冗长的楼道充斥着年代的味道,即便是知晓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很有可能是事先安排好的,视觉神经传达过来的冲击力却仍然刺激着心脏和大脑。
楼梯出现在了楼道的尽头,丁书权慌忙地踩上了台阶,一步一步地向上挣扎、跨越。
粗重的呼吸声打扰了原本安静的第二层,还没等他平复下来,转身却发现跟在身后的摄影师也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墙角挂着的几个摄像头在拼命地闪着红灯。
“我,我靠,要不要玩这么大?”
“这尼玛,我都不敢下去了,等会在经过那个房间该怎么办。”
“这演的也太逼真了吧,吓死人。”
丁书权咽了口唾沫,自从上了大学,除去刚刚一阵小跑,运动量最大的一次还得追溯到上次被鱼拖到水里。
第二层的楼道与第一层并无太大差别,各种布满灰尘的物品杂乱的躺在地上,光照下还能清晰的看到灰尘在空中舞动的样子。
丁书权摸了摸身上,突然他发现这件袍子居然还有一个很隐蔽的口袋,口袋里放了一张柔软的纸。
他把这张纸拿出来,却没有发现任何记号或是文字,只有一些皱巴巴的痕迹,他反复地看了几遍,便没再去管它,把它放进了口袋里。
他看了看通往第一层的楼梯,又看了看通往第三层的,最后还是决定先在这第二层找找,来之前的路上安跟他说过,只要能在这栋楼里发现一面银色的镜子,就算是过了第一关。
当时他以为这只是个寻宝游戏,没想到这帮毫无人性的家伙还添加了惊悚刺激的部分,想必是为了增加节目效果,不过现在身后已经没有了摄影师,单独一个人身处在这样一栋陈旧的楼房里,快速的心跳还是难以平静。
“哎,找就找吧,玩就玩到底呗,又不会真的出什么事。”
丁书权带着白色的面具,身穿黑色的大袍子,若是走在外面的街道上,指不定会把几个小姑娘吓得魂飞魄散,只不过在这空空荡荡的大楼里,他到成为了被惊吓的对象。
他一步步地走向第二层的楼道,慢慢地贴近第一张门,等到确定里面没有动静,再伸出手轻轻把门推开。
门开了,房间里面只有一张破旧的沙发,若不是被厚厚的灰尘覆盖住,可以看出来它原本应该很柔软很舒适。
沙发背对着窗户,窗户半开半闭,开着的那半边玻璃已经掉光了,只剩下沾着几点玻璃渣子的木架子。
他慢慢走进了这间房,细细打量着每个角落,然而除了这个沙发之外,确实没有看到其他的东西。
随后他绕到了沙发背后,也没有发现什么。
“啥都没有,到下一个房间再看看吧。”
“咕噜咕噜。”
正当丁书权准备走出这间房,去下一个的时候,沙发里传来了一阵声响。
迈出一半的腿就这样定在了原地,胸腔里的心脏正在努力的想冲破他的胸膛,一遍遍叩问着他的肋骨。
他咽了口唾沫,知道自己应该拔腿就跑,但是有的时候身上的某些部件就是这么不争气。
“吱吱~”
一只硕大的老鼠从沙发底下钻了出来,转瞬间就从丁书权的脚边溜了出去。
“草,吓死劳资了。”
他摸了摸自己左胸,咚咚的节奏从胸口传到了手掌。
不过当他回首看向老鼠钻出来的那个洞口时,隐隐约约看到有什么东西在沙发底下发光。
他又转身走了进去,猛地一脚把沙发踹翻,大量的灰尘四散,让他不由得捂紧了面具。
“咳咳。这面具真碍事。”
一张面具当然没有办法抵挡如此大量的尘埃,喉咙里感觉像是被灌了沙子,干涩难受。
当灰尘散去,丁书权也停止了咳嗽,他定睛一看,一面银色的镜子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
“这也行?不会就是这个吧。”
他弯下腰把镜子捡了起来,正当他准备出门的时候,安出现在了门口。
“恭喜阁下拿到了它。”
安微微欠身,他脸上的面具掩盖了他所有的表情。
“你什么时候来的?”丁书权被出现在门口的安吓了一跳,在这之前根本就没有察觉到。
“我一直就在您的身后,只不过您没有注意到我。”安再次欠身,平静的语气仿佛在诉说无关痛痒的事情。
“可以,你入戏挺深,楼下那个也是你们安排的吗?额,国王安排的吗?”丁书权原本想问问安这些东西是不是他们安排的,不过考虑到节目效果,自己也要稍稍入戏,配合一下。
“国王安排了很多东西,只不过阁下您今天运气不错,没有尽情领略到,不过我想以后还有机会。”安伸出一只手,示意丁书权跟他走。
等丁书权走出这间房,摄影师们又都站在门口,扛着机器一边拍摄一边后退。
丁书权长舒一口气,现在看到摄影师都觉得倍感亲切。
“我们去哪里?”丁书权问道。
“我会带阁下去另一个地方,在那里,您可以看到通过第一次考验的巫师们。”安没有回头,径直走在前头。
“那要是他们没有通过怎么办?”丁书权问道。
“据我所知,他们已经通过了,您是最后一个。”安轻声道。
“啊?我都这么快了,还是最后一个?那他们要找的东西是不是就摆在脸上啊?”丁书权惊呼道。
“并非如此,只不过您在这栋楼外面瞎转悠了很长时间,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