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妈妈已经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脸上又堆上了菊花般的笑容,扭着腰肢,到月朝歌的面前道:
“呦,这小公子生的可真俊呀,想必公子就是砫国公府的小公子了”?
月朝歌并没有理会花妈妈,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家老爹,月保冀看着月朝歌这样的笑就觉得自己的以后的日子没法灿烂了。
“国公爷买了魅影娘子的chū_yè,可是国公爷忘记带银钱了,公子是不是……”
“多少”?月朝歌看着自家老爹问道。
“五……五千两……”,月保冀结结巴巴道。
“黄金……”,花妈妈连忙补充道。
月朝歌真的被气笑了,他爹还真敢?五千两黄金买一个青楼女子的chū_yè?
“李明达,带老爷子回去”?
说话间走了过去将微醉的唯一从侧踏上拦腰抱了起来,唤道:“小雅,处理一下”。
“是”,小雅不知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
月朝歌无视花妈妈的一副吃shi的表情,径直从她面前走过,离开了。
李明达也背起了月保冀离开了。
唯一这些年早已喝酒成瘾,虽然有点微醉,但是还至于脑袋不清楚,当月朝歌抱起的她的时候,也没有挣扎,顺手攀上了他的脖颈。
他的身上很暖,她需要靠靠,脑袋在他的胸前蹭了蹭,嘴角溢出了笑意。
想起小时候,每次她吃不饱饭,穿不暖衣的时候,哥哥就是这样抱着她,帮她取暖,安慰她,给她偷偷的拿食物。
他那时很瘦弱,但是她比他更瘦弱,即使如此,她依然感觉哥哥的怀抱是这个世上最有治愈能力的。
他温暖的怀抱,是她的港湾。
不管她受到多少下人的刁难责罚,不管受到多少娘亲的唾骂冷待,不管受到那个所谓的父亲多少的冷待,不管被诗画捉弄陷害成何种模样,只要他来看望她,她就是幸福的。
哥哥那个时候很忙,小小年纪就被寄予厚望,成日学这个学那个,每日忙的抽不开身;
被德云公主威胁,被诗画威胁,要是敢告诉哥哥任何事情,她们就将娘亲赶出去。
虽然娘亲不喜欢她,可是她也是她的娘亲。
直到后来,娘亲为了自己的地位,竟然同意了德云公主的毒计,欲杀害自己,而因此哥哥却代她而死了。
师傅待她恩重如山,为了救她功力损耗严重,也死了。
那个嫌弃自己一辈子的母亲,也死了,是被德云给杀了。
她恨母亲,恨德云,恨那个男人,恨唯诗画,可是哥哥死了,她的恨又有什么用。
他们都是哥哥的亲人,哥哥生平爱着他们,她能杀了他们吗?自然是不能的。
所以,她只能恨自己。
每一个醉酒的夜,她都非常的想念哥哥,想念他温暖的怀抱,希望他可以奇迹般的站在她的面前,安慰安慰她。
“猫儿,你这是调戏哥哥吗”?
感受着到她乱蹭的动作,月朝歌嘴角含笑,看着怀中的人笑道。
唯一却睁大了一双眼眸,没有看月朝歌,而是一个用力,挣脱了月朝歌的怀抱,眼睁睁的看着一抹青衣快速的闪过了墙角。
是他吗?真的是他吗?
应该不是,他一僧人,戒歌舞,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呢。
唯一心中有点失落。
“猫儿,怎么了”?月朝歌顺着唯一的目光看去,奇怪的问道。
其实月朝歌的视线一直看着前面,他早就看到了那个怔愣不敢相信的和尚,为了试探,他故意说出那样一番暧昧的话语,却不曾想他真的逃了。
看着唯一的模样,说二人之间没有什么,真有点说不过去。
有意思!一个和尚,一个……恩,现在还不知道唯一具体什么身份,总之不简单。
“无事,你回去吧,我走走”,唯一摆摆手径自朝前方走去。
“猫儿,一个人在外不安全,早点回家”,月朝歌朗声叮嘱道。
看着唯一前进的方向,月朝歌嘴角含笑朝空气中招了招手,瞬间一股气流向前掠去。
不知不觉行至喜乐楼前,看着屋内的烛火还在亮着,声声的诵经声,还有木鱼的敲击声,传了出来,他盘膝而坐,神情肃穆,她透过窗户,可以看见他的影子。
他再此诵经,他每次诵经至少需要两个时辰,他的习惯她都知道,所以,方才的青衣不是他。
她来此,心里觉得她应该跟他解释一下,可是现在似乎没有必要了,那个青衣不是他。
“施主,如此时辰怎会在此盘旋,可是要见师兄”?
就在唯一落寞的看着那烛火映衬下的身影,早晨的一个小沙坨认出了唯一,便开口问道。
“那……那不知国师可方便”?
她不确定他愿意见她,从来都不确定。
“施主,请稍后,待小僧去问过师兄”。
看着小沙坨离去,看着他进入了渡戈的房间,听见那木鱼声骤停,又看见小沙坨走了出来,又听见木鱼诵经的声音再次响起,唯一的心骤然下沉。
“施主,师兄说要替德云施主诵经去厄,施主要是心有困惑,可择日再来”。
“嗯,那我走了”。
唯一说完,转身离去,半月将她的身影拉成了无限苍凉的模样。
为了德云?
坏人成佛只需放在屠刀,而好人成佛却要经过九九八十一难。
他为了德云那个害了她哥哥性命的女人,拒绝见她。
终究是她妄想了,因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