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桥甚三郎倒是想再尝试一下游说平泉寺的法主。
只不过,这位法主显然不是容易忽悠的主,竟然摆出一副万年小受的羞涩样子,用究极忧愁的水灵灵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注视着高桥甚三郎。
面对一个和尚摆出如此含情脉脉(嗯?)的样子,高桥甚三郎顿时感到自己浑身上下鸡皮疙瘩直往地上掉,甚至有种只要拿个扫帚扫上一把就能盛满一簸箕的节奏。
虽然在这个战国乱世中,找个家臣武士捡肥皂啪啪啪之类的事情,养个白脸小胜捡肥皂啪啪啪之类的事情,抓个极品伪娘捡肥皂啪啪啪之类的事情,可说是司空见惯完全不奇怪的事情。
不过,高桥甚三郎十分正经、正色地表示,自己口味十分正确,捡肥皂什么的……“鸭梨”究极甚重。实在受不了眼前这位法主的他连忙告辞离开了。
当然,赶脚逃跑的他并不知道,他刚一转身走出平泉寺大殿,刚才还一副低头哀怨的小受法主,脸上神色登时一改,仿佛打赢了场胜仗。
更甚者,这位法主在高桥甚三郎离开之后,立刻派遣一名坊主带着十几名僧兵,将朝仓义景的行踪大肆宣扬了出去。
王天邪是在七月二十四日正午时分,也就是上一世中午十一点抵达一乘谷城外的龙门寺。
“诸君!我喜欢战争!”
“诸君!我喜欢战争!”
前田庆次早在他的军阵即将抵达之际,就带领织田鬼军所有侍大将以上武士,在龙门寺织田家本阵外迎接。
众人震耳的喊叫声远远地传了出去,彰显着他的到来。
“那只鬼到了!诸君!我们的最后一战到了,让我们来生再继续做兄弟、臣下。”
抱着拼死觉悟留守在一乘谷城的朝倉景忠、朝倉景嘉、朝倉景連、筑山清左卫门等人。听到城外震耳的喊叫后,相互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眼中流露出一股死志。
王天邪脑门子一道道黑线地走进本阵。说真的,他从没想过自己一时兴起,将上一世动漫中某位少校的血-腥战争宣言作为鼓励自己军阵的宣言后,引起的效果竟然如此之大。
“报!一名自称亥山平泉寺的坊主,正在本阵外求见,说有朝仓义景的下落特来禀告。”正当王天邪准备出阵攻打一乘谷城之际。一名本阵阵门守备突然跑进本阵通报。
“朝仓义景的下落?快叫他进来!”王天邪听了这名阵门守备的话后大吃一惊,看了前田庆次一眼连忙吩咐带那名坊主进来。
“织田王天邪殿下,在下平泉寺坊主小船康生,有要紧事情禀告。”一名和尚随着阵门守备来到王天邪面前,用“正坐”姿势坐下后,上半身俯伏在在龙门寺大殿说。
“小船康生。起来吧,你说你有朝仓义景的下落?说来听听。”王天邪和颜悦色地看着跪在面前这名和尚,嘴里温和地说。
嗯?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佛敌?竟然会格外温和……这就是小船康生的第一印象。
不过。虽然王天邪脸色十分和善,但他却并不敢怠慢,连忙将朝仓义景派家老高桥甚三郎前往平泉寺搬救兵的事情说了出来。
毕竟王天邪的“血-腥”名声在外,万一他说慢了一点,惹对方不高兴的话,那就得不偿失了。
“此外,在下代表敝寺法主向殿下献上越前国所有寺院的法碟,我平泉寺愿率领越前国所有寺院归附织田家管理之下。”小船康生继续说道。
“哦,有趣……在下明白了,你回去告诉贵法主。我织田家向来崇尚佛法,只要……嗯。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的。”王天邪翘了翘嘴角,笑着看向小船康生。
“嗨!嗨!在下明白!在下这就告辞,一定将殿下的训谕告知敝主上。”小船康生顿时只觉得浑身上下冷汗、瀑布汗直冒。
岂可修!你织田家如果崇尚佛法,怎么可能会将比睿山烧毁!小船康生的脑子里面各种各样鄙视,不过他可不敢表露出来就是了。
他果然不愧是平泉寺的坊主。将平泉寺法主那变脸属性百分之四百地完美继承了下来,脸上完全看不出哪怕一丝负面情绪,有的只有那浓厚妩媚(嗯?)感。
小船康生走后,王天邪看了一眼有些唯唯诺诺地前田庆次,脸上倒是没有一丝的不快。
“宗兵卫!放松呀!那只病狐狸即便再怎么病,也毕竟是一只狡猾的狐狸。嘛,反正只要打下了一乘谷城,越前国就已经是我们的了。”王天邪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示意对方放松。
宗兵卫是前田庆次的乳名,王天邪和他本就是儿时的玩伴,现在如此称呼他顿时令他松了口气。
“全军,一个时辰之后攻打一乘谷城,给我把这座城烧上三天三夜!”王天邪看了一眼在座所有人,随后站起身来大声喊了起来。
“嗨!嗨!嗬!”
在座所有织田鬼军部将级以上将领,以及竹中半兵卫,和王天邪一起赶过来的猴子羽柴秀吉、池田信辉纷纷大声喊叫起来。
当众人开始为出阵做准备之际,王天邪独自一人走进龙门寺后殿。
“乌鹭子,你和雅子去一趟位于亥山的亥山城,务必在那只病狐狸派人前往亥山城之前,找那个朝仓景镜聊聊人生。雅子,这次唯有拜托你了,如果是乌鹭子一个人的话恐怕来不及过去。”王天邪将怀中变成拳头大小的雅子捧在手心中,摸着雅子的尾焰说。
雅子点了点头,身体瞬间恢复成三米多四米的本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