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张家村的人死了也只能是我张家村的鬼,小娘子还是不用多费口舌了,请回吧。”张大娘手一扬,上来两个农‘妇’做了要请柳无忧离开的样子。
都是‘女’人,天佑不削动武,他上前走到荷‘花’他娘身边,蹲身将人扶了起来,无奈荷‘花’她娘双脚瘫软,根本站不住,而天佑总不能就这样扶着她,万一柳无忧有危险,他兼顾不得。
因此,他唤来烈焰,将荷‘花’他娘轻松抛了出去,稳稳地落在了烈焰的背上,烈焰第一次背着陌生人,不悦地拿蹄子刨地,可是主人的吩咐它不敢违背,只好烦躁地接受了。
“这位公子,你这是强行掳人,知道不?”张大娘对天佑倒是和颜悦‘色’,黝黑的脸上还挂着笑呢,看着真像流口水的癞蛤蟆觊觎天佑这只白天鹅。
“这位大娘,我朝律例,你今日打人之行为是犯了法的,不要以为这在京郊,就没人过问了,”既然张大娘要说规矩,天佑就和她讲规矩。
“天高帝远,哪里有人会管着我们这个小村子,这小娘子坏了我们的规矩,就得按着规矩办,你说是吧?”
“哦?”天佑侧首睥睨了一眼张大娘,“那你倒是说说,我要是一定要把人带走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张大娘开始得意洋洋了,好像筹码捏在自己手里一般,她嘴皮子一张一盒,马上开出条件,“很好,公子识大体,其实也好说,你们那牡丹园的收成分我们张家村一半就行。”
柳无忧感觉自己被张大娘雷得外焦里嫩了,她也敢开这个口?简直是异想天开。
“天佑,帮我把荷‘花’带走,我们回家。”
“好,”天佑飞身而起,拔下发髻上的木簪子朝木架上的绳索掷了过去,绳索吧嗒一声断了,荷‘花’软绵绵地瘫在了地上。他越过人群,将荷‘花’扶上了烈焰的背,如此,也算是把人带出来。
“你们这么做会后悔的,”张大娘大喊大叫着,直直地朝柳无忧扑了过来,一眨眼的功夫天佑已经在眼前了,他掌风一推,张大娘还没靠近便飞了出去。
“回头告诉张正羽,今天的事情我景思安管定了,你最好叫他安分守己,不然我第一个修理他。”天佑双眸‘阴’鸷地望向张大娘,而他的话让柳无忧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张大娘被吓得不敢出声了,提到张正羽,更是不敢动了,只眼睁睁地望着天佑带着人离开。
天佑拍了拍烈焰的身体,吩咐道,“速速赶回庄子。”
烈焰十分通人‘性’,嘶吼一声便飞驰而去了。
此时,两人并肩而行,惬意地好像是出来观光游玩似地,不过,柳无忧可没忘记让天佑给她一个解释,“张正羽是谁?”
“张徐氏她丈夫。”
“你怎么认识他的?”
“你想要收留荷‘花’,我肯定要把这件事情给你查清楚了,那张正羽现在是犯了事的人,我手中握有他犯罪的证据,只要张徐氏轻举妄动,那我就不客气了。”天佑这番说辞也是早已准备好了,张正羽却有其人,是张徐氏的相公也没错,只是,身份么,他暂时还不能对柳无忧说实话。
柳无忧听闻,还算满意,果然是个贴心的,为她解除了后顾之忧。
回到庄子,天‘色’已经大黑,墨风已经将人安置在后院,那是和黑大婶一起住的地方。
“爷,荷‘花’的伤势没什么大碍,休息几天就行,她娘那‘腿’恐怕要保不住了,已经完全没有知觉了。”
柳无忧听闻,连口水都没喝就朝后院去了。
荷‘花’她娘已经陷入昏‘迷’,荷‘花’正抱着她轻声饮泣,琼‘花’带着弟弟不知所措地挨着‘床’沿。
柳无忧伸手掀起荷‘花’她娘的‘裤’子,看到双‘腿’已经变成黑紫‘色’了。
“是中毒了。”天佑只是看了一眼,便已分明。
柳无忧难掩诧异之‘色’,“荷‘花’,你不是说你娘只是咳得厉害么,怎么连路都不能走了呢?”
“夫人,都怪奴婢,要是奴婢今日不出来的话,她们就不会对付我娘了,她们说了,要废了娘的‘腿’,看她这辈子怎么走得出张家村。”荷‘花’含泪哭诉,因着脸肿得厉害,她讲话都是一字一句地讲出来,扯到伤口时,强忍着不让自己叫出来。
“这群人实在是太无法无天了,竟然这样对你们,”柳无忧怒不可遏,抓起桌上的茶碗就往墙角甩了过去,“天佑,那张正羽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他婆娘这么嚣张。”
看柳无忧的样子,天佑要是不说出个合理的身份出来,恐怕是没办法让她的小娘子相信了,“丫头,实话和你说了吧,张正羽出去谋生的时候碰上龟岛国的使船翻了,他救起了使臣,眼下正被供在丞相府享福。”
墨风朝天佑看了一样,好像在说,爷,您这么说真的合适吗?夫人知道了,肯定治你一个欺瞒之罪。
没办法啊,谁让现在不是真相大白的时候呢,天佑也是没办法,将谎言越织越大。
“敢情是仗着狐假虎威狗仗人势呢,”柳无忧气得浑身发抖,原以为这件事情用银子就能解决,谁知还害了荷‘花’一家。
“夫人,奴婢对不起您,”荷‘花’看到柳无忧这般为她们,便朝柳无忧说了实话,“奴婢本不应该说出地里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