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夜神殿下,何事大驾光临我鸟族?”穗禾见润玉前来,倒是真的有几分惊讶。
“哦,是上次鸟族的吃食一事,我思来想去,恐怕冤枉了穗禾上神。”润玉目光闪动,与她虚与委蛇。
“哦?我自是无辜的,但殿下大错已经铸成,我鸟族实权,已全数交予隐雀,这事,大殿下难道能弥补?”
润玉不动声色靠近穗禾,发现尽管穗禾努力遮掩,但她耳尖,依然有细光一闪。
这是水神的凌波掌的印记!
他心下骇然,已经明了,只指间虚虚一扫,捻了个飞白信寄予锦觅:“觅儿,速带旭凤来鸟族!要事!”
他知此事,或许也是他留住觅儿的好机会。
穗禾看他目光闪动,心下一凝,走近他:“夜神仙上,不知何事,让仙上在此发呆?”
润玉微微一笑,倒是丝毫不惧:“不知穗禾仙上,耳上又为何会有水系凌波掌的印记?润玉记得,这可是水神独有的?”
穗禾眼神已经凌厉起来,她眼神闪过惊慌,但到底还是镇定道:“夜神殿下看错了,这只是鸟族独有的耳饰罢了。”
“哦?那....穗禾仙子,肯曾在几周前的月圆之夜,去看过天后?你可知,天后所在的监牢,是不允许任何人探望的?”
穗禾见自己辨无可辨,直接双掌燃起琉璃净火;“那不知夜神殿下,可抵得过水神风神之力?可惧这琉璃净火?”
润玉见她承认,也是气怒不已。觅儿是他的未婚妻子,水神亦数次救他性命,这个仇,他必须替觅儿报了!
他瞳孔泛蓝,双掌祭起灵力;“哦?那本神倒是要看看,琉璃净火,到底厉害到什么程度?”
几招过去,穗禾在他手中没有讨到任何便宜。
穗禾倒是心惊不已,万万没想到,平素如此低调的夜神,灵力竟比之旭凤也毫不逊色!不行!她不能输!
她于是开口:“夜神在此,为锦觅仙子报手刃双亲之仇,不知锦觅仙子,心中可会有丝毫感激?她正与凤凰日夜相处,朝夕相对,你的未婚妻子,夜神殿下竟果真毫不在意吗?”
润玉更是恼怒,攻势更甚:“我的未婚妻子,与你又有何关系?”
“哈哈,夜神殿下既爱这绿帽子,还烦有心人提点吗?”
在一旁围观的阿锦,见润玉未落下风,到底还是放心了些许,见穗禾如此骚操作,却又句句属实,不由翻起白眼。
但穗禾字字句句,还是刺痛润玉了。
他又凝起灵力,欲让穗禾不再开口,但突然之间,手中灵力不受他操控。一下子,他受灵力反噬,退了几步,吐出几口血水。
原是之前被琉璃净火多次损伤,他终于还是落下了灵力不继的毛病!竟是在如此关键之时?
穗禾本正在苦苦支撑,见润玉攻势突然停下,心头大喜,一掌拍在润玉身上,使润玉又退几步,靠于墙上。
他的眼前,全是琉璃净火金黄的色泽。
一时间,他的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句话:“觅儿,为何还是没有来?”
.....
阿锦见到局势转变,实在是吓了一大跳,但穗禾又击一掌于润玉身上,再看,她已要用琉璃净火来对付润玉了!
知润玉性命垂危,她目呲欲裂,但现下,锦觅不在身侧,就算捏碎这神之雾,也毫无用处!
她狂奔去往最近的门,到了虚空界,直接命令世界观:“带我去锦觅那里!!!”
世界观这次,没有任何废话,只指间轻点,用尽元力,将她送于离锦觅最近的那扇门之前。
原是锦觅今日,正在房内一心照顾凤凰,刚才,润玉的飞白书传来,她顾忌凤凰的身体,不欲惹他生气,想着等到了夜间再看。
于是,阿锦现下看到的,是锦觅正在一心照顾凤凰,喂他喝药的场面。
他们的bgm正播在高潮,两人皆是眉眼含情。
她心下更怒,但事情紧急,她一见锦觅身影,便立刻捏碎神之雾,借着这升起的蓝色幽光,她 带着一腔怒意,一身热血,冲进了锦觅的身体里。
再抬起眼看的时候,抬起自己的手,已经是锦觅的手掌了。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成功了!
飘散的神之雾,并没有追逐她,撕扯她,而是自顾自向外飘去。
现下她手里还端着旭凤的药碗,她神情一凝,又要被凤凰深情的bgm所控制,陷入凤凰热情的小眼睛里。
但她早就掌握了bgm的规律,直接一巴掌,狠狠拍于旭凤头顶。
旭凤正在和锦觅撒娇,说此药太苦,想骗得锦觅为他哺药。
却万万没想到,锦觅脸色一变,竟完全变了模样,狠狠打了他一下。
他摸着自己的脑袋,感到头痛欲裂,亦是不敢置信。
果然,吓呆了凤凰,bgm就止住了。
阿锦直接把自己手中的药碗往床下一摔,根本不理惊呆了的凤凰,自己驾云向外跑去。
一定!一定!一定要来得及!一定!一定!一定要救下小白龙!
满脸是泪水,满心是愤怒。她从来没有,跑的这么快过。
只留凤凰一人,对着满屋药汁的苦味,空荡荡的室内,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