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一步只能吃掉对方的一个棋子,这太过于理想化了。”年轻人摇了摇头。
“可是,这毕竟只是游戏,是棋局,当然和真正的战争有所区别,现如今谁能拍着胸部说能把战争模拟出来?即便是军队内部训练,也做不到。”丁书权说道。
“你说的对。”两人在池水边上站定,瀑布落下飞溅起来的水滴时不时地打在两人身上,“闲话不多说,在下想问你两个问题。”
“请问。”
“你是想走一步吃掉敌方一个棋子,还是想一举消灭对方布置在棋盘上的所有军队!”
年轻人眼中射出两道精芒,把丁书权看得连呼吸都慢了一拍。
“当然是一举歼灭!”丁书权想也没想,规则终究只是棋盘上订的,离开了棋盘,什么样的战术都可能出现,要是真的存在一举全歼对方的方法,没有哪一个指挥员不心动。
“那好,第二个问题,你想学习法术吗?”
这个问题就像是一道惊雷在丁书权的耳边炸响,他脑海中所有的疑问都被这一句话解开了。
这尼玛就是主角光环了吧!丁书权极度兴奋,不免把脑海里所有看过的小说漫画都回顾了一边,一般遇到这样的场景,接下来都是主角获得了强大的金手指,从而走向人生的巅峰!
“想!”丁书权激动地点了点头,难以遏制内心的那种兴奋感,胸腔中的心脏也在碰碰狂跳,脸色也开始红润起来。
“嗯,那我教你,如何?”
“好!”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你把手伸出来。”
丁书权像是一只哈士奇听到主人说要伸手命令一样,把瓜子递了过去。
年轻人握住了丁书权的手,皱了皱眉,轻声道:“你是不是已经开始炼体了?”
“是的。”丁书权没有隐瞒。
“可惜了。炼体之人若是想双修法术,难于登天啊。”年轻人松开了手,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你回去吧,你不适合学习法术。”
如果说年轻人的表情是失望的话,丁书权则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一脸的难以置信。
梦破碎的声音,就是这么清脆。
“我才刚刚入门,还没有修练多久,现在我可以马上放弃改修法术。”丁书权激动的伸出手抓住年轻人的衣摆,“请您一定要教教我啊!”
丁书权心想,妈的,到了嘴边的金手指,不能让它跑了!我也想要当一回主角,享受主角光环,哪怕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也得缠住他!
“我从小就听着法术宗师们的故事长大。”
“庆嵩,汤央,还有那些在阴阳大战中展现出无敌身姿的各位法术宗师,法术大师们。”
“我娘从小就教导我,要是能够遇到一位愿意教我法术的人,即便是为他做牛做马,都值了!”
丁书权醒了擤鼻涕,擦了擦眼泪,咽了咽唾沫,把一旁的年轻人看得深吸了一口气凝重的抿住了嘴。
“您可知道,我有多么憧憬称为一名法师吗?”
“那种潇洒的姿态,强大的实力,以一己之力匹敌千军的魄力,都深深地吸引了我。”
“您就教教我吧,我一定好好学,不会让您失望的!”
丁书权已经半跪在地上,开始抱起了年轻人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后者的灰色长袍上擦。
“你先起来,容在下再想想。”
“你先起来。”
“不要哭了,男儿志在四方,当立不世之志,哪能总是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子。”
“沃日尼玛的,别把鼻涕擦老子衣服上,滚远点!”
即便是这样一位飘然出尘的年轻人,也顶不住丁书权的哭丧,把他一脚踹出了将近五米。
“你拿去吧,能不能学会就看你的造化!”
还没的丁书权站起来,周遭的景色一阵模糊,他发现自己已经捂着肚子躺在图书馆的门口了。
“同学,你能不能让一下,换个地方睡觉好不好。”一道清脆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丁书权摸了摸被年轻人踹到的肚子,挣扎着站了起来,发现门口竟然站着一位俏生生的女孩。
女孩留着一头清爽的短发,手里捧着两本厚厚的书,身材较为娇小,不到丁书权的肩膀高度,脸蛋上那双灵动的眼睛一时间把丁书权吸引住了,挪也挪不开。
“咳咳。”咳嗽声从柜台后传来,老者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了看丁书权,“你小子怎么还不走,挡着别人的道了。”
“哦哦,好的,好的,老前辈告辞了。”丁书权向着老者说道,刚刚踏出门框,随即又转过身看了一眼门口的女孩,把人家看得都有些羞赧,脸色微红,低下了头。
“同学你好,我是体术学院的丁书权,请多多关照。”还没等女孩抬起头来,丁书权向着她郑重的自我介绍起来。
“滚啊,臭小子!”
老者从躺椅上直立起身子,挥动两下手里的蒲扇,丁书权只觉得一阵强大的推力迎面扑来,把他吹得又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都说少林寺扫地僧实力高强,看来咱们宗门图书馆看门大爷也不是好惹的。”他有些念念不舍地望了望消失在门内的那道倩影,揉了揉被摔疼的屁股,在离开之前习惯性地回头望了一下,图书馆门楣上挂着的,的确是图书馆三个字,并非藏经阁。
难不成刚刚又进入了异度空间?丁书权心想,可是这一次没有任何感觉啊,再说,异度空间内部还能再开辟出一个空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