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吾乃闻音馆管事闻萧,身边的四位分别是尚阳音律大儒听琴,闻笛,吹笙,鼓钟,承蒙皇恩,将有我等主持今夕竟琴”
”今日来此都是知音人,闻音馆向来不拘一格,拿出你们的看家本领,十八般武艺,尽最大的能力展现你们音律的领悟”
“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今日的最主要目的还是知音人相互的切磋学习,向领先者学习,向长着学习,向专攻者学习,领悟音律的美感,感悟人生的奥妙”
“自然,能够有幸得到所有知音人的认同的人,便可得到闻音馆今年准备的神秘礼品,前十名者,可在闻音馆挂牌,接受各国知音人的挑战”。
“恰逢重阳,虽然不是上巳,但我们如今也不妨效仿魏晋名流,设曲水流觞,簪花饮菊,食糕啖莲,竟琴与流觞宴同行”。
“各位,哪位先来”!
“在下吴浓,愿先奏一曲“忆往昔”,请教各位知音人”。
——
“母亲说的不错,你真的回来了”!
山顶上的琴声换了一拨又一拨,依旧在空中飘荡着,就在唯一靠着歪脖子树闭目假寐的时候,突然传来了女子的厌恶之声。
唯一睁开眼眸,看见恶狠狠的盯着她的唯诗画,嘴角扯出了一抹嘲讽的笑意,风淡云轻的继续饮了一口菊花酒,这些人她没想过找他们报仇,只想当他们是个屁给放了,结果他们到是自己找上门来了。
“八年了,本郡主估摸着你坟头的草都被野狗啃了好几茬了,不曾想你还真的是阴魂不散啊”。
唯诗画看着唯一那淡然的模样,一腔怒燃烧的她近乎要失去理智。
“不好意思!让你们失望了!”唯一淡淡的说道。
身后的萍儿看着就要失去理智的唯诗画,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声道:“郡主!时至今日,我们都不了解这个妖孽,勿要冲动!”
萍儿一句话,稍稍拉回了唯诗画的理智,但手心里已经被她指尖滑的血肉模糊,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大的忍耐,才没有冲上去撕了眼前这个妖孽。
“哥哥的尸骨呢”?
闻言,唯一身上的寒气陡然爆发,惊的唯诗画与萍儿不自觉的后退两步,唯一嘴角浮现出嗜血的笑,道:“不告诉你!”。
“好……好……好……”
连续三个好,充分的说明了唯诗画此时的怒气。
“唯一,你既然敢回来,我发誓,倾尽一生,我唯诗画定要将你挫骨扬灰”!
“好啊!随时恭候!”
唯一淡淡的说完,继续靠在树干上假寐,疾风吹起她的墨发遮住了她的侧脸,让人看不清她的情绪。
听着那带着怒气已经走远的唯诗画,唯一的手不自觉的抚上了心口,那里是一阵一阵的绞痛。
小时候的一些画面不时的浮现在眼前。
记得五岁自己过生日那年,诗画将她的新作的裙子给了她,说是祝愿她生辰快乐!她心里跟高兴。
可是回头,德云公主就带着一大群家奴将她关进了暗房,说是她偷了诗画太后赏赐的新衣,而德云的身边跟着哭得眼睛红肿的唯诗画。
说什么要是我喜欢,就直接告诉她,让太后也赐我一身新衣,为何求而不得,就去做小偷呢?
那小小年纪,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表情,让人看了都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六岁的女孩该有的。
后来,她到暗房趾高气扬的警告自己,不要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原来是因为生辰的时候哥哥送给了自己一个瓷娃娃,而她虽然不喜欢瓷娃娃,但是一直以为哥哥是送给她,结果不是,就触怒了这位嚣张跋扈的大小姐。
似乎是在六岁那年,年关的时候,宫里赐菜,太后作为的德云的生母,自然少不了要给这个公主赐下一大堆的宝贝。
还记得那天,唯诗画高兴的跑来找她,拉着自己的手说是带她去见识一下太后的赏赐。
她自己知道自己是不讨喜,于是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凑上去,唯诗画说是哥哥的意思,于是将她扮成奴婢的模样混迹在接旨的队伍中。
东西赏赐下来,就要有人来搬,而她自然成了搬御赐之物的丫头,可是在经过唯诗画身边的时候,她却突然伸脚将她绊倒。
可想而知,御赐之物将当着宫里宣旨太监的面给打碎了,德云立马大怒,说自己藐视太后,当即下令,要将自己杖毙。
她那时虽小,也知道她又被唯诗画给算计,而此次却是想要她的性命。
最终,还是哥哥求情,甚至不惜已死相逼,才保下自己。
也是那以后,德云对自己更是恨之入骨,时刻准备着想要自己的性命。
至于其他的小把戏,冬天的时候将自己的被褥浸水;夏天的时候,在她的枕头下放蛇,给她的衣服里面缝针,鞋子里面放老鼠,像这样恶作剧都是数不胜数。
只要是哥哥对她好,她就变本加厉的对她坏。
可是哥哥不知其中,还希望他和诗画好好相处,希望有有一日德云可以接受她,为了这个,他每日很忙很忙,就为为了让德云高兴,德云高兴了,就会对自己稍微和颜悦色了。
可是哥哥不知道,德云和唯诗画是一样,表现一套,背后又一套,甚至德云的段数更高,她故意处处刁难母亲,而母亲自然的将邪火发泄在自己身上。
看着哥哥小小年纪,每日疲惫的样子,她只能尽可能的不去出现在二人的面前。
她也曾试着去太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