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出来的时候,脸色虽然还可以,但那勉强的神色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所以刘氏一出来,本来还在说说笑笑的宋清和宋雪一下子止住了声音。
“走吧!”刘氏强打起笑脸,对着几个孩子笑笑说道。
“是。”
回到宋府,必经之路上站着宋老太太,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见刘氏面色不好,冷笑一声,讥讽道:“送那么多东西出去,也没落个好,图什么!”
宋老太太在不知道宋年的情况之前,每天都是夹着尾巴做人,尤其是在宋溪的面前。现在知道自己儿子是个副将,她便有些有恃无恐起来。在她的思想里,儿子若是副将,那以后想娶什么女人不可以啊。刘氏也就有个娘家,但别的姑娘家就没有娘家了吗?
“娘,天还热着。你没事儿就回屋里歇歇去吧。”刘氏说了这句话,绕过她往屋里走。刘氏实在是心里烦闷,所以也没了与宋老太太纠缠的心思。
宋老太太脸色一沉,就想上前教训刘氏。宋溪见状,轻笑两声:“天热了,不去歇着,难道还想到荷花池子里凉快凉快去不成?”说着,瞥了刘威一眼。
刘威微微点头,提气一纵,瞬间便摘了一朵莲花回来,递给宋溪。宋溪轻轻嗅着荷花清淡的花香,然后笑吟吟地看着宋老太太。
宋老太太见宋溪这个样子,心里只能暗恨,但又不敢说什么。只能抿紧了嘴唇,讪讪地离去。
宋家这边是消停了,但是刘淑那边却不消停。看着烂醉如泥的何源,刘淑眼里满是厌恶。命人强硬地灌下醒酒汤之后,刘淑就面色阴沉地等着他醒过来。
那醒酒汤灌了不少。所以也没用多长时间何源便幽幽转醒。一见对面刘淑的面色,何源也只是扯扯嘴角,并不如以前一般紧张的抓心挠肝。“什么事儿?”
“你还好意思问我什么事儿!你灌他酒算什么意思?”灌酒就灌酒,但是自己把自己喝倒,还被人抬回来是什么事儿。那么多的人看到,教她以后还怎么见人。
“心疼了?”何源将双手置于脑后,盯着屋顶看。嘴里有些心灰意冷地问道。
“你回答我的问题!”
“我看不惯他。所以想灌他酒,不行么?”
“行!怎么不行?可是喝到自己被人抬回来就是不行。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依依考虑考虑。依依今年都十三了,再过两年就及笄了。是大姑娘了,可以嫁人了。你这样做,不是为她脸上抹灰吗?”刘淑见何源的神色,还能不知道他什么毛病,不过就是男人的小心眼发作了呗。
提到何依依,何源的神色变得温柔了许多。何依依是他唯一的一个孩子,他确实应该为她考虑,只是如今事情做也做过了,难道还可以时间重来。收回一切吗?“我下次会注意的。”
“那就好。”刘淑说完。就起身往外面走。当年何源娶她的时候,说了一生一世只娶她一个,再没有别的女人可以来分。这么十几年,他确实做到了。生何依依的时候她身体受损,所以至今只有何依依一个孩子。而且从那以后。她一次都没有受孕过。但是何源从来没有因为这个嫌弃过她,也没有纳妾的准备,更没有纳妾的心气。只是虽然心是告诉自己必须爱他,但是她对他的感情怎么都无法像没有结婚之前对别人那般热烈,那般不顾一切。
再说,现在她看见何毅,并没有如她想象中的一样扑过去。
“若你以后不会这般盯着他,我不会如此失控。”对着刘淑的身影,何源悲哀地笑笑。
只可惜刘淑走得太快太急躁。若是她慢上一步,再多些耐心,多在乎何源一点点,那么今日的这些事儿也就不会出现了。
就在刘淑出来的时候,何依依笑得甚是得体地走过来:“娘,我爹可在里面?“
“在呢。只是你爹心情不好,莫说烦心话让他不高兴。“刘氏知道何源最疼何依依,所以若是哪一天何源不高兴,派何依依去绝对没问题。
“嗯。知道了。”
等到刘淑走远,看不见,何依依端庄的神色才被一股子阴沉所代替。自从进了京都,自家娘亲和爹爹每天都会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一番。而且,她娘几乎每时每刻都在监督她的礼仪问题。虽然她娘没有明确说明什么,但是她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不就是怕宋家的那三个超过她吗?
“爹,娘怎么了?”她笑笑问道,“怎么如今是这个样子了?”
见何依依过来,何源心里确实高兴。自我调侃道:“你娘嫌弃你爹我白手起家。所以不愿给爹爹笑容。”
正当何依依想问些什么的时候,何源像是恍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孩子,平时你娘管你管得严,所以我几乎没有插手的机会。今天爹想给你说句话。”
“好。”
“别管你娘说什么,只要活得开心就好,那些弯弯绕绕的人,你实在不必放在心上。”孩子的娘交代小孩有问题,他这个当爹的自然得有所表示。“不高兴的事儿就不要去做。”
何依依点点头,然后又问道:“爹,我娘和我姨母是不是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为什么我感觉她们之间有些不愉快?”虽然两人在宴席上笑得认真,但是一旦眼神相接触,便会立即转开视线。这些她都看着呢。
“这些事儿不用问,等你娘什么时候要告诉你,自然就会告诉你。若是你娘不讲,你最好不要问。”何源虽然也知道刘氏和刘淑姐妹俩闹腾的原因,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