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年的眸色淡淡的,对上祁墨宇,神情更加的阴冷了几分。
祁墨宇笑着从楼上走了下来,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周瑾年却直接忽视了他,径直越过他向楼上走去。
祁墨宇的眸色微变,沉声说道:“周瑾年,你这是私闯民宅!”
周瑾年的脚步顿了顿,他低头蔑视的看了祁墨宇一眼:“如果祁总不满的话,你可以随意的告我。”
说着,又向楼上走去。
祁墨宇脸色微变,快步的向楼上走去,周瑾年却在祁墨宇上来之前来到了许烟所在的房间。
房间内的温度适宜,许烟就端坐在床边上,身子有些僵直。
当她听到脚步声的时候,她微微的转过了头来,声音中有一丝犹疑与不确定,更多的就是复杂:“周瑾年?”
周瑾年抬眸就看到了卧室内的许烟,在她的身后,是一副价值上亿的山水水墨画。
这幅画,他很熟悉,是在一场拍卖会上,许烟与他的一场交易的情况下被他拍卖下来的。
怒火,没有任何征兆的就蔓延了到了周瑾年的整个胸腔之中。
虽然知道许烟现在看不到,但是周瑾年还是睁着血红的双眼瞪向许烟,正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祁墨宇已经从楼下走了上来。
“周总,你……”
“祁总!”
周瑾年的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他大步跨进卧室,一把将许烟拥进了怀中,“我妻子这两天劳烦你照顾了,现在就不打扰祁先生工作了。”
周瑾年拥着许烟的力度很大,因为疼痛许烟本想挣扎,但是还没有稍微的动弹那么一下,周瑾年的力道就更大了几分。
许烟的眉心轻皱了几分,但还是放弃了挣扎,她不想周瑾年在祁墨宇的面前丢了面子。
祁墨宇看着乖巧的窝在周瑾年怀中的许烟,面上带了几分冷然,“女人的心情可真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看来所说的对某人的讨厌也做不得真。”
周瑾年拥着许烟的力道又紧了几分,许烟的面上也带了一丝不悦,祁墨宇这是什么意思,指桑骂槐?
“我没……”
有字还没有说出口,周瑾年闻言轻笑了一声:“祁总也是有过妻子的男人,怎么连女人的口是心扉都没有弄明白?”
祁墨宇握着双拳的力道更紧了几分,周瑾年亲昵的在许烟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阿烟,对不起,我错了,不要在生气了。”
然后声音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挑衅说道:“祁总,告辞。”
说着就拥着许烟离开了祁宅。
……
周瑾年的车内的气氛一阵沉寂,许烟抿了抿唇,措辞了一下语言,淡淡的开口说道:“周瑾年……”
想说的话还没有开口,周瑾年一声巨大的碰撞声吓了许烟一跳,她咽了咽口水,刚想开口的时候,周瑾年阴冷的声音就在她的耳边响起。
“许烟,我问你,当时你手中的那一副水墨画在哪儿?”
许烟的心猛的一跳,她的身子绷紧,这幅画当时因为舅舅的事情她当人情送给了祁墨宇,现在周瑾年问这个,刚好在从祁墨宇的家出来之后?
明明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许烟却莫名的感到了心虚。
“我,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所以……”
许烟说话的时候吞吞吐吐的,周瑾年面上的冷意更重!
“许烟,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就这么的想投入祁墨宇的怀抱?”
许烟的眉头紧皱,“周瑾年,你过来就是过来挖苦我和祁墨宇吗?”
虽然她是主动离开周瑾年的,但是对于周瑾年的到来却还是有几分欣喜的,也许两人之间有什么误会可以解开。
但是周瑾年的开口瞬间就将许烟心中的希望给破坏殆尽,不剩一丝一毫。
周瑾年眉心的冷意更重了几分,他嗤笑一声,“这是许小姐自己给我的消息。”
独自一人离开别墅,然后只身来到了祁墨宇的家中,甚至那副就算交易也要和让他拍卖下来的画,却出现在了祁墨宇的房内。
如果说两人真的没有丝毫的关系,又怎么可能?
“不离开,当你被圈养的金丝雀吗!贾仁?”
许烟的声音中也带有了一丝火气,周瑾年握着许烟的手腕的力道松了几分,他意味不明的看着许烟。
许烟平复了一下刚刚因为怒意说话有些起伏的胸膛,人恢复了平静,但是声音中带着一丝不难听出的疲惫:“周瑾年,你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周瑾年的身子怔了一下,许烟闭上了眼睛:“如果你是为了报复我,不管是因为三年前的婚姻,还是前段时间失掉的孩子,我都也已经付出了代价,还不够吗?你到底到什么程度才能够放了我?”
三年不可逆转的时间,以及一双失明的眼睛,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她才能和周瑾年两人真正的两不相欠?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
周瑾年的声音带着丝丝阴冷的寒意,握着许烟手腕的力道又加紧了几分,紧接着周瑾年炽热的身体整个都压倒了许烟的身上。
“许烟,我们两个在郊区别墅内我到底对你怎么样,你真的一丝都感觉不到?”
周瑾年的鼻息慢慢的与许烟相互交融,“我如果为了报复你,我会做这些事情,你觉得我是有多闲?”
许烟的心砰砰的直跳,周瑾年的意思是不是有一点喜欢她?
她的脸上涌上一层红晕,声音中带着一点不确定的因素,“周,周瑾年,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