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上事了”丁书权眉头一皱道:“摊上什么事了。”
刘潮升没有管丁书权的问题,快步跑向厅堂内,和蔡雪芳与司仪说了些话,然后又立马跑出来,扯着丁书权的胳膊快速拐过前坪,走到了屋后的一条小路上。
“干什么”丁书权被一路拽过来,有些喘气。
刘潮升把脖子伸长四处望望,确认周围无人,向丁书权低声道:“我们来合计合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事怎么合计”丁书权一脸不解。
“这不是你刚刚说的吗,你确定那天晚上你看到我跟你站在路口抽烟你确定你再次看到了那两个人”刘潮升问道。
“就是前天的事情,我当然记得清清楚楚。那天晚上不是刚下过雨吗,路上还有些湿滑,田里蛙声四起,天上月亮时隐时现,一个矮壮的男人和一个强壮的大高个从我们来的方向走过来,我记得清清楚楚,当时你就站在我旁边,我问了你话,你还回应我了。”丁书权一连串说了很多,像是把脑子刻进去的记忆全力地搬出来。
“哟,你小子说话还有些文采。那好,那你记得我把烟扔哪里了”刘潮升突然灵机一动,既然没有办法证明丁书权撞的那两个人是否出没,但是按照丁书权所说,烟可以充当物证。
听到刘潮升的话,丁书权也不傻,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但是前提是你真的确定你没有抽烟”
“确定肯定以及绝对保证,前天晚上,我就跟在你身后,绝对没有把烟拿出来,我身上也不存在什么烟。”刘潮升意识到自己声音可能有些大了,说完便又左看看又瞧瞧,确认四周没有人才继续说道:“还记得一些细节吗越详细越好。”
丁书权看了一眼刘潮升,然后低下头慢慢原地踱步,右手也在不停地摸着头发,神色凝重,像是在极力思考。
“我想起来了!”丁书权突然抬起头,把双手搭在刘潮升的肩上,原本比后者矮上一些的他现在站在比较高的地方,两双眼睛相平而视。
“你只把烟拿出来了,没有点火!”丁书权显得有些兴奋,就像是小孩找到父母藏起来的糖一样。
“什么狗屁玩意,你的意思是,我把一根没有点火的烟叼在嘴里,装模作样的吸”刘潮升一把把丁书权搭在他肩上的手拿开,神色有些戏谑,感觉眼前的人像是一个傻子。
“好,我也不多说,等李老先生的葬礼办完,我们去那个地方看看。”丁书权道:“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
“你有些太过乐观了。”刘潮升突然变得严肃起来,道:“还记得我刚刚说了什么吗”
“什么”
“我们摊上事了。”
“我记得,对哦,扯来扯去,我也忘了,我们摊上什么事了”
“好,现在假设我们的记忆都没有错,我们前天晚上看到的都是真的。那么,如何解释我们的记忆出现如此大的偏差”
“去那个地方看看不就知道谁说谎了。”
“你听清楚我的话了吗,要是我俩说的都是对的,怎么办”
“你是不是傻,这明显……你说什么我们说的都是对的”
“是,你考虑一下,如果我们说的都是对的,那最后的结果就不是谁说谎了。”
空气变得有些凝重,今天依然是阴天,不知道太阳躲在云里不愿意出来还是厚重的云竭力挡住太阳的光辉,整个山坡上只有初夏的蝉鸣,还有风偶尔拂过树叶的声音。
“真的有可能吗”丁书权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希望对面的人给出否定的回答。
“不是可能,而是只有这种解释了。”刘潮升没有办法回应丁书权的期待,他无法将这一股强烈的违和感压下去。
“我们是不是走进了一个不得了的领域,是不是因为我们说错了话”丁书权想起刘潮升对他所说的勿视、勿听、勿言、勿动,感觉两人可能说错了话或者做错了事。
刘潮升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清楚,咱们都是读过书的人,你有看到过这种事情吗。”
丁书权道:“那不是灵异论坛上有一堆吗”
刘潮升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丁书权道:“你平常当个副版主,不是不看这些东西的吗,怎么现在想起来了书到用时方恨少但是我可以告诉你,那些玩意大多数都是编的,是假的。哪怕有些奇怪的东西是真的,在这里头主观夸大、喝酒上头看错了、神经质想多了又占了一大部分。真真正正涉及到科学以外领域的少之又少,几万篇当中难有一篇,而在这极少数的文章里头,符合我们现在情况能当参考的,你觉得又有多少再退一万步讲,即算是找到一两篇,你觉得里头能写完备的应对方案吗”
丁书权也泄了气,平常他根本不鸟那些狗屁不通的文章,的确如刘潮升所言,里头大多数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甚至连编都编不好。
然而现在一想起自己可能真的在经历,他一时半会也想不到可以找些什么当参考。
突然,在他心中,有一个人的形象开始变得清晰起来,不过最又慢慢黯淡下去。
“要是李老先生还在就好了,我总觉得老先生有些超乎常人理解范畴的东西。”丁书权叹了一口道。
刘潮升闻言有些沉默,随后道:“李爷爷确实在这方面是专业人士,可惜我没有天赋,他不能传给我。他死前又没有子嗣在身边,我也不知道该找谁。”
“李老先生是专业人士”丁书权第一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