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丁项哲拔出了腰间别着的手枪,用尽全身力气向着湖边一扔。
黑色的枪身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越过院子的高墙,没过多久就听见“噗通”一声,掉进了湖里。
丁项哲揉了揉把枪甩出去的胳膊,慢慢的在自己的凳子上坐下。
丁书权皱着眉头问道:“你到底几个意思?”
“没什么意思,这玩意现在没用了。”
“那你到底要说什么可以开始了吧?”
“哈哈哈,你一开始不是不在意吗?怎么现在这么心急了”
闻言,丁书权作势要走,但是被丁项哲一把拉住。
“哎呀呀,不要这样嘛,我马上说。”
“嗯嗯。”
丁项哲清了清嗓子,又打开烟盒,抽出一根,点上,抽了一口。
“真的不来一根?”
丁书权摇了摇头。
“好吧,我这就说。”
……
烟圈从丁项哲的嘴里吐出,快速地在空气里扩散,差点与天边的云彩融为一体。
“大概是十几年前,具体时间那个老板也没说。我用十年前诈了他一下,谁知道他的反应那么大,后来就都告诉我了。”
“当时他们一家人都住在这个小院子里,经营着这个渔场。”
“渔场的生意也很好,一家人都忙忙碌碌的,他把自己母亲和表哥也请过来帮忙,甚至家里年长一些的儿子都学会了端茶送水。”
“他跟我说,当时这个渔场算是整个湘西最大的,很多人都慕名而来,甚至还有省外的人。”
“旺季的时候外面那条堤岸上面可以撑起三十多把伞。”
“这座小楼里面的所有包间都坐满了顾客,同时外面的露天烧烤也全是人。”
“你要知道,在十年前能够这么火爆,是真的厉害。”
“而且,当时是有一条水泥路通向这边不远处的一个停车场,我刚刚跟你说的茅厕也在停车场旁。”
“但是现在也废弃不用了。”
“我们过来走的那条道以前是没人走的,这是后来李鱼王为了回避原来的车道才开始这么走。”
“甚至当时大门都不是现在的大门,这个也是后来修建的,当时大门是朝着露天烧烤台开的,与这个门也有几百米的距离。”
“李鱼王说啊,这个渔场算是他半辈子的心血了,能够看到这么多人来他的渔场玩,他从心底感到高兴。”
“他还跟我说,他早就想好了,这个渔场要做大,做得更大。”
“这个水库只有靠近堤岸的这一片水域被利用起来了。”
“另外半边也要开发,可以做成水上垂钓,可以做游乐船。”
“甚至边上的山也可以开发。”
“我看他说道这个地方,原本阴翳的眼神也显得有些明亮,可见他是真的想把这个渔场给做下去,甚至做成一个游乐园你知道吗。”
“可是啊,好景不长,该来的总会来的。”
“就在渔场营业顶峰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情,他的大儿子落水了。”
“就像你今天一样,在水里泡了好一阵子才被捞上来。”
“李鱼王也请了镇上最好的医生,甚至渔场关门歇业了一天。”
“然而医生说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有些溺水,休息几天就好了,如果真的不放心可以去大医院看看。”
“李鱼王送了一口气,但是他很快发现,自己的大儿子有些不正常。”
“在一天晚上,李鱼王找到了自己的大儿子,就问他,这几天是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他的大儿子紧张兮兮的掏出一张相片交给了李鱼王。”
“相片上面是一个女人,李鱼王,和他的大儿子。”
“相片上写着李家全家福。”
“然而那个女人并不是自己的母亲。”
“大儿子就问李鱼王这是什么。”
“李鱼王无言以对,因为他也没见过相片中的这个女人。”
“就在此时,李鱼王的妻子走了过来,趁李鱼王还在思考的时候夺过了相片。”
“她开始质问起李鱼王这是怎么回事。”
“李鱼王根本说不清楚,他的妻子就有开始变得些急躁。嗓门也变得大了起来。”
“李鱼王的母亲和自己的表哥也被吵架的声音吸引了,纷纷闻讯赶来。”
“然而等他们过来的时候,就发现李鱼王的妻子已经躺在了地上,身旁满是鲜血,站在一旁的李鱼王手里拿着一把尖刀,刀锋上还在滴血。”
“李鱼王在跟我说这些的时候,他说这些记忆他都没有,都是听母亲和表哥说的,他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后来,这个家庭就闹翻了,渔场也因为无法继续经营而关门了。”
“他的妻子因抢救及时保住了性命,但是后来也与李鱼王分道扬镳了,不再承认这个男人是他的丈夫,并且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了。”
“李鱼王的母亲也因为此事就此一病不起,很快也去世了。”
“但是我再继续问他的时候,他跟我说,相片已经不见了,不过他至今也记得相片的背景。”
“类似于某个东西的入口,上面写着‘历代李氏及xxx’后面的字有些模糊不清。”
“哦,他还补充道,这地方修得有点像陵寝,他开渔场这些年挣了些钱,也出去走了走。”
“那个背景很想一座陵墓。”
“并且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