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总是在九月,忆是思念的愁
深秋嫩绿的垂柳,亲吻着我额头
在那座阴雨的小城里,我从未忘记你
,带不走的只有你”
一辆黑色的多座加长型轿车行驶在依山傍水的省道上,车载音响里传来了赵雷的,一首脍炙人口的歌曲,唱出了一方水土上的人,车里也有人低声地随着音乐在哼。
驾驶座上是一个年轻的男性,带着鸭舌帽,身着蓝色短袖,浅棕色七分裤,右手扶着方向盘,左手手肘靠在打开的窗子上,看上去驾车很轻松。
“还有多久啊。”年轻女性的声音从副驾驶座后方传来,声音里充满了疲惫,但也可以听出来年纪不大,十分悦耳。
“刚刚过了父山岗。”坐在副驾驶的也是一名男性,看上去四十岁出头,带着一副厚重的眼镜,黑色的安全带嵌进了他白色的衬衫里。
“沿着这条道再往南走四十公里路,应该就可以看到去李家坳的指路牌,过了李家坳会有一条山路,进了山路就可以到目的地了。”副驾驶上的中年男人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地图,地图上有很多红色的记号,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的山头上被画了一个大叉,标明这是此行的目的地。
“听起来就麻烦。”年轻悦耳的女声又从后座传来,声音的主人穿着一条浅蓝色的牛仔短裤印着一只小猫图案色灰色短袖上衣,白嫩细长的双腿上还放着一个暗红色的小包。
女孩长了一副天真可爱的脸蛋,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时地眨啊眨的,此时却望着窗外,头靠在窗玻璃上“怎么想着要去这么个地方,导航都找不着,看地图又跑错了路。哎,倒霉。”
听到了女孩带有怨气的腔调,坐在她身旁的男孩连忙安抚她“一一,没关系的,这不是马上就要到了吗,再忍忍,不出一个小时我们就可以享受大自然了。你瞧瞧,这里的风景多”
男孩的话还没说完,就遭到了女孩的一个白眼“我们不是来看风景的。再说,这么大一个活动,结果连去哪里都得临时规划线路,我现在严重怀疑活动的专业性。”
男孩叹了一口气,心知没法再安抚这小祖宗了,也只好保持沉默,双手交叉于胸前,仰头靠向座椅,双目望着车顶出神。
“要我说,你们现在这些念高中的孩子,还真是吃不了苦。”坐在男孩另一边的男人瞟了这俩年轻人一眼,原本还在跟着哼,现在开始指责起了这车里两个年纪小的人“参加这种活动可不是来度假的。
“傅博士,你就别说他们了,毕竟他们年纪还小,才十六七岁,又走了这么多弯路,难免心生怨念。”后一排座位中间的男人把头稍稍向前伸了伸,刚好够到前座。这种类型的加长型轿车算上正副驾驶一共有三排座椅,年轻男女和“傅博士”坐在中间一排,傅博士坐在靠左的窗户边上,女孩坐在靠右的窗户边上,望着天花板出神的男孩坐中间。
“既然金师傅这么说了,我也就闭嘴好了。”傅博士把头靠在窗边上,又开始哼起了歌,只不过此时已经放完了,切到了下一首。
“还是金大叔好,这个什么傅大叔总是瞧不起我们,也不想想自己以前也是从高中一路念过来的,又不是一出生就成了博士。”年轻的女孩听到金师傅帮她说话,瞬间来了劲,开始数落起傅博士了。
“你个小女娃娃,怎么说话的。”傅博士实际上也不想和年轻女孩吵嘴,但是每次听到她叫自己大叔,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哎,傅大哥,您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年轻男孩不再看天花板,连忙作势阻止,他可不想自己左边的人和右边的人隔着自己吵起来,那将会是一种何其糟糕的体验。
“哎,傅博士,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能跟一个小女孩吵架呢。”金师傅也开始责怪傅博士,他觉着傅博士也四十的人了,不应该跟高中还没念完的小女孩吵架。
“行,行。”傅博士瞪着眼睛了头“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是吧,柳伊依,张正宇,金志高。”傅博士把年轻男女孩和后排中间男人的名字都念了出来,好似一副“你们给我记住”的表情,气鼓鼓的向座椅靠去。
名叫张正宇的年轻男孩看了看左边一脸怒气的傅博士,又看了看右边满脸冰霜的女孩柳伊依,心里泛起了一阵阵无奈。
“哼。”柳伊依轻哼一声,她也不想吵架,但是把不满的情绪掩盖在心底并不是她这个年纪的女孩擅长的事。
坐在后排的金志高也满脸无奈的靠向座椅,本想伸个懒腰的他发现车里空间太小,后也作罢。
“我飘向北方,别问我家乡
高耸古老的城墙,挡不住忧伤
我飘向北方,家人是否无恙
肩上沉重的行囊,成满了惆怅”
车载音响里的歌曲切到了王力宏和黄明志合作的飘向北方。王力宏高亢嘹亮的声音在车内狭小的空间里听得一清二楚。
“这歌我听了很多遍了。”坐在后一排左边的人开口了,金志高也扭过头去看了看他的左侧。
这是一个相当帅气的男子,年纪不到三十岁,眼睛里却带有一种忧郁而沧桑的气息,身上都是一些,之类的品牌,将他装得像一个年少多金的白马王子。
“我当年去北京上学的时候,就是北漂火的时候,同时也是累的时候。”男人自顾自地说着,也不管车里面有没有人听“我倒算是闯出来了,不过我也看到很多人如今还在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