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相片和最后与丁项哲的谈话已经让处于崩溃边缘的丁书权再一次感到了疲惫。
各种各样的念头萦绕在脑海,各色的人影在其中,挥之不去。
丁书权叹了口气,低下头,不再去思考眼前的人到底去了何方。
反正经历了这么多事,不能解释的太多太多。
然而,也正是丁项哲给他讲的关于李鱼王从前的故事,让他觉得,有一个叫“第十六”的地方可能是非去不可了。
那么,“第十六”到底是什么?
毫无头绪,这让丁书权摇了摇头,不再停留,迈步走出院子。
待他的身影消失在院落里,身后留下的两张凳子仍然在晚霞中拖着长长的影子。
烟头还在地上冒着火花,直直的白烟一直升到半空才慢慢消散。
……
等丁书权回到宾馆,已经是晚上七点多种了。
简单的和医疗小队说了几句话就被放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也让丁书权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一个人受了枪伤,相关人员居然不要被询问?
回到房间,张正宇正洗完澡从厕所里出来,告诉丁书权他们也是不久前才到的,然后就跟他诉苦。
说什么柳伊依真是小气,说什么这一天真是疲惫,说什么今天很难受之类的。
丁书权内心又受到了一次冲击。
丁项哲和李鱼王可是把枪都掏出来了,这个高中生居然能够如此镇定?
再回想起今天几个人的表现,他总觉得有些违和,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丁书权摇了摇头,心中感叹道,可能是电影看多了,一般电影中的女生遇到这种情况都是尖叫加瞎搞。
果然现实里面,大家还都是有脑子的。
丁书权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一遍遍地进行梳理。
他发现这些人好像都从没慌过,他绞尽脑汁也只能觉得,可能是自己在水里面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经历了一些可怕的事情,导致后来情绪比较镇定。
他抓了抓头发,总觉得这些人实在是太厉害了,然而他突然一惊,发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那就是,自己也太镇定了!
这是为什么,明明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为什么感觉自己好像是经验丰富的领导者一样,能够快速的做出决断。
一想到这个问题,丁书权就想起这些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参加夜宴、回程遇到两个怪人、拜访李良钦、经历李良钦的死亡、葬礼上又失去了一段记忆、拜访李良鑫、今天又来到这个渔场经历了这些。
“可能是有些习惯了吧。”
丁书权发出疲惫的声音,有些无奈,又带着一点点自嘲。
“权哥刚刚说什么?”
张正宇看见丁书权在咕哝,但是又没听清楚。
“没什么。对了,你们今天回来之后,那些人问了你们什么?”
丁书权很想知道,他们跟着医疗小队回到宾馆,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理。
“没什么啊,我们在半路就和他们分开了,他们去了医院,我们回宾馆。”
“什么?他们什么都没说?”
“什么都没说,还告诉我们不要跟外人说今天的事情,要我们保密,说是不能引起恐慌。”
“什么叫引起恐慌”
“这可是枪伤欸,权哥你可能不知道在我们国家,枪击案可是大案。”
“那也不会这么敷衍吧,你们就没碰到什么警察之类的人吗?”
“没有啊,就这几个人,我们到了水泥路上,就看见他们把救护车停在那,然后那几个人把渔场老板搬上车,就招呼我们回来了。”
“那救护车长什么样?”
“救护车还能长什么样?不就长救护车那样咯。”
“那你么还记得救护车的车牌吗?”
“啊?谁会去管这种事情啊?当然不记得。权哥,你怎么了?”
“没怎么,没怎么,我去洗个澡,你吃饭了没?”
“没呢,等下说是要有聚餐,一起吃。”
“一起吃?和谁?”
丁书权一边脱衣服,一边疑问道。
“就是我们这一帮子人,还有剧组的人啊。”
张正宇说道。
“哦,那等我洗完澡一起去吧。”
“好,我正好先休息一下,累死了。”
……
温热的水流从林喷头里喷洒出来,热气让整个卫生间都显得白雾弥漫,感受着水流从头顶一直奔涌向脚边,丁书权紧张的身躯略微有些放松了。
他把迄今为止经历的所有事情再次串了起来,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情。
那就是他隐隐感觉到,有些东西就是冲着他本人来的,并非恰巧经历。
他甚至怀疑,从一开始,刘潮升就是报有某种目的使他来到这个地方。
到后来,不管是什么人的出现,李良钦也好李良鑫也罢,还是什么古镇柯、丁项哲,行为准则都与他所感觉到的正常人有所不同。
某些奇怪的感觉一直伴随着他,直到现在也没有释怀。
他想不出一个好的理由去解释这件事情,但是冥冥之中又觉得,这些人怀抱有不同的目的。
他用力地甩了甩头,把这些人的影子甩出脑海,开始集中精力思考今天发生的事情。
早上,七濑奈美提出要去钓鱼,原因是前一天晚上的篝火晚会被渔场老板的三寸不烂之舌说动了。
中午,因为比预计晚一些到达渔场,一行人开始忙碌的学习起了如何钓鱼。
在这期间,发生了自己落水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