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聂寒一大早惊醒了过来,再也睡不着觉了。
干脆起来将最近几日发生的事情,就着日志细细回想了一遍,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自己与卢星师兄有过节,包括月菱歌夜袭藏书楼那天,和卢星约定比武,四师叔信逸真人一门,是人尽皆知的。四师叔弟子之中,陈师兄有将卢星刺伤的能力,但他自然不是害卢星的人,那么除了陈雨生的师兄弟以外,谁人还知道约定松柏崖比武一事呢?
这人早于自己去了松柏崖,并且用伤了卢星,嫁祸给自己。这人想必是玄武中人。
聂寒想来想去,也没什么收获,突然又想:“是了,连孙驼子一个下人,都知道自己和卢星比武的事情,并且还知道卢星身受二十七道剑伤,看来在这玄武山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想必是知道的人说了出去,也没什么奇怪的了!”
正想着,陈雨生大师兄过来敲门。
“卢师兄怎样了?”聂寒问道。
陈雨生摇摇头,一脸戚色,“流血过多,还是昏迷不醒!……我今天一大早本来想将昨夜的推测发现,禀明师傅,发现师傅去玄武殿找掌门去了。只能等他回来再说了。”
聂寒“嗯”道。
陈雨生走进屋,突然道:“聂师弟,我想到了一个人!”
聂寒惊讶道:“谁?”
“二师伯的大弟子!”陈雨生道。
聂寒道:“二师伯的大弟子?……玄武山上每个师叔伯都有一个大弟子,说来奇怪,二师伯门下怎么只有一个三师兄刘长之……大师兄和二师兄怎么我从来都没有见过?”
陈雨生道:“二师伯云阳真人的大弟子叫做墨辰,天生就有罡力,但是性格怪异,似乎得了一种病,所以没有和众师兄弟住在一起。”
“原来如此,那二师兄呢?”聂寒问。
“云阳师伯二弟子是个女子,我们应该叫“二师姐”了,她去无极山求武问道去了!”陈雨生道。
聂寒觉得奇怪,“二师姐既然是二师伯云阳真人的弟子,为什么要跑到无极山去学习武道?无极山可是无极神宗?”
陈雨生道:“正是!无极神宗就在无极山,我也是听师傅说过,二师姐……天赋异禀,十一岁已经真气两重,七年前,无极神宗丘元道人来玄武,看中了她,希望收她为弟子,二师伯十分舍不得,但是无极神宗,也是天下武道大宗,丘元道人更是武道风云榜靠前的人物,无极神宗和玄武历来修好,两派能够派遣弟子相互学习,自能拉近感情!所以最终还是让二师姐去了无极山!”
“原来如此,我一向游离于师门之外,所以对这些事情知之甚少!”聂寒道,“那陈师兄你说想到一个人,指的是“二师姐”……?”
陈雨生道:“不!我说的不是二师姐……,而是云阳真人大弟子墨辰!”
“墨辰?”聂寒念了下这个名字道:“陈师兄为何怀疑跟这墨辰大师兄有关?”
陈师兄道:“卢星师弟受二十七剑而深受重伤,在这玄武之上,能有此等功力的,不超过十人。聂师弟,你两脉残缺,所以只是靠形劲外功伤人,其实已经是剑术登天了。但是对于修炼罡力的人来说,即使不用真气,运剑使用,同样可以威力无穷。凶手伤了卢师弟,没有使用真气,使得我们所有人将目光注视在你身上,但是大家都忘了,只要是天罡高强的高手,即使没有练至化境,同样可以做到这等境地!”
聂寒想了想道:“原来这天罡之力如此厉害!可是,陈师兄,我还是不明白!这墨辰大师兄天生罡力,天赋异禀,但是为什么可能是他伤的卢师兄呢?”
陈雨生道:“因为他就在玄武西山,离松柏崖也很近!”
聂寒惊讶道:“他就在松柏崖附近?”
“没错!他就在松柏崖附近,而且他性情古怪,曾经就是因为伤了师兄弟,才被二师伯安放西山边上!”陈雨生说道。
聂寒更觉诧异,道:“那陈师兄,我们当真要去会一会这个玄武的大师兄,按照辈分排序来说,他才是全玄武真正的大师兄!”
陈雨生道:“是的,只不过……”
聂寒见陈雨生犹疑,“只不过这人是二师伯的大弟子,而且正是因为性情古怪,才独居西山,陈师兄是担心,即使这墨辰大师兄承认是自己所为,咱们也难以讨回一个公道!”
陈雨生诧异道:“正是,聂师弟想到我心中所想!”
聂寒道:“陈师兄,咱们只为讨回一个公道,无论是墨辰师兄也好,二师伯也好,公道自在人心,卢星师兄枉受此等重伤,我聂寒蒙受此等不白之冤,都要让众人知道真相是怎么回事!”
陈雨生见聂寒如此慷慨激昂,也受触动,激荡道:“那好!咱们就去会一会这墨辰大师兄!”
两人说着,就出了门,要去往西山,这时正碰到石敢当过来。
石敢当瞪大了眼睛,一副诧异的神情,他昨日已经听说过聂寒打伤卢星师兄的事情,这会儿见到聂寒和陈雨生两人在一起,却不似有丝毫嫌隙的样子。
“陈师兄、聂师兄,你们这是要去哪呢?”石敢当问道。
陈雨生微微一笑,并不作答,示意聂寒往西山行。
聂寒会意陈雨生的暗示,但是想到石敢当是二师伯云阳真人的弟子,待会儿如果发生什么冲突,产生了不好的后果,至少有石敢当可以帮忙在云阳师伯面前周旋。
便回应石敢当道:“石师弟,敢不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