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怀疑,也随着进了房间后,在单独审问这些奴才时得知京城叶家那些主子们干的肮脏事,一个个也都睁大了眼睛。有的奴才甚至不确定自己说的这件事情,其他人的有没有也说了,生怕重复,于是
连带着那些大管事私底下做得见不得人的事情也一并说了。以至于当白荼将大家所审问来的事情一综合,竟然惊得下巴都掉了。且不说这京城叶家的主子怎么样,可是他们家里的这些奴才,还真是连上天的胆子都有了,就比如跟着自家后院的夫人斯通,生出来的
孽种竟然还能当叶家嫡系来养。
这要是叫叶家那些庶出旁支晓得了,不得出大事啊。老罗则直叹,“真真是活久见,你说那些人高高在上,穿得鲜光体面的,怎么能赶出这样猪狗不如的事情呢?”老罗说的这事是从一个婆子口里知道的,叶家的一位主子为了生儿子,一直都在吃不过六月的
男婴胎盘,也就是俗称的紫河车。
可是才六月的孩子,那胎盘要是剥了,莫说是孩子,就算是大人也是生死难测,这敢的可是一尸两命的事情,而且干了还不止一次,也不知这样的人死了以后,是不是得下十八层地狱。
白荼也在震惊之中,此刻只觉得这个叶家充满了罪恶与肮脏,不过心里也庆幸姐夫能与京城叶家决绝的斩断关系,自立门户。
这不过是从这几个奴才口里得知的罢了,还不知其他的奴才肚子里埋着什么秘密。不过白荼以为,就是这些事情,哪怕只捅出两三件,这京城叶家也是岌岌可危了。不过叶家忽然的衰落,就算没有让谢家和梁家占到利益,但也会迅速养肥其他的小世家,所以白荼并没有愚蠢到将这些事情都一下传出去。而是要留着自己利用,如果京城叶家在得寸进尺一步的逼迫,那
么她会毫不客气的甩出一件事情。只是看着门外那些奴才,这里是留不得了,且不说他们会不会逃跑,如果他们说的这些事情自己真的用得上,那他们的安危也就成了问题,如果真出了人生意外,那没了供词,他此刻说的这些话也就如同
虚影泡沫一般,没什么用。
于是白荼当机立断,就想到了将他们交给白泽,让白泽来都带走,再另外赶紧写了一封信,连夜给卫子玠送去。然后暂时将这几个人关在罗家,反正老罗他们也知道这几个人的重要性,自不必白荼多说,而关于大家从这些奴才口里听来的事情,也都三缄其口,毕竟这种话要是说出去,把握不好,那就是祸从口出了
。
而且大家都是受过罗家和白荼恩惠的,自然知道这些隐秘之事对于白荼是多么重要。
白荼很是感激,但是知道人心不止是用金钱就能收买的,更多的还是要自己付出真情,所以当即道:“今日大家都忙活这么久,饭都没吃上一口,我去厨房看看,做几道菜给各位大哥们喝几杯。”
大家自然是欢喜的,谁不知道白荼的手艺啊。这又有银子拿,又能吃她亲手做的饭菜,最为重要的是,如今白荼的身份其实跟着这些京城叶家奴才的主子们是一个概念。
可不一样的是,那些奴才的主子只会做肮脏事情,把身份低下的贫穷的都当下等人,更别说是亲切称呼他们为大哥,还亲手下厨做饭。
所以啊,白荼那句人心都是偏的话,其实是有偏差的。
有的人,心是端正的,就如同白荼,如果老罗。
如今的罗家厨房里不缺鱼肉,甚至还有刚送来的蟹,白荼便做几个简单的菜,送上桌子上去。
而这时京城叶家的那些奴才,已经叫他们给捆好关上。
白荼简单吃了一碗饭,跟着各位道了谢,方去陆家。
大家也理解,她是个长辈,外甥媳妇受了惊吓,不能不去安慰安慰。于是老罗便替她招呼众人,一面也是十分心疼,“这丫头,天生的劳碌命。”不过一面也感叹,“可话要说回来,没这丫头的劳碌,也没有眼下咱们的丰衣足食,我老罗也是不知道前世做了什么好事,才得了
她这么个便宜女儿。”可不是嘛,正是得了这个便宜女儿,罗家从此不但顺风又顺水,变得家大业大不说,连带这养出来的孙子们,如今一个个也是出息得很,只是可惜了,自家女儿订亲得早了些,不然肯定塞道罗家来做媳妇
。
大家这里热火朝天的推杯换盏,白荼则已经到了陆家。
陆先生见她竟然独自一个人来,不免担心不已,“你怎么说也是个姑娘家,胆子再大也不能这样粗心大意的。”“这不是没事么,听那些抓到的叶家奴才说了,他们是京城叶家三爷的人,就是当年害我姐夫人的奴才,他们走在前头,后面还有一波是叶家大人的人,也是为了我们家来的。所以我想如今娴儿住在这里,
我也不放心,先接她去庄子上,那里怎么说有无极师兄弟们在,真要有人硬闯也会惊动人,咱家里人多,真动手也能较量一二。”她一面说着,在陆先生的示意下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将心中的打算说出来。
今日的事情实在是吓到陆先生了,虽然也想留女儿在身边,但这里的确不安全,所以也就点头应了。但是听白荼说起还有一波人,心里不免是担心得紧,“如今,你可有什么计策?”
“我这个人行事简单得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真打算动我家的,我反正是不会客气。”言下之意,她是还没想到办法了。不过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