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重楼,行事无所谓正邪,他做任何事全凭喜好。只要他乐意,就是赔尽江山他也不会眨一眼;反之,只要他不乐意,就是捧着金山银山到他们面,他也不会意动。
时逸寒之前在重楼手上吃了一个大亏,回去后就让人好好查了查重楼的事,对重楼的性格有了三分了解。
听到重楼的话,时逸寒就知道今天这事不会善了。魔君重楼摆明了是来找他的麻烦,这时候不管他付出怎样的代价,都无法阻止重楼。
“今日魔君前来,是为了阻止我去北历?”利诱不成,威胁就更没有用,时逸寒索性摊开来说。
“是也不是。”在旁人眼中,重楼亦正亦邪,飘忽不定,可只有重楼自己明白,这些不过是他做给旁人看的假面。
在世人眼中,魔头就是这个样子,他不过是给世人一个,世人能看到的魔头罢了。
“魔君想要如何?”时逸寒桃花眼往上一挑,手指轻轻挑起腰边的玉佩,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重楼看了一眼,淡漠的收回眼,“上次与时少主一战,未能分出胜负,重楼深感遗憾,今日特来找时少主一战。”
说话间,重楼将代表魔君动手的手套带上!
凡是与重楼交过手的人都知,重楼的武器就是他的手,而他的手从来不直接接触人,他动手前会在手上带上一副天蚕丝的手套。
“上一次,不是时某输了吗?”时逸寒毫不在意的认输。
事实就是如此,他也没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时少主记错了,重楼并没有赢,动手吧。”重楼后退一步,示意时逸寒先动手。
“看样子今日一战再所难免。只是我这一路舟车劳顿,不知魔君可否容我休息一晚再打?”大半夜的,正是好眠时,时少主真不想打架,拢人清梦。
“今晚夜色正好,很适合动手。”今晚虽然有月光,但真得称不上好,重楼摆明了是睁眼说瞎话。
“魔君都这么说了,时某只能配合了。”时逸寒摇了摇头,一副一点也不想出手的样子。
“唰……”抽出剑,时逸寒脸上仍旧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好像两人只是单纯的切磋。
当然,就算不是单纯的切磋,时逸寒也知自己没有生命危险。别说重楼取不了他性命,就算真能取他性命,重楼也不会杀他。
原因很简单的,他是时逸寒,天下第一高手时芊芊唯一的儿子,他的身份注定无人敢杀他!
重楼摆明了是让时逸寒先行出招,时逸寒也不客气,他知道自己不一定是重楼的对手,先出手对他有利。
“唰……”剑光闪过,时逸寒往前一步,拉的写重楼的距离,手中的剑直击重楼面门。
重楼不慌不忙,伸手握住剑。
“嗞……”剑刃与天蚕丝手套相交,闪出一阵火花,时逸寒用力抽剑,剑刃从重楼手心抽出,留下一连串的火花,却没有伤重楼半分。
时逸寒挑眉,笑着赞了一句,“魔君这副手套,真是不错。”这样都割不开,真是不容易呀。
“时少主的剑也不弱。”重楼张开手,露面手套上的划痕。
“彼此,彼此。”时逸寒一脸轻活,再次提剑上前,这一次时逸寒并没有靠近,而是凭借剑气攻击重楼。
一寸长来一寸枪,时逸寒的剑不是长兵器,但和重楼的手相比,他这把剑确实占了优势,要是不好好利用这优势,时逸寒自己都觉得不应该。
重楼不是第一次与人交手,也不是第一次与用剑的高手交手。时逸寒一动,他就知道时逸寒的用意,重楼并不惊慌,从容后退,再时逸寒追过来时,猛地上前,拉近距离,然后化被动为主动,让时逸寒无法拉开两人的距离。
“你的武功,怎么这么熟悉?”时逸寒近距离与重楼交手,看到重楼的一招一式,面露不解。
重楼的招式与手法,他好像在哪里见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熟悉吗?时少主可以再看看。”重楼眼也不眨,当着时逸寒的面,使出时逸寒刚刚出过的招。
一招一式,完全一模一样,而且不见一丝涩滞,自然就好像演练过上百遍。
“你居然能现学招式?”这人就是传说中的武功奇才吗?
“时少主上次不就见过。”重楼大大方方的说道。
时逸寒脸色一变,一脸严肃的问道:“你和萧天耀到底是什么关系?他的月影分身是你教的?”
萧天耀第一次在人前用月影分身,是与帝国大皇子轩辕挚交手,那时他还没有在萧天耀面前用过月影分身,萧天耀不可能是从他这里学的。
“本座与萧王爷是什么关系,与你何干?不过,他的月影分身确实是本座教的。”重楼并不给时逸寒面子,只回答他一半的问题。
“不对,萧天耀也有现学的本事,你和萧天耀不会是同一个人?”时逸寒脑中灵光一闪,可很快就否定了,“不可能,你与萧天耀的身形不一样,你们不像是一个人。”给人的感觉也不同,而且重楼……成名很早,那时候萧天耀还在东文军中被人欺负,真要有那个本事,萧天耀又怎么会被人欺凌。
“哼……”重楼嘲讽的笑一声,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加快了攻势,逼得时逸寒疲于应付。
时逸寒看着重楼,一再用他的招术对付他,那叫一个郁闷,“魔君,你可知,把月影分身教给萧天耀,会给你带来多大的麻烦?”
他娘可不是好惹的,要让她知道,有人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