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看着刘氏走远,宋溪靠站在一棵大树下面,心里有点犯嘀咕:这刘氏该不会生气了吧?
往日,刘氏是一吃完饭就往地里钻,今天这种情况实属罕见。因此,她心里不得不多想。
不过想归想,该干的活儿还是要干的。稍微休息了一下,宋溪抓起镰刀就往地里走。能干一点儿是一点儿,若是不然,恐怕就要耽搁秋季庄稼的成长了。
直到日头正中,直到她口渴地跑到地头喝了几次水,还是不见刘氏回来。看着这一小块儿麦子即将割完,宋溪叹了口气,挥起镰刀埋头苦干。越来越热,她脸上的汗也越来越多,有些滴落在长长的睫毛上面,可她来不及擦,只是甩甩头,将那恼人的汗珠甩去。
“姐姐!姐姐!赶紧过来吃饭了!”宋雪本是清脆的声音带着些微的沙哑,但是话里面带着一股飞扬的喜悦。
“就来!”割下最后一把麦子,宋溪回头喊道。就此,这块儿麦地算是全部割完,她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刚走到地头儿,刘氏就递过来一块儿湿凉的脸巾,“赶紧擦擦!不是让你在这呆着吗?干啥又去地里!看这小脸晒的!”
刘氏心疼地说着,又赶紧递过去一碗凉开水,“快喝点儿凉快凉快!”
“嗯。”看样子,刘氏是做完饭才过来的。只是,如果她没看错的话,那饭菜是放在手推车上面的吧?
见宋溪瞅了一眼手推车,刘氏赶紧说道:“娘把车子给要回来了,今天咱能早早地把麦子拉完。”
要回来?估计没有几天又会被人借走吧?还得是一借很多年的那种……
“姐,大伯娘说,以后她再也不借咱家的东西,让咱也别借她的东西!”想了想,宋雪又怯怯地说道,“她还说咱娘要是病了,别想从她家里拿一文钱……”
“咱娘病的时候,她拿出过多少钱你还记得吗?”宋溪有些嘲讽地笑问道。
“没……没有……”宋雪歪着头认真想了想,才艰难地得出这个结论。
“既然她没有帮助过咱们,那还谈什么以后?娘现在身子好多了,秦大夫说再过一两个月,娘就不用再吃药,平时吃些好的养着就行了。”顿了顿,宋溪笑着逗她,“还是小雪认为姐姐没能耐让娘和你们过上好日子?”
“才没有!姐姐好着咧!”宋雪一下子急红了脸,慌慌地反驳道。
“我才不信!”宋溪干脆不看她,只是帮着刘氏摆好碗筷。
“姐姐……”宋雪见宋溪不信她,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有些抽噎地抹着眼泪,喃喃低喊着她。
“别哭!是姐姐不好,姐姐在逗你呢。”
听宋溪这样说,宋雪一下子转过身子,有些难为情地揪着衣角。
“好了,你俩别闹了。赶紧吃饭。”刘氏含笑看着她们,见差不多了,才打断她们。
“娘,小裕呢?怎么没瞧见他?”
“他本是和我们一起出的门,走到半道儿的时候,说是他先去个地方,一会儿就过来。”刘氏答道。
应该不是偷懒吧?那小子从开始割麦子到现在,每天都乖乖地到地里忙活,甚是下劲儿。
“娘,我来了。”宋裕满头大汗地跑到几人所在的地方。
“姐,今天咱能吃鱼了!”宋裕跑到近前,兴奋地对宋溪说道。
“怎么来的?”她也曾想捉些鱼,只是每天忙着白陌那里的任务,忙着家里的家务活,忙着挖药换钱,忙着想一切可以让家里过得好的法子,实在没有功夫去做这些。
现在听到宋裕如此说,宋溪心里也是一热,虽然在白陌的帮助下也隔三差五地吃上一顿肉,可是这鱼肉她有多久不曾沾过了?
“前几日我见大狗子在塘边转悠,就问了问他。那小子原来是在捕鱼,就用家里的破竹篮子,他还网上了好几条比筷子还唱的草鱼!”越说,宋裕越兴奋,那眼睛似乎都能照明了。
“那塘可有主儿?”宋溪严肃问道。
“没呢!以前都不知道那塘里有鱼,就是因为大狗子,我才知道那里面有鱼的。”宋裕瘪了瘪嘴,本来高昂的兴致,瞬间消失不见。
“那塘是哪一处的?”村子里五六个或大或小的水塘子,她想知道具体是哪一个。
“就咱家旁边的那一个,那水塘子边上还有一棵大桑树。”宋裕尽可能地说几个明显的标志,力图让姐姐知道是哪里。
“嗯。这事儿你先不要说出去,就和大狗子两个人知道好不好?”
“好!”
“乖!”
这顿饭,宋溪吃的相当轻松愉快。车子,她们有了,今天绝对能早早地拉完麦子。而且,似乎这车子不用再担心被别人一借好多年不还了。那意味着,她再也不用和宋裕抬着一大竹筐麦子累的“哼哧哼哧”地回家了!
再次,她或许能有一个发财的法子。只是奈何家里钱财不多,买下来似乎不大可能。或许,等她筹够了钱,已经被人抢先了一步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吃过饭之后,先把麦子拉到家门前,咱再去另外一块地。”因为周围是山,那麦田也是一块一块的,或大或小。她们家也就三块三块而已。当然,之前她平出来的种蚕豆的那块不算。
“嗯,小雪,小裕,一会儿你们就把地里头折断的麦穗捡捡。我和娘装麦子拉回家。”一边收拾碗筷,宋溪一边对两个还在吃着的小的嘱咐道。
“嗯。”
“嗯。”
见他们答应,宋溪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