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欠”沈琳汐一回家就不停地打喷嚏,想来是冒着大雨回家感冒了,明夏一边给她擦着头发一边抱怨着,
“你怎么出去一会儿就成这个样子了?还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这是你吗?”是啊,这是她吗,沈琳汐低头看着手中的挂坠,有些神伤,明夏看她这副样子知道再怎么问也不会有结果。
沈琳汐躺在床上自我调节着,有些人或事只是偶然的遇见,没有什么放不下的,有些回忆终将沉淀,即使不经意的响起,也只不过是自己……太闲了,只是自欺欺人的想法,逼迫着自己不会不忍离去。
她想自己当初告诉那个男孩自己叫沐夕真的很正确,否则他今天应该会死磕到底吧,那一年的记忆其实除了父亲离去她并没有什么其他事值得记一辈子的,当初那个男孩的名字已经被渐渐遗忘,因为对她来说,那个男孩只是陪着自己度过了最艰难的日子,童年的记忆已没有了当初那般深刻,可是今日的事却让她明白那个男孩对于她一直未能遗忘。
下雨天天空很暗,俗话说下雨天最适合睡觉了,沈琳汐吃了药沉沉睡去,梦中她做了很长的一个梦……
远处,一个面庞白净的小女孩静静趴在橱窗外,眼中全是渴望。她所望向的是一株妖艳异常的血红色的木棉花,只可惜彼岸无叶,仅仅留那一朵倾城之色孤独的存活于世。8岁的她为此轻笑而过,几曾叹息这花的悲哀。可那朵花仍然艳丽多姿,让她动心。
她一直十分喜欢这木棉花,只是花的嫣红令她害怕,它的颜色触目惊心,嫣红的像血,母亲的离开也是这个样子。
她想买它回家,悉心照料,只是那不可能。她只能久久地凝望着那株哀凉的花,亮棕色的头发轻轻飘扬,女孩摇头连连,不舍离开。她再一次抚摸着隔着玻璃的那朵花,光滑的凉,是否是此花的内心在诉苦?
“我也想带你走。”女孩轻轻说道,梦中的自己原来也可以这么天真,处于睡梦中的自己嘴角扬起了一丝弧度。
仿佛水晶球般的眼中尽是怜惜,她的眼睛似乎会闪光,熠熠生辉。少女附身轻吻,转眼间一滴莹莹的水珠顺颊滑下。
从花店里走出来的一位少年不经意间注视着这个女孩,精致小巧的侧脸全神贯注在某一处,他顺着她的眼光瞧去原来是一株木棉花。
她买不起吗?这几天一直在这里。
少年眼中多了几分疑虑,开始仔细打量起面前这个引他注意的女孩。衣着朴素,简单大方。
恐怕这朵木棉花并非这个女孩所承受的范围之内,只是女孩子不应该是喜欢玫瑰,牡丹之类的花吗?为何她偏偏相中了这朵木棉花?
少年抬首,看看自己眼前的一株木棉树,它开出了鲜红的花,故为木棉花。
蓦然,他缓缓的走向那蹲在那里的女孩,微笑道:“你喜欢这木棉花,为什么不买下它呢?”
女孩站起身子,默默说道:“如果是以前的,我的父亲会毫不犹豫的买很多给我,可现在爸爸说公司运行出现故障,所以我想我应该节制一些。”
女孩没有转过身去看男孩,只是仍然注视着那朵花:“我很喜欢它。”
女孩的眼里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好似那泪珠就要冲破眼睑,肆流而下。
少年端详着她的侧脸,微叹口气,将自己买好的一株木棉树放到她眼前,轻道:“这株送你可好?”
女孩一惊,看着那木棉花,散发着阵阵虽不是很浓郁但却足够醉人的芳香,它们的颜色,仿佛鲜血一般。它的美,是如此凄凉,如此颤动人心。
女孩才注意到男孩,那是一张很阳光帅气的脸,落日的余晖撒在他墨色的头发上,点缀着闪闪光影,他仿佛是从漫画里走出来一般。
少女轻轻吻着这些刚刚盛开的木棉花,半晌道:“谢谢你,但这些花,如果我带回家去,只能是一株也不能存活。”
少女将花放在少年怀里,被她吻过的花好像通人性一般,轻轻摇曳,似乎是在像她告别。
少年站住了,道:“等我一会,好吗?”
女孩仍然注视着那朵花,就和没听见少年说的话一样。
她久久看着那株木棉树直至被人拿走,少女的心仿佛被被针扎了那般刺痛。她轻摇头:“你本就不属于我。”转身欲走。
“等等,那株木棉你不要了吗”少女茫然地回过头去,只见男孩仍旧是抱着那一株木棉,不同于刚才的是,这一株是橙色的带有淡淡的黄色,而且在花束的末端系了一条蓝色吊坠,看着着实美丽。
少女站在原地,心中更多的是欣喜。男孩走近了她身边,女孩才回过头来。
“你……”女孩疑惑地看向男孩。
“给你,你喜欢的木棉花。”男孩微笑,女孩微愣。
“花确实很美,可这蓝色吊坠……”女孩小心的抚摸着吊坠。
“送给你了!”男孩笑的很暖,胜过四月的阳光。
就这样他们“相识”了,女孩告诉他,她叫“沐夕”,这个名字是母亲给她起的,准确的说她有两个名字。男孩骄傲的说出了自己的英文名字henry。
这个梦好美,沈琳汐有些恋恋不舍……
只是梦终究会醒,沈琳汐起身呆呆的望着窗外,一直以为晴天最美,现在却发现原来阴天可以这么称人心境。
真是“天公作美”。
第二天,沈琳汐她们一大早醒来,两人去外面跑步,却意外看到了那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