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华渊是故意还是怎么,自个儿手下的兵要被别人检阅,就像手里的馒头要给别人啃一口一样,隔阂的慌。
支队全部检阅完毕后,华渊象征性说了两句,最后给军长使了个眼色。
军长这才有发言权,让那些兵接着去训练。
“怎么没见军事指导员。”华渊问道。
“军事指导员啊,应该去海上看演习地了吧。”军长笑道。
“看演习地?”华渊脸色一冷,“他连你的兵都没摸清楚,看什么演习地?”
任谁都听得出来华渊是在找军事指导员的茬,军长恍悟,敢情这老同学就是冲着白渠来的是吧。
白渠是白将军的儿子,又带着白将军的特权入驻第三军,现在又来位军神,这不两头老虎都在他地盘上斗呢么,真当他是炮灰啊!
军长很气,可还得保持微笑:“这次参加演习的兵都暂时驻扎在海上,全程由指导员监管。”
“听说他是才毕业的新兵蛋子,这么快就有能力监管演习队伍了?”华渊继续找茬。
“这……这还有支队队长在的嘛。”军长憋屈,同属军队军长,凭啥他就高人一等!
君宁默默地笑,军神不愧是军神,碾压全场荷尔蒙啊!
华渊眼神一瞥,刚好瞥到她上翘的嘴角,于是又道:“让指导员去趟密林,集合女兵队伍。”
看着华渊两人离开的背影,军长挥舞着拳头真恨不得揍上去,偏偏胆子比老鼠小,两边都不能得罪。
君宁又跟着华渊上了军车,开车的是张副官。
“你为什么不跟那军长说昨晚的事儿?”君宁扶着车把手问道。
“为什么要说?”华渊反问。
“这是他的地盘,难道他不管吗?”要不是昨晚车被破坏,她才不会被他逼着跳海,这口气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华渊勾唇,语气嘲讽:“一点小事儿就这么斤斤计较,矫情。”
“……你说什么?”君宁怒了。
开车的张副官见两人气氛不对,连忙解围:“君小姐,少校的意思是这点事儿比起现在的事儿来说不重要……”
“闭嘴!”
“闭嘴。”
两人异口同声。
君宁生气的不是这点,而是被他说矫情,她哪里矫情了!
“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一点小事儿斤斤计较?还矫情?”君宁瞪他。
然而华渊一脸淡然,并未回答。
这简直就是吞一枚哑弹,见他不语,君宁轻哼一声:“也不知道谁心眼那么小。”
“你说什么?”华渊侧目。
君宁闭嘴缄默,也给他放了枚哑弹。
她不矫情,他也不小心眼,但谁让他先说她矫情。
张副官将车开进了密林,密林的路很陡,君宁觉着自个儿屁股都要抖成两半了,而华渊还屹然不动,就跟屁股黏在凳上似得。
“啊!”又是一个深坑,君宁一个没扶稳直接靠在华渊身上,头顶传来一道炽热的目光。
开车的张副官隐隐得意,小两口嘛,有什么好吵的。
君宁赶紧从他身上起来,但腰上已多了一只宽厚的手掌,隔着军衣布料微微发烫。
“别动。”华渊固住她的腰,稳住她身形。
“噢。”君宁也识相,没再动。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华渊扶着的原因,接下来的路总算平稳了。
所以当军车停在女兵驻扎帐篷前时,一干女兵眼巴巴地望着年轻英俊的少校小心翼翼扶着未婚妻下车,那温柔的举动简直羡煞旁人。
“少校!第三军第六支队女兵接受检阅!”女兵队长出列汇报。
华渊一眼扫过女兵,将君宁推到前方:“给大家介绍下,这是我未婚妻君宁,今明两天暂进女兵队接受训练,希望你们一视同仁!”
“什么?”君宁愣住。
华渊没理她,而是对队长道:“队长,请她入列。”
队长和一干女兵都还在惊讶中,这少校的未婚妻进她们队训练,还一视同仁?这怎么可能。
队长最先反应过来:“是,少校!新兵,请入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