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寒从玄武山上弄来了许多白石灰,并且找来了许多岩泥,这种玄武上山的岩泥,有粘合的特性,和白石灰搅拌在一起,立刻变得粘稠。聂寒之前在师兄弟们修补玄武外墙时见识过。
他将白石灰和岩泥搅拌好以后,从山下到明心洞,在岩石小道上,每一处都撒上一些,这样只要有人走过,就一定会踩在脚底。
聂寒心下有了计较,他一旦发现钟离秋等人阴谋的蛛丝马迹,就立刻汇报师傅和掌门真人,倘若师傅和几大真人不肯相信,那么便将自己在小道上撒了白石灰的事情告知。这伙人只要上了明心山,欲对师尊图谋不轨,那么他们的脚底下就会沾上白石灰,回头事情败露,就算想要不承认也无从抵赖了。
聂寒将白石灰撒满岩石小道后,又将那些岩石上的指向标划痕,用力刮擦掉,或者修改下方向,胡乱指向,以让敌人分不清哪条路径正确。
如此忙活了半天,又快要到傍晚才往玄武赶回去,也不知孙驼子有什么消息了,回到住处,门扉紧掩,并没有什么人来。
聂寒回到家中,第一件事情是记录日志。
他赶紧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以及近日来发现钟离秋师兄弟三人的不对劲,从头至尾,包括在酒馆吃饭聊天,自己跟踪、孙驼子偷听说话等,都记录了进去。
他一来怕自己记忆越来越差,回头容易忘记。二来,怕自己再次遭到什么危险,有这个记录,可以揭穿这些奸人的面目。
写完日志,聂寒有些口渴了,正要倒茶喝,发现没了茶水。于是提着茶壶去隔壁伙房打水喝。这一走到伙房门口,发现地上躺着一本书籍。
聂寒捡起来,看到书籍封面写着四个字,竟然是一本剑谱!
聂寒见伙房房门紧掩,心道,莫不是有什么人在里面,小心翼翼地打开,做好了防备。
门一打开,却发现空无一人。
聂寒喝了水,一边心中纳闷,一边翻看这本,只见这本剑诀,已有一些陈旧,泛黄的纸页上,边角磨损比较严重。
打开里面第一页,写着几行字:此剑诀非我本族,概不外传!
聂寒心下更是迷惑,这玄武山上应该称“非我本门,概不外传!”,怎么是“非我本族”,还有之前的和都没有看到这等字样,当真是奇怪了。
翻到里面看到许多奇奇怪怪的招式,都是疾进突击的反杀剑技,有的是欲擒故纵,先佯装破绽,再趁敌人大意,反向扑杀。有的是剑走偏锋,铤而走险,置之死地而后生。
剑道即人道,聂寒早听师傅说过,这天下高手比武,实力相当者,到最后拼的便是运气和心性。这本,不讲如何修炼剑术根基,而是专讲如何御敌,倒是新意十足。
聂寒看得兴起,一会儿就翻过大半。
这时有人直接推门而入,聂寒急忙站起身来,发现进来的是孙驼子,只见他一进来低头四处张望一下,神情焦虑,似乎有紧急的事情发生一样。
聂寒手中还拿着那本道:“老孙叔,怎么了?可有什么新的要紧消息。”
孙驼子懵地望着聂寒手中的那本剑诀,怔了怔道:“是……确实……有点情况,今天中午我过去送饭菜,那大胡子秦莽抱怨道:“一连数天连一滴酒都没有,老子嘴里都淡出个鸟来了,这玄武山上的人,都不是汉子吗!
我放下酒菜,装作听不到,慢慢地往门外走,只听见那韩涛道:‘三师弟,八月初七,便是师傅的寿辰,到时候回到邙山够你喝个痛快,眼下忍忍吧!’
那大胡子“哼”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八月初七……”聂寒道,“那还有好多天呢!”
孙驼子道:“八月初七是还有好些天,但是这些人从玄武回到邙山多则十天半个月,少则天,现在已经是七月底了,也就是说他们要赶回去给师傅做寿,这几天就必须动身了!”
聂寒一惊:“我怎么没想到呢!老孙叔,还是你有经验!”
孙驼子笑笑道:“我老头子也是近朱者赤,跟着聂少爷,脑子才灵光了一点点。”
聂寒哈哈一笑,拉孙驼子坐下道:“如此说来,这三人立刻就要行动了……”又问:“这几日你可曾见到他们会见过什么人?或者他们有什么隐藏行迹的行为发生?”
孙驼子摇摇头。
聂寒自语道:“难道他们已经见过那位“大公子”了!这大公子到底什么来历!”
孙驼子道:“有这种可能,毕竟我也没有时刻盯在那里,特别是到了夜半三更,更加无法知晓他们,偷偷地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情。”
聂寒点点头,道:“无论如何,我已经做了计划部署,只要这伙人真的对师尊不利,立刻便能抓住他们。”说着便将怎么在明心山上发现可疑行迹,又怎么将白石灰铺在路面等等说给了孙驼子听。
孙驼子听了忍不住夸赞聂寒想得周到。
聂寒突然疑问道:“我有一个问题!师尊在明心洞中闭关,如果有人冲了进去,师尊能够停下修炼,起来抵抗吗?”
孙驼子道:“自然不能!求武问道之人闭关修炼,乃是不吃不喝,闭气敛息,靠元神活动打通体内玄关,提升天罡修为。修炼期间,对外界感应极其微弱,你就算一下到了他的面前,他也不一定知晓。而一旦修炼者被外界打扰,就会元神大乱,轻者重受内伤,以后再也无法修炼天罡,重则经脉逆乱、走火入魔而死!”
“如此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