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哲却不那么认为，认真同我分析起来，条理清晰就如同他做事情一样，没有丝毫留给我攻击的余地。
他之所以认为妹妹代替了姐姐，最重要的一点是，乔芮在避着杨序。
饮了口茶后，他总结道，“证据确凿，即使答案再不可思议，那也是真相。”
我还是不服，“乔菀如何才能不让乔芮和杨序知道真相？”
季哲道，“乔芮现在在英国吧。”
“为何这样说？”我问完就想到了答案，“你不会直接向乔芮的父母询问过了吧？”
季哲点了点头，道，“不仅如此，我还得到了一个消息，乔芮有未婚夫了，很有可能在年内成婚。”
“这是真的？”我讶异地瞪着季哲，想听他否定的答案，或是如谭蔚一样戏弄我之后会说一句，你这么蠢，说什么都信，怎么做好助理工作？成我秦江社总编最得力的助手？
季哲没有，他似乎对这样的事情一点都不惊讶，淡淡的神色，看不出他对事件的态度。
“真的。”他的声音淡淡的如远似近。
“我知道了，我会考虑好该怎么做的。”我的脑子有点空，这样的信息量，打乱了我对整件事情的计划。
原本我的考虑就相当简单，只要上天眷顾，杨序足够努力，在恢复听力后，他能够证明他的能力，得到乔芮父母的认可，他们之间或许还有可能。
但现在，乔芮已订婚，杨序瞒着乔芮的同时，乔芮也有事情在瞒着杨序。更重要的是，我分不清，每日与我对话的人，是乔芮还是乔菀。
这些都是从季哲处得知，我想要直面事情的真相，就必须亲自见一见乔菀。
我给慕阿序那个id提出了一个条件，“我可以见你吗？或者视频通话，我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亲自问你。”
我不知道她会怎么回答，她既然已经见过了季哲，就不应该再继续避着我了。
季哲喝完茶起身，道，“该走了，我们先去找杨序。”
“季哲。”我猛地叫住他，他疑惑地看向我，问道，“怎么了？”
我犹豫的不知道该怎么去要求季哲，扭捏了一会，才说道，“那个，乔芮是双胞胎的事情先瞒着杨序吧。”
“哦，好。”季哲并没有追问原因，只是道，“一切由你决定。”
“嗯。”我点了点头，向李昇告别，并拜托他替我去送猫粮。
有杨序的事情牵扯着，我拿不出精力对小耳额外照顾，李昇随我去过几次，小耳很喜欢李昇，就是在称呼上，可没随了李昇的心意，小耳似乎习惯性地对成年女性叫姐姐，成年男性叫叔叔，每一次见到李昇都李叔叔长，李叔叔短。
李昇指着我问他，“为什么他是姐姐，我是叔叔？”
“因为叔叔有胡子。”小耳也颇是认真地解释，还指了指李昇刮得很干净的下颌道。
这让我想起小耳遇到的大哥哥，他为什么会对那个人改口呢？
这个微不足道的问题，从脑海一越而过就消失了，在计程车上，我翻看微博私信，内容多到我打瞌睡，手机还真就从手中滑了下去，我的头往一侧滑去，靠在软软的物件时条件反射般坐直身子，偏头看去，季哲正襟危坐，目视前方。
我不会留口水了吧？
我弯腰捡起手机，偷偷擦了擦唇角，并没有擦到什么，暗自松了口气。
季哲突然道，“累了就先休息一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