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吹得青平镇上落叶满地,行人愈发少了,镇子显得是冷清。
接连经历了几次“闹鬼”事件弄得镇上百姓人心惶惶,终日自危。
于是有些家底的开始外迁,也有的出去走走亲戚朋友避避邪气,往日的青平镇虽不算特别繁华,却不似如今这般萧条,倒也安静。
送走了杨爷爷后,杨清羽心里很不痛了几日,幸亏听说曾潘二氏因为那晚魂夜的事情后一个疯疯癫癫,一个大病一场险些丧命,心中稍有安慰。
可如今她大的难题就是生活,杨爷爷去世时,她为了让老人走得安心些,将所有家底翻出来给他办了场热闹又不失体面的丧事,如今已是家徒四壁,无米下锅,不由得思索是否应该离开青平镇了。
刚刚生出这个念头,杨清羽便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奔跑声,夹杂着孩子们惊惶失措的叫声,不由顿住脚步,抬头看去。
街道尽头,一辆枣红色大马正如闪电疾驰,马鞭甩得啪啪直响,马蹄溅起的烟尘弄得四周一片朦胧。
原本正在街边玩耍的一群孩童被这阵势吓得四散奔逃,尖叫声声。
偏偏有个三岁多的小男孩怔怔站在街道中间,望着前面如飞而来的高头大马似完全惊呆,竟不知道躲闪。
骑在马上的少年也惊到了,连声高喊,“让开,让开”
可惜他虽想紧急刹马,无奈跨下的千里马很不温驯,尽管他拼命去勒缰绳,依然无法阻止冲势的朝那小孩撞了过去。
杨清羽看到的恰好就是这一幕,眉头蹙起,身形诡异的一闪已经出现在小孩身边,环臂将他抱入怀中后就地纵跃,身形飞旋转着冲向半空。
高头大马载着那少年从她脚下驰过,而她也没打算轻易放过险些造成伤亡的小子,右脚轻轻一勾一带,正好踢中少年的胸口,那股力量促使他不受控制的朝后方扑倒,咚然落地,摔得尘烟四起。
烈马嘶鸣不断,显然也是受惊过度。
被摔下马的少年“哎呦”一声后爬了起来,左手按着腰部,瞪眼大叫,“谁刚刚是谁踢我下马的”
已经安全落地的杨清羽将怀中小孩放下,他的母亲立刻从屋子里冲出来,焦急不安的上下检查,确定儿子没事才朝她连声道谢。
这番折腾自然引起落马少年的注意,他一瘸一拐的绕过去,横眉怒目冲杨清羽喊,“臭丫头,刚刚是不是你将我踢下马的”
杨清羽斜睨他一眼,认出正是松阳县韦氏家中的纨绔少爷韦青阳,懒得与他牵扯,扭头就走。
“喂,你给我站住”韦青阳大怒,声嘶力竭的冲她喊。
可惜他越喊杨清羽走得越,刹那便没了踪影,气得他将手中马鞭狠狠扔到地面,吼了半天才能消气。
杨清羽晓得自己闯了祸但也无惧,虽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但在小小的青平镇内,应该无人能够伤她。
所以她并没有把这件事看得多重,直到两日后韦青阳带着二十多名家仆将家门口团团围住,她才慢悠悠执着玉箫走了出去。
“你,叫什么名字连我家少爷都敢欺负,不要命了是不是”家仆中走出来一个贼眉鼠眼的人,双手叉腰冲杨清羽高喊。
她转了转眼珠,看着将自己围成一圈的家仆,目光落向正对面搬了把椅子坐下,还有两名丫环替他奉茶添水的韦青阳,淡声问,“你想怎样”
“你说呢”韦青阳自以为占着上风,摇头晃脑,得意非凡。
杨清羽叹气,“就凭这些废物也想赢我,韦小少爷的脑袋可是被门夹过”
“废物脑袋你你敢骂我”韦青阳恼了,“臭丫头,你若现在向本少爷跪着求饶,或许本少爷还肯放你一条生路”
杨清羽无奈的看了看四周唯恐惹祸上身,早已关了门窗的邻居,并不想浪费时间在这群废物身上,便也不多说,身躯一旋,手中玉箫荡出一圈莹白的光华,如同澎湃的海浪狂势涌出,轰然就将二十多名家仆全震出百米之外。
砰砰砰砰,此起彼伏的落地声如同有人燃了一挂鞭炮,给冷清的青平镇增加了不少生气。
韦青阳一愣,诧异的看了一圈,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对方只用一招就将二十多名家仆全部放倒后,双眼突然绽放闪闪的精芒。
不愿浪费时间的杨清羽收势转身,刚想进屋却听身后的韦青阳说,“姑娘,青阳有眼不识泰山,竟不知您是位江湖女侠,如有冲撞之处还请见谅”
杨清羽头看着他,韦青阳此刻已将手中茶杯塞给旁边目瞪口呆的侍女,站起身朝着她谄媚无比的笑。
小小年纪便学会见风使舵,口腹蜜剑,韦家的人教养不错。
杨清羽挑眉,看着他一言不发。
“姑娘,您既然有这一身本事,还待在青平镇做什么若你愿意,不如去我们韦家啊,我决定聘请你做我的贴身护卫,你可愿意”韦青阳也不知想到什么,笑得十分开怀,满脸期待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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