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达撒咳了口鲜血,抬起头。
他虽然为sān_jí天灾,是因为他拥有一瞬间大范围的毁灭的力量,可这力量在旅法师的面前变得不值一提,玛里苟安确实是名出色的旅法师,如果不是他那吟游诗人的爱好,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在旅法师协会里身居高位了。
空间魔法是个很难理解又强大的魔法,在玛里苟安的手中,多达撒从未有过的吃力。
不过随着离开虚空回归主位面,他也明白玛里苟安不会随意进攻了,旅法师的每一次施法都是在令空间趋于失控,所以只要在主位面,玛里苟安就会十分克制进攻欲。
“还要阻止我吗?那个神已经苏醒了,虽然是东拼西凑出来的次品,可那也是一位尊贵的神袛不是吗?”
提起自己的剑刃,多达撒冰冷的说着。
玛里苟安这一次沉默了下来,他也能清楚的感受到那汹涌的魔力,影响范围是如此之广,恐怕秩序同盟的军队已经能在前进的路上了。
不过情况虽然如此恶劣,可他还是笑了笑。
“我拒绝。”
玛里苟安早就看破了一切。
“那个高贵的神袛……我觉得是个可怜的神袛吧。”
他言语中透露着嘲笑。
“这个世界遗忘神明太久了,一个神明贸然的归来,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重新被统治,回归那愚昧的时代?”
“多达撒虽然我不清楚你背后的人究竟想做什么,但我明白的是……”
“现在所有人都在看着那里。”
“这个世界该如何对待回归的神明。”
“是臣服……还是新的战争的开始。”
玛里苟安的眼瞳中透露着疯狂。
多达撒愣了愣,随后大笑了起来,他看着玛里苟安感叹着说道。
“原来你们这群诗人都有几分疯癫对吗?”
多达撒点着头。
“这才是你阻止我的原因对吧。”
“你……或者说你们,你们需要这个神明的出现,你们要用祂的结局来判定这个世界对于神的态度。”
“所谓尊贵的神袛也仅仅是你们的一次……消耗品。”
两人相互对视着。
多达撒是个彻头彻尾的弑神者,追逐猎杀着一切与神有关的东西,神醒教会则是那拥神者,这群神经病居然渴望着神明们的归来。
玛里苟安的阵营也是个迷,他的行为做事根本让人摸不清头脑。
“那么各退一步如何。”
玛里苟安提议。
多达撒沉默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
吟游诗人僵硬的脸终于松了松,随着他的手划过空气,一道新的裂隙出现了两人之间。
“走吧。”
玛里苟安说着踏向裂隙。
“这通往哪里?”
多达撒警惕的问了一下,他可不想自己前脚进入,后脚就直接被丢到遥远的次位面之中,毕竟这种事玛里苟安又不是没做过。
“战场……你总不会想走着去吧。”
玛里苟安没好气的说着,随后步入裂隙。
停顿了一下,多达撒跟了上去。
此刻,北境之国,王都之外。
随着神明的降临整个大地都在颤抖着,军团在祂随意的一击之中损伤惨痛。
魔法部队已经失去了作用,神明近乎疯狂的汲取着四周的魔力,他们根本无法在魔力的洪流中去呼唤使用。
可使用的战力又只剩下了那几位,寒霜王大公们,以及伊戈斯。
可是面对神明,很显然,一群凡人根本无能为力。
伊戈斯的怒焰过境,可在靠近神明时,直接被干脆的分解成了初始的魔力,随即被吸收。
在寒霜王的考虑下,残余部队开始收拢后撤。
这一次已经不是一个级数的敌人了,哪怕伊戈斯也没有信心能在那未知的手中逃脱。
不过在后撤中一个问题在所有人心中升起。
那是什么?
这是所有人的问题。
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存在真的是过于强大,没人能理解他的存在。
毕竟神明们长眠了那么久。
“我们该怎么办。”
赫莱茵与希伯来把被长矛贯穿的西加拉抬了回来,这位大公直接命中昏厥,如果不是还有呼吸,那惨烈的伤势几乎要被认定死亡。
寒霜王面色沉重,他看了看西加拉的伤势,沉默了下去,对赫莱茵的询问没有回答。
看着那还在汲取力量的未知存在,寒霜王头一次感受到了无力。
他本以为自己击溃了寒霜,可紧接着更为强大的敌人汹涌而至,根本不给反抗的余地。
握紧了拳头,这种无力更多的还存在于自己的无力。
现在北境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去对抗祂了,所有的一切已经在与霜巨人的对抗中,被推上了赌桌。
这一次,北境已经打空了所有的手牌。
伊戈斯看得出寒霜王的犹豫,他想劝解点什么,可刚准备说出的话,却被寒霜王的拿出的物品惊愕到说不出话。
在所有人的注视中,寒霜王像似想到什么一般,他缓缓的拿出了那个容器。
金色的沙砾泛着金黄,随着翻滚涌动,不确定无法理解的性质存在于它的身上。
每个人看到它都很困惑,除了伊戈斯。
那无比熟悉的感觉,他很清楚这是什么。
这是他的力量。
时之力所凝结为实质的时之沙。
“这是什么……”
伊戈斯犹豫的发问着。
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