都讲究与时俱进,火车这么方便我们干嘛还拔山涉水赶夜路啊,我还在飞机上赶过呢,安全又便捷,还能给死人买人身保险。”
张道长疑惑的说:“那这尸体半夜行凶你又怎么解释?”
赶尸人诧异道:“不可能啊,都定住了,我就上来个睡个觉他怎么可能行凶呢?”
刘雷一回想昨夜一身鸡皮疙瘩,赶忙说:“怎么不行凶,全是黑色的虫子,恶心死了!”
那赶尸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哎呀呀,那是我没检查好,应该是尸虫啃食了符咒,差点酿成大祸呀,多谢两位少侠了,不知我那些尸体现在在哪里?”
张道长听他这么说也觉得是冤枉人家了,把手一松哼道:“还好这次有我们,不然你就闯祸了,尸体我们已经给处理了,你把死人的尸体交易给别人也是苟且的行当,让死者的家里知道该多伤心难过,我已经把它们处理了,以后这种败坏道德的事情要少做,免得折寿。”
赶尸人听完顿时无语了一阵,然后无奈道:“少侠你是不是没听过我们这行啊,我们就是把散落在外地的尸首给送回本家,让它落叶归根,魂归故里啊。那些个尸体就是死者家里出钱联系我,让我给带回去的,就昨天我给放凳子上坐着这个,这个是咱们中国著名大善人秦玉丽的祖祖爷爷,当年死在外地了。他死的年头太长了,我给拿出来晾晾,你说我做的这事是违背良心的事嘛?”
张道长听完之后装作无事的磨着手指甲,刘雷也低头捻着鞋。
赶尸人看这二人的状态顿时心里有些发毛,他声音颤抖的问道:“二位,我那些客户呢?”
“嗯,那个是这样的,刘雷你说。”张道长实在是没脸回答这个问题,把刘雷拽到了身前。
刘雷露出傻白甜的笑容:“那些大爷们都到站了。”
“到站了?到什么站了?我还没给他们送到家呢。”赶尸人越听心里越慌。
“他们身体不太好,我俩给他们暖了暖身子。”刘雷继续支支吾吾的。
“小兄弟,你就告诉我!他们都哪去了?我既往不咎,马上就到收货的日子了,你俩把它们藏哪了,我好找回来啊!”赶尸人着急的说。
刘雷有些不信的问道:“既往不咎你说的啊。”
“嗯,你就告诉我他们在哪?”赶尸人说到。
刘雷有些尴尬的说:“他们下站了,你往前数六站,一站一个......都在站台边的垃圾车里。”
赶尸人听完脸都涨红了,但也不好意思发脾气,只得咬咬牙说到:“一个萝卜一个坑呗。”说完赶忙收拾了东西,在这站下了车。
透过车窗看着狂奔而去的赶尸人,张道长心里觉得有些好心办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