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夜,红被翻浪,夜里张日山过得有多滋润虽说是只有他心里清楚,第二天见他满面春光,唇角带笑,明眼人可都看得出来。

早起,见坐在院落中喝着茶,跟丁卯有说有笑,还是一袭黑衣的赵吏,张日山一愣,他怎么还在这?

“咦……赵吏,你怎么来了?”霍念辰见赵吏,那是一脸欣喜。

“来参加霍十五你跟副官的婚礼啊,昨日到的,没好意思去打搅你跟副官的洞房花烛夜。不过,副官的体力貌似大不如前了,是老了呢,还是……”

霍念辰不明白赵吏说着说着,怎么突然扯到张日山身上了呢,下意识地反驳道,“他哪里老了啊,他体力好着呢……”

“是吗……”赵吏笑得贱兮兮地,眼神相当猥琐地在张日山身上打量,“霍十五虽然是这么说,可副官啊,该补还是得补啊,不然……”

霍念辰听不明白,同为男人的张日山跟丁卯哪能听不出赵吏说什么啊。丁卯翻了白眼,张日山直接是骂人了,“没事就赶紧滚!”

“恼羞成怒了啊副官你这是……”赵吏根本就不怕张日山,反而有点蹬鼻子上脸的架势,埋汰起张日山来,“副官啊,作为一个男人,不行你得承认,不能讳疾忌医啊……”

“谁不行了啊?!”

“还能有谁,你啊。昨天洞房花烛夜,你跟霍十五一没睡到日上三竿,二呢,你看看霍十五,面色红润,眉宇间连点倦意都木有,是男人就该让女人下不了床。你看你,不是不行又是什么呢……”

赵吏都说得这么直白了,霍念辰哪能听不出来啊,没等张日山生气,她就恼羞成怒了,“赵吏!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再瞎说,就滚蛋。”

要是让他滚的是张日山,赵吏说不定还会嬉皮笑脸地反驳上了两句,眼见霍念辰真要生气了,赵吏见好就收。

——

“你是说,赵吏救过你?!”

张日山愣住了。

他知道霍念辰跟赵吏关系好,只以为是两人兴趣相投,唯独没想过赵吏会救过霍念辰,诧异之后,他在意的点就成了,“赵吏什么时候救过你,你遇到了什么危险,怎么会……”

怎么会需要赵吏来救?

赵吏是干什么的,张日山是再清楚不过得了,霍念辰突然说赵吏救过她,张日山怎么会不往坏处想呢。

张日山的问题,霍念辰回答不上来。

赵吏救她,那都是好几十年前的事情了。不是霍念辰记性差,记不住过去的事情,而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遇到了什么事,她只记得自己好像生了场大病,家里人说是赵吏救了她。当时她身体虚弱到不行,卧床休养了一个多月才能下床。

好像也就是那次生病之后,时间在她身上好似停滞了一般。

霍念辰答不上来,赵吏却抢答了。

“她还能遇上什么危险啊,不过是有人不长眼,看她长得好看,想要调戏她,我正好路过,救了她呗。”

赵吏说的轻描淡写,张日山却品出了不对味。先不说霍念辰的身手几乎都是张日山教的,单就赵吏说话时不安分乱瞟的眼神,还有一旁丁卯脸上转瞬即逝地慌乱,张日山品出些不对味来。聪明如张日山,隐约猜到了这两个老不死的在瞒着一些事情,

——

【正堂】

“原来赵吏是真的认识新郎跟新娘呀……”夏冬青还以为赵吏是脸皮厚带他们来蹭吃蹭喝呢,见赵吏跟霍念辰还有张日山熟络的样子,才信了赵吏说的他跟新郎新娘是朋友的鬼话,只不过,“这个新娘子,怎么看着怎么眼熟呢,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

“你当自己是贾宝玉呢,还好像在哪儿见过人家新娘子,冬青你跟赵吏都学坏了,你以后给我离赵吏远点!”

“不是,我是说真的,我是真的好像在哪儿见过她……”夏冬青急着要解释,娅根本就不听,只当夏冬青跟赵吏学坏了。

嘴笨又不知道如何解释的夏冬青,在看到从不远处正朝他们这边走来的霍念辰,脑中灵光一闪,猛地站起身来,一拍桌子,兴奋出声,“我想起来,我在黄泉见过的,孟婆房间桌上摆的那张照片中的人就是她,还是赵吏跟我说的,说照片中的人是孟婆的母亲……”

走近听到夏冬青话的赵吏脸都变了,下意识地侧目去看张日山的表情,果然……赵吏现在想要当场打死夏冬青的心都有,为了防止夏冬青瞎不楞地再瞎说,赶紧截住他的话道,“胡说八道什么的,你个大活人大白天的说什么梦话呢,吃完了吗,吃完了赶紧站起来滚蛋,没有请柬还厚脸皮过来蹭吃蹭喝,要不要脸了,滚,滚,赶紧滚……”

“赵吏你,你……”夏冬青被赵吏气的伸手指着他,说不出来,谁没有请柬还厚脸皮过来蹭吃蹭喝啊,明明是他赵吏才对。明明是他赵吏不要脸,却反过来说他,夏冬青想要咬死赵吏这个不要脸的心都有。

“你什么你,站起来,赶紧滚蛋!”赵吏说着拉着夏冬青就想走。

“慢着。”

张日山一开口,赵吏心里就暗叫不好,千瞒万哄的,没想到被夏冬青这个没眼色地给捅了出去,早知道他就不带夏冬青来蹭吃蹭喝了,不对,是早知道他就不来赴这趟鸿门宴了。

“副官啊,有事情啊,真的没必要深究。一旦深究下去,你就会发现那些所谓的真相,不是你能承受得了的,更不是你想要的……”

“我这人没有别的本事,就是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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