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街集运茶楼。
“哎,你们听说了吗,东街的王老更好像疯了,嘴里神神叨叨的,好像是撞鬼了”?一人八卦的看着另一人神秘兮兮的说道。
可是这话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还是被邻桌的其他人听到了,这一说好像引起了共鸣,其他人也都竖起耳朵听起来。
“哎,老兄说的可是东街那打更的王老二”?另一人似乎似乎心有余悸的问道。
“是的,我也听说了,那王老二老是说自己见到了血多血淋淋的无头鬼,听起来渗人的很”。
“对了对了,就是前段日子,夜间睡觉的时候,总感觉有的黑影在不远处飘来飘去的,持续了好多个晚上,我们家的狗每天晚上都要叫些时候”。
“我也听说了,有一天早起去出恭,还闻到空气中总有血腥的味道”
“对对对,有一次我也闻到了,而且奇怪的是那天明明没有下雨,可是早上起来的时候,街上都是水渍,你们说,奇不奇怪”?
“还有呢,你们听说了,就在前段时间,南城外面好像死了很多人,阿牛她爹说一大片一大片的尸体,很像是宫里的人呢”
……
茶楼里的议论声还在继续,楼下的说书先生,又声情并茂的说起了法师渡戈的传奇故事。
可谓跌宕起伏,曲折离奇,以一瘦弱之躯生生的化解了边境的人心躁动,为世人赢的安乐宁静。
甚至将他失踪的那几年说成了只身深入魔窟,如何以慈悲之心度化恶魔,如此云云,简直神话。
坐在二楼窗前的一抹红色身影,有一搭没一搭的磕着桌上的瓜子,时不时的听着那些人你一言我一语。
出他之口,入我之耳。
当再一次从别人的口中对渡戈如此高的赞同,唯一的心中有点诡异的骄傲,嘴角不自觉的伸出了弧度,很快又消失不见。
“来了,来了,快看,快看,那个白衣公子可是砫国公小公子,哇,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俊美无双啊”。
“那个一身墨衣的是大公子吧,跟小公子在一起,一黑一白,一动一静,还真是相得宜彰”。
“哇哇哇,李公子也来了,李公子也来了,哇,李公子朝我这边看来了,是看我了……”
“喂,哪里是看你,你看你胖的跟只猪似得,有什么好看的,明明是在看本姑娘……”
唯一看着已经挤在了窗口的各个身影,又看着楼下的那几道熟悉的身影,表示不解。
“诗画郡主您来了,你看着……”
掌柜的看着已经挤满慢人头的向街位置,为难的看着头戴围帽的驸马府诗画郡主说道。
“你个没长眼的,我们家郡主来你这集运楼算是你们的荣幸了,还不将靠窗的位置让人让出来,仔细你的狗腿”。
跟在诗画身后的一位细长眼睛的丫头,一看便是刻薄之像,说出话更让人厌恶十分。
“萍儿,不得无礼”,唯诗画在丫头说完之后,不紧不慢的训斥了一顿,又看向一旁点头弯腰的掌柜道:“掌柜的,看能否行个方便”?
“郡主实在是恕罪啊,您也知道,自从听闻尚阳五公子聚首,这小楼已经早早被预定出去,都想有机会目睹五公子风采,这来者是客,到哪都没有撵客的道理……”
“你这掌柜的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在你面前的是谁?他们那些人怎么能跟我们郡主相比,既然人满了,我们愿意出高倍的钱来换,还不快去,你如此怠慢郡主,该当何罪?”
“是是是,在下去看看,有没有愿意让出位置的”,掌柜的说道,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不存在的汗,弯腰走了过去,似乎是跟那些人交涉。
不一会掌柜的又走了回来,拱手道:“郡主,那边那位红衣公子愿意交出位置,那位公子说郡主贵重,千金之躯,那位置能让给郡主,是她的福气,所以不需千金,只需白银百两即可”。
“怎么不去抢呢,一个位置就要百两,见钱眼开啊”。
诗画郡主闻言围帽之下的眉头皱了起来,还没有开口,身后的丫鬟萍儿率先开口了。
“呵呵,人家公子又没有强迫你们交换,不乐意,别换啊”,一道张扬亮丽的声音从一边传来,看向刻薄的萍儿毫不客气的说道:
“还有,你这个丫头太没教养了吧,你家郡主还没说什么,你就先开口了,不知道还以为你是郡主呢”。
萍儿一听这话,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郡主,萍儿一心只为郡主之思,行事急躁失了妥当,还请郡主责罚”。
“萍儿,还不退下”,唯诗画见来人,厉声喝退在请罪的萍儿,心中气愤,但也知此处并不是发泄的时候,上前盈盈一拜道:
“见过浅陌表姐,一个不懂事的奴才罢了,惹的表姐不快,打死也不为过”。
“为了一个丫头置气,她还不配,本公主只是路见不平一声吼罢了,再说这种货色,拉出了,白白降低了郡主的档次,也平白的污了德云姑姑的名声”
“不知道的,还以为堂堂德云公主的女儿,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纵奴公然以权欺人,说好的愿意以银两易之,却公然斥之,此事要是被皇帝哥哥知道了,不知道他会中怎样处理,郡主也是知道的,皇帝哥哥可是最讨厌这种以权压人的”。
唯诗画心中恨极,这个尚阳浅陌平日就跟她不对付,现在竟然为了一个不知名的小人,当众给她难堪,还敢将皇帝的名头搬出来,显然也是不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