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些别的无关的人呢?”我试探性地问道。
杨序看了我几眼,写道,“什么意思?”
“我可以帮助你吗?”事情的真相不应该由得我在这里猜测,应该由当事人面对面将事情说明白清楚,无论与杨序网恋的是乔芮还乔菀,互相吸引的是他们的本质,而不是两个由汉字组成的符号。
“我的病,是治不好的。”杨序写道,提笔落字却有了几分迟疑。
我道,“这件事不能由你来决定了,病情得医生说了算。”
杨序淡淡笑了笑,眸光温柔地写道,“世事无常,并非你我可以决断。”
“果树种下,它需要很好的照顾才能结出香甜的果子,人的感情也一样,若非努力地争取一下,从手中溜走后,佛系地说一句,命中无时莫强求来安慰自己,不觉得可怜吗?”
我一笔一画,是写给杨序看的,也是写给自己看的。
“我并没有放弃。”杨序写道。
我愣住,是我理解有误吗?
杨序又写道,“她与我,是不同的两种人,汲取着对方的温柔却又无法靠近,我在努力将自己抽离出她的世界,请你告诉她,她说的结束,我会好好遵守。”
“什么意思?”这次轮到我来问了。
“她没有告诉你吗?她说分手了。”杨序的笑容更浓烈了,却参杂着我难以摸透的情绪。
我摇了摇头。
完全没有,这中间,乔芮还瞒了我多少事情。
杨序写道,“是我痴心妄想了,她问我到底有什么不能告诉她,什么困难她都愿意与我并肩而行,可我没有办法告诉她我双耳失聪的事实,她生气地向我提出分手,我同意了。”
我震惊地瞪着眼睛,杨序继续写道,“你说她回来了,我就知道,她不信我。”
信任是稳定两人感情的桥索,一旦断裂将会失去所有。
难道这故事的结局,是悲吗?
这不是我所期望地,我道,“你随我去见见专家,无论是什么结果,都请你积极地面对人生,你的人生不该停留在幼时的失误中,成为折磨你的利器。”
杨序还真就喝下了我这段鸡汤,点了头。
“好,我随你去。”
我看向季哲,他向我点点头,拿出手机拔打了电话,杨序收拾好画具,也向我点了点头,示意准备好了。
在我的感觉中,专家类的人才多少都会有点高冷,但项方仁医生打破了我的认知,是个和蔼,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可爱大叔。
经过初级诊验,然后是各项检查,最后的报告送到项方仁医生的手中,一切顺利得有点梦幻,这要是搁偶像剧里,命运不制造点困难,怎么都无法显示女主的魅力所在。
我这呢,既没有女主角,也没有男主角。
项方仁医生看完了解释道,“听觉障碍是听觉系统中传音、感音及其听觉传导通路中的听神经和各级中枢发生病变,他的情况是幼时因药物引发听觉毛细胞受损坏死,病情不可逆转。”
“没有治愈的希望吗?”我紧张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