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文三世的出现是让人始料未及的,菲奥娜彻底蒙了,她想不通嘉文三世和自己的两位伯伯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难不成是有人告了她的状?会是谁呢?
菲奥娜立刻想到了自己的外甥女萨嘉,但又马上否定了这个猜测,因为萨嘉直到昨天才知道要转移难民的事情,就算她向皇室告状,嘉文三世和自己的两位伯伯也不可能一夜之间就来到纳施拉美,他们至少要提前三天得到消息,而韩苍也是前天晚上才刚刚告诉自己要转移难民的想法,这里面有太多矛盾的地方,菲奥娜怎么也想不通。
不过就在这时,嘉文三世突然说道:
“菲奥娜,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犯了一个全天下所有女人都会犯的错误:为了一个男人奉献自己的一切。我原本以为你不是这样的一个女人,所以当初才钦定你为劳伦特家族的家主,可你却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
只见菲奥娜的两位伯伯迅速向两旁退开,为嘉文三世让道,他朝菲奥娜走来,边走边说:
“半个月前纳施拉美和卑尔居恩之间的贸易往来突然多了起来,你以为我察觉不到么?随后我便派人调查了一下,结果令我大吃一惊。很快我就把这个发现告诉了你父亲的两位哥哥,但一切都是保密的,你要知道孩子,我们都很爱你,不希望看到你误入歧途,于是便商量着如何说服你早点远离权力的中心,当你从这个位子上退下来之后,说不定就不会再去关心政务了,可我怎么也想不到,你嘴上刚刚答应要放弃家主之位,私下里却做出如此过分的事情!”
嘉文三世停下脚步,站在菲奥娜面前,气的把头扭向一边。
菲奥娜的两个伯伯也赶紧凑上来,说道:“是啊!菲奥娜,你怎么可以这么傻呢!事先为什么不告诉我们,通知我们一下!”
菲奥娜惭愧的低下了头:“因为时间紧迫,我没来得及通知二位和陛下,确实是我不对,我很抱歉。但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开闸,好让难民们安全进港…”
可她话还没说完,两个劳伦特家的长辈急得都快跳起来了,使劲儿捶胸顿足,激动的说道:“菲奥娜!你疯了吗?怎么还在说这种话!你!……”
“菲奥娜你知不知道现在东边的形势都乱成什么样了?”嘉文三世忽然开口,另外两个劳伦特赶紧收声,暂时放弃了对菲奥娜的训斥,听从国王的旨意。
嘉文三世正眼看了看菲奥娜,继续说:
“我们收到了情报,诺克萨斯人打算吞并整个恕瑞玛,就在前天,他们大举进军,血洗了那个皇帝的都城,所以他现在已经不是什么恕瑞玛的皇帝了,而是个流亡海外的丧家犬,他已经不值得你爱了,别再执迷不悟了,我的孩子。”
但菲奥娜听了不为所动,这些话韩苍早就告诉她了,她执意说道:“可诺克萨斯不也是我们的敌人吗?难道我们就要眼睁睁看着诺克萨斯人继续侵略吗?”
她的两位伯伯简直要气疯了,想不通菲奥娜怎么会变得如此固执。
嘉文三世深吸了一口气,他努力沉住气,用一种爱恨交加的眼神盯着她,一字一顿的说道:
“菲奥娜,我的女儿,让我再教你一件事情。在利益面前,朋友有可能变成敌人,敌人也有可能变为朋友。”
嘉文三世一语道破真相,菲奥娜听了心里顿时一颤。
嘉文三世:“在恕瑞玛这件事上,德玛西亚和诺克萨斯之间没有利益冲突,我们不应该干涉其他城邦的政务,但你若开闸放行,让这些恕瑞玛的难民进入德邦的领地,那便是给了诺克萨斯人挑起战争的理由,让我们也卷入到这场风暴之中,而这种行为无异于引狼入室。”
两位劳伦特家的长辈也连忙点头,顺着嘉文三世的话,附和道:“是啊!菲奥娜,你要想清楚,那个恕瑞玛的皇帝现在可是正在被诺克萨斯追杀,你要是放他进来,那就是引火烧身!你会害的我们,害的陛下,害的整个德玛西亚跟着一起遭殃的!这个后果你承担的起吗!”
菲奥娜像是从头到脚被浇了一盆冷水,她的心一下子就凉了,表情渐渐变得麻木,她看着两位长辈苦口婆心的模样,不禁回想起一个月前,当韩苍刚刚在决斗场上击败自己,那时她的两位伯伯是怎么夸赞这位恕瑞玛的皇帝的?到底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为什么他们的态度会突然来了个180度大转变?
就在这时,只见嘉文三世走上前,伸出了手,轻轻放在了菲奥娜的肩膀上,语重心长地说道:
“孩子,我们这么做只是不想看到你继续受伤害,你是否问过你自己,那个恕瑞玛的皇帝为什么要向你求婚?为什么刚开始一切太平,但现在他却处处有难,不管什么事情都需要你出手相助,这些你难道还看不出来么?他是在利用你啊,我的孩子!醒醒吧!”
菲奥娜已经完全麻木了,她不知道自己该相信什么,还能相信什么,还有谁可以相信,她一脸茫然的站在那里,看着对面那三人忧心忡忡的样子,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自己已经完全听不见了,只看见嘴唇在动。
嘉文三世把手收了回去,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你最近太累了,我的孩子,该休息一段时间了,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接着他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一字一顿地说道:“在这里我正式宣布,解除菲奥娜-劳伦特的一切职务,保留其爵位,任命菲亚特-劳伦特为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