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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开始的时候,天已见黑,谈府的夜灯亮如白昼。
“怎么不见琪娘?”谈夫人被几个夫人小姐围着,因为没瞧见孟琪,特意问了一句。
大家各自玩闹的时候,并没有人注意谁不在身边,聚在一起的时候才会察觉,这一下午,好像是缺了那么一个张扬的存在。
“是不是去哪玩了?”秦氏道,“我这就去找人寻她。”
“夫人,二夫人!”没多久便有侍女慌张跑来,不敢大声喧哗,只凑在两个夫人身边说话,“孟小姐她,她在周大公子客房里……”
谈夫人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秦氏脑子转的快,立刻察觉到不妥,当即脸色就变了,她看了眼孟夫人,盘算着这事怎么说。
“此事不准传开,你快找几个妥帖的嬷嬷过去善后。”秦氏打发了小侍女,跟谈夫人贴耳了几句,然后才走到孟夫人跟前,“夫人快随我去瞧瞧,说是琪娘喝多了睡了一下午,这会儿闹头疼呢。”
孟夫人惯会听话听音,一下就听出了不对,琪娘从来不会喝多酒,尤其是这种场合。她惴惴地跟秦氏离席,走到没人的时候便问,“如何,可是琪娘她……”
“夫人,这事不能瞒您,我说了你千万撑住,还得靠你做主。”
秦氏心里虽然没底,但这会儿并不心虚,事情是出在自家里没错,可这明摆着跟谈家没有关系,便将原委与她说了。
孟夫人脚下一软,险些站不住,不过脸上并没有惊慌无措,被秦氏扶了一下,再迈开步的时候就稳如平常,她神情房疾步。
到底是大家族里出来的,比一般人稳得住。
一切都比秦氏想象的平静,无论是孟夫人还是客房小院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她差点怀疑根本没什么事了。
孟琪这会儿已经清醒了,是身上的疼痛令她清醒,她裹着被子一脸惨白,最初的震惊跟疑惑,以及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地时的恐慌都已经过去了,她现在冷静的有点麻木,满脑子想的都是为什么会这样。
怎么想都不可能,那茶水明明是给沈令菡的,难道搞错了?
不,不可能,她特意过去嘱咐过,侍女们不会搞错,除非是被谁发现后掉了包,是谁呢?
是四公子,还是那个沈令娘,还是谈逊?
谁都有可能。
孟琪此时满心恨意,恨自己大意,更恨那个暗算她的人,但她只能吞了这个哑巴亏,因为下药的是她自己,既然有人发现了,她就不可能傻到再提起这事。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把一切都赖在周览身上,她只有嫁给周览这一条路了。
只要她成了琅琊王府的媳妇,那三个人迟早都能收拾干净了。
“琪娘!”
孟夫人进来的时候,周览也在,相比孟琪的镇定,他就迷糊多了。
周览比较倒霉,被下了两次药,一次是谈逊安排人下的,一次是孟琪,药吃多了不光下半身不受控,脑子也坏的七七八八,到现在都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就跟孟怀的闺女煮饭了。
周大公子随时随地都能煮饭,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但孟琪是个麻烦,他现在很头疼,想的都是怎么把这事赖过去。
然而孟夫人压抑着怒气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意识到这事可能不好赖,这妇人娘家人不好惹,得罪不得。
“呦,孟夫人来了,您……”
孟夫人没给他好脸色,也没搭理他,直接冲进房间,她一进去,就传出了孟琪的哭声。
“阿娘,我,我,周大公子他……”孟琪抽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剩下哭,哭的人抓心挠肺的。
不得不说,她这一手可比于氏要死要活有用多了,声声泣泪,每一声都是诉不尽的委屈,谁听了都得骂周览不是东西,根本不用指责一个字。
都在哭声里。
周览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心里升起懊恼之意,怎么就把她给上了呢,实在是麻烦,他被哭声闹的心烦,心想:“大不了就娶了完了。”
“大公子,您看这……”秦氏一脸为难,“这话可怎么说的呢?”
她眼下其实松了一口气,因为这事看起来就是周大公子色字上头,硬上了人家姑娘,跟谈家没有半分关系。
没关系就好办了,只需说动周大公子娶了琪娘,根本不需要声张,谈家的脸一分一毫都丢不了。
而周大公子更是上道,没用谁劝,就决定吃了这哑巴亏,他实在是被哭的闹心,宁愿娶了也不想再听。
好歹孟家姑娘长的还行,要换成谈二那样的,哭的就是他了。
“得得得,既然已经这样了,你就嫁我得了。”周览像是个不怎么用大脑思考的莽撞汉子,愣头愣脑的就把亲事认了,“孟夫人您放心,我明日就让我母妃来谈府提亲,保证不委屈你家姑娘,您看这样总行吧?”
谈夫人抿着嘴没吱声,显然是不情愿的认了。而孟琪的哭声由万般委屈转为认命的低泣,像是广大被逼嫁人的可怜小娘子,叫人揪心又同情。
周览烦的要炸,娶这么个只会哭的丧门星回家,迟早得把他提前哭死了。
要说今日实在是个好日子,结了一门亲不算,周大公子又稀里糊涂的收了个媳妇,可谓双喜临门。
秦氏与谈夫人回禀了方才之事,“夫人,两家都没异议,倒是成就了一门好亲事。”
谈夫人一言难尽的点点头,“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