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话不多说,且说两人急匆匆赶到三房在镇上的院落的时候,却正好赶上了让人气愤的一幕。( 千千)
“那个老三,落儿终于是个女子,总是要嫁人的,不如就这样算了吧,省得老大的差也当不好,眼下正是大评,如果今天考绩不过,他就得卷铺盖回家了。”
田大爷吧嗒吧嗒地抽着烟,眉头死死地皱成了川字。
刚刚他过来,虽也生气,却没有想着事情会如此严重,竟会牵扯到老大的差。
然而田文良方才抓着他一通说道,却是让他很是紧张了起来。
“大哥!瞧你说的啥话!我落儿好好一个女儿家,凭啥就这样被卖了?我还要认了?大哥你今天不管教!我倒要替你管教!还有二哥!你别躲!事儿是你家文礼惹出来的!自是要他自己去承担!我不管别人是剁他手也好,砍脚也罢!总之,他一人做事应该一人当!”
三爷也是气惨了,头一回说话没有慢吞吞思考,而是噼哩叭啦如连珠炮一样的轰了出来。
二爷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倒是他身后跟着田文礼脖子一梗,“三叔你说得忒也无情了!我不过是赌了一次,犯了一场错,你就要我砍手剁脚,我要是残了,我家里那几口子人还怎么办?”
“管你怎么办!你当初去赌的时候就应该想到这个,现在还来害我妹妹!”小小跨进门来,不由气得涨红了脸,一声就顶了回去。
田文礼哼哼了两声,没有理她,冲着三爷继续道,“三叔!那落儿不过是个丫头。还被毁了名声,往后也找不到好婆家!您这样何苦呢?倒不如索性应了,落儿还能落一个去处!”
“嗷!你不是我的三伯!我没有这样的长辈!”六郎听了这话。顿时红了眼,三爷一个拉扯不住。就见他如一个发怒的小豹子一般冲了过来。
“嗷!老四你咋教的孩子!咋还要忤逆犯上哩!”
田文礼一个躲闪不及,唇角顿时多了一个血印子。而跟在众人身后的文礼家的二郎五郎还有刘杏儿一看自家爹爹(丈夫)挨打,顿时一窝蜂的冲上去,拉的拉,打的打,场面一时乱作一团。
他们有意无意的拉着偏架,害得六郎暗地里挨了好几下。
看到这一幕,田文俭的眼睛顿时红了。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可言?随手抓了一根晾衣服用的竹竿,“嗷~”地一声就冲了上去。
嘴里还悲愤地大喊着,“我媳妇已经失了踪!你现在还要来抢我女儿!老子跟你拼了!”
一时间,男人女人的哭嚎声,痛叫声,冲破了这个小院的小空。惹得周围邻居皆都探头来看。
看着周围的人群,白夙臻眼睛一闪,突然计上心来,一把拉住了正要冲上去帮忙的小小。
“别过去!你在这里跟大家伙儿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最好说得三房越惨越好,懂?”
小小不明白他想要做什么。但是那句越惨越好却是深得她心,“落儿一家本来就很惨好吧!”
论起哭,小小虽是一个泼辣爽利的女子。但是作为家里最小的一个,用哭来要胁人的事儿,她可没少干。
当即手往那眼睛上一抹,眼泪就哗哗地流了下来,“各位乡亲们,你给来评评理,当初我家落儿被退婚,是因为她堂姐勾搭了未来妹夫,眼下好不容易分了家。她们却又来要卖了她!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狠心的亲人?简直是仇人啊……”
她这一番哭诉,三言两语就说明了情况。加上当初柳家退婚那件事儿。实在是称得上高调,因此知情人不少。当即就有热心肠的人开始附和了起来。帮着她同众人说明情况。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恰在此时,田锦玉又挺着大肚子携着柳如青的手走了过来。
小小眼尖,一嗓子就喊了出来,“那就是她那个不要脸的堂姐!”
说完她又疑惑的歪了歪头,“你这才成亲不到半年吧?咋就怀孕了?”
不同于她一个黄花大闺女看不出来,周围的人群里不乏成亲多年的老婆婆,大婶儿之类的,这些人眼尖,一眼就看出来不对来,若是婚后才怀的孕,到现在最多也就六个月,可是看田锦玉那样子,别说六个月了,只怕七八个月都有了。
这也是田锦玉自嫁去柳家之后就放下心来,而柳如青又心疼她,一股脑儿的什么东西好就塞给她;又加上她肚子之前都是用布带缚住,这一放一补之下,月份又到了,那肚子就跟吹气球一般的涨了起来。
且不说那边小小说完这句话,看众人的议论也差不多了,她起身同众人告了个罪,转身就跑进了院子,她还是担心三房一家吃亏。
这边田锦玉几乎要气炸了肚子,她本来是想来看看热闹顺便踩两脚的。没想到小小那丫头奸得狠,竟然把这两件事儿连在一起说,一时倒让她自己成了被人议论的话柄。
“嘤嘤~柳郎!你看他们说我……竟是那样的不堪,我,我不活了!”
情急之下,她如弱柳一般往旁边一倒,使出了自己最擅长的一招。
柳如青大为心疼,狠狠瞪了一眼还在议论纷纷的众人,“我家的事儿岂是你们这此贱民能议论得了的?”
一时又伸手搂了田锦玉在怀里轻声哄着,然而他们却不知道,两人这一番形容,正正好是落实了之前小小说的——堂姐勾搭了未来妹夫。
先不说两人这里被小小一番言论搞得狼狈无比,最后还是田锦玉使出肚子不舒服这一招才狼狈遁走。
且说小小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