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华渊的冷嘲热讽,君宁不以为意。
从他刚才奔跑过来的速度,还有第一眼见到她的眼神,君宁知道,这个男人是真的在意她。
不管是在意她这个人还是在意她身上的东西,至少在这举目无亲的伊洛国,她有了依靠。
而在刚才爆炸的一瞬间,她真的差点因为要交代在这里,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呢。
“我要是真被炸成了傻子,那你还不得被别人笑话死。”君宁轻哼两声,“了不起的军神华少校有个傻子未婚妻,传出去笑掉大牙啦。”
华渊紧张的心情被她这句话逗得好了些,脸色也缓和不少。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华渊说上了正题。
君宁也严肃起来,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幕,仍旧心有余悸。
见她不语,华渊以为她被吓着不敢说,于是安慰:“这种威力的炸弹炸不死你。”
君宁看他一眼,憋住笑,军神没安慰过人吗?
明明想安慰,说出来的话真是欠揍。
她转了转眼珠子,佯装害怕的缩着肩膀:“可我从来没有见过炸弹呀,更别说亲身经历了。”
“别忘了炸海盗那次。”华渊提醒。
“哦,那次除外。”君宁轻咳一声,也直奔主题,“当时有人在敲门,结果开了门外面什么都没有,然后就炸了,我就跑了。”
“就这么简单?”华渊一脸怀疑。
君宁老实地点头:“不然嘞?”
“以你受伤的程度来看,在爆炸前你有躲避过。”他道。
“……如果我不躲你现在见到的就是焦妻而不是娇妻了懂吧?”君宁白他一眼,但心里却咯噔跳了几下。
“君宁,不要自作聪明的认为你的行为能瞒过我,别忘了我是谁。”华渊冷眸一扫。
“你是我的未婚夫华渊少校呀。”君宁眨巴眼讨好他,“华少校,我头有点疼,真的。”
华渊握拳,忍住骂人的冲动,勾唇道:“哦?是想让我帮你按按?”
“……”哪儿敢哪儿敢,别把头给她按爆咯。
华渊在医务处陪了她一会儿后,便让张副官来看着,而他则是去处理爆炸这件大事。
君宁躺在病床上,看着张副官别扭的给她削苹果,思绪早飘出去了。
要不是那阵敲门声,这次爆炸她肯定躲不过,不炸死也会被炸残。
所以,敲门的人和放炸弹的人会不会是同一伙?
还有炸弹又是如何放进房间以怎样的方式引爆的?
这一系列的问题恐怕只有看了现场才能知道答案,但现场已经有华渊去看了,相信很快就有结果。
“君小姐,来吃苹果。”张副官递上被削的坑坑洼洼的苹果,腼腆地笑道。
君宁回神,接过:“辛苦你了张副官,以前没照顾过人吧?”
“没呢,要是照顾不周君小姐可别生气。”张副官擦干净军刀收回刀鞘。
“我感激都来不及怎么会生气。”君宁啃了口苹果,“张副官,华渊有说什么时候回去吗?”
“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回去,就算不发生爆炸的事,光凭着第三军演习少校也要在这守着,现在又出现爆炸这等事,不查出凶手少校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张副官回答。
看来不止要在这待三天了,君宁噢了声继续啃苹果。
“不过君小姐,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躲过爆炸的?”张副官疑惑地问道。
君宁看他一眼,道:“当时有人敲门,我开门出去查看的时候就发生了爆炸。”
张副官还是一脸怀疑,但也没再多问。
君宁啃了苹果后便躺下休息,她不能说太多,也不能做太多。
不管华渊是否真的知道她身份,最起码她现在不能暴露。
晚饭时,华渊来了,来的还有白将军。
“还好君小姐没事,不然第三军可就遭殃了。”白将军调侃,装得跟他们关系很好似的。
君宁礼貌微笑:“没这么夸张吧。”
白将军的突然转变让君宁心里警惕,甚至在想这次爆炸是不是就跟他有关,毕竟她揍了他儿子嘛。
虽然不知道他打的什么心思,但也不能驳了他面子,君宁只有不停说谢谢。
白将军离开后,张副官端了晚饭进来。
“我今晚住这里?”君宁边吃边问。
“嗯。”华渊点头。
“那你呢?”他总不会把她一个人丢在这冰冷的病房吧。
“一样。”
噢,那还好。
“爆炸调查的结果怎么样了?”君宁又问道。
华渊看她一眼,犹豫是否告诉她,但一想,这正是测试她的好机会。
于是说道:“从现场看,炸弹是从窗外投入落地撞击发生的爆炸,爆炸点在阳台,炸毁了投掷人的痕迹。“
“那就是没结果了?”君宁道,“这会不会是团伙作案?毕竟我当时听见了敲门声,接着就发生爆炸,这么短时间一个人应该来不及。”
“不会。”华渊说得很果断。
君宁蹙眉:“所以凶手是先敲了门然后以最快速度到达阳台外投掷炸弹?那这人岂不是特工,特工啊!”
“大惊小怪,吃饭。”华渊给她夹了块肉,不再多说。
君宁轻哼一声,她明明是在分析好不啦。
但转念一想,一个人要做到如此快的速度,身手敏捷不说,还很熟悉第三军位置。
她甚至可以推测凶手敲了门后就直接从隔壁房间窜到阳台扔炸弹。
这凶手怕是不好找吧。
“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