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大的发现，震得我好久都没回过神来，下午赶到公司，我就尝试着从侧向乔芮打听消息，类似于有没有通过电话，或者视频之类的交流。
“有的，姐姐，我们交往期间，每周都有通话，视频一个月最少一次，多时，也有七八次，他不愿意，我撒撒娇，他就会受妥。”
看到那边回复的消息，我靠着椅子长长叹了口气，结果还是骗子吗？既然听不见，又不会说话，他是怎么和乔芮交流的？
难道这个骗子团伙是两人以上？有计划有预谋有剧本的吗？
“他声音好听吗？我敲着字回复过去，心想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把伤害降到最低。
乔芮回复，“嗯，他的声音特别温柔，姐姐找到他了吗？”
我一时语塞，我的确见到了杨序，但是现实情况叫我如何开口，我滑开手机看着那个座机号码，决定进一步了解后再向乔芮说清楚，我只好委婉地道，“海纳东方那么大，暂时还没有杨序的消息，你那边有其他的线索提供吗？”
“有的，我想起了一件事，姐姐稍等。”
“好的［笑脸］。”
我推开椅子往后仰去，看着自己这双手，为什么总是忍不住要多管闲事呢，“打你！打你！”
我拍打着手背，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腕，微微侧头，就见季哲半皱着眉头，道，“为什么自虐。”
“呃……”我愣了愣，眼珠一转，“没有啊，我在打蚊子。”
“那嘴里嘟囔的什么？”季哲颇为认真地道。
我看到他耳朵里塞着耳机，大概没听清我说了什么，微微弯下嘴角，“你看看屏幕。”
季哲松开我的手，弯着身子看向屏幕，滑动了几下，道，“你没告诉她，你已经找到了杨序？为什么？”
我道，“这种情况你让我怎么说，啊，我还没告诉你，我今天见到了杨序，我发现他是聋哑人。”
“什么？”季哲疑惑道，“聋哑人合适做服务员吗？你确定吗？”
“咦……”我愣了愣，“我还没确认，但是应该没错吧，以他的反应的确是聋哑人无误了，今天他去学校找我，从头至尾没有说过一句话，在提问我是不是许柔的时候，是给我看的纸条，不然的话，他为什么不说话？”
“这分析没错，我们更应该去问问本人。”季哲偏了偏头，道，“你的粉丝回话了。”
“这里三个月前我和杨序的通话录音。”
接着对话框里弹出一个mp3文件传送，我接收后，发现没有耳机，瞧了眼季哲，“借用一下，可否？”
季哲摘下一只耳机递给我，道，“一起听。”
我点了下头，插上耳机，点击播放。
开场是乔芮的声音：阿序，我今天向爸爸妈妈介绍你了，他们说想见见你。
杨序缓了缓，道：叔叔和阿姨知道我真实的情况吗？
乔芮道：我正试着告诉他们一切，但现在时机不对。
杨序道：还是开不了口是吗？我也开不了口，你就像天上的凤凰，我是泥里青蛙，我们之间隔着海阔天空。
乔芮道：不是的，我和你，是心连着心，你懂我，我也懂你，这就够了。
杨序隔了一会才回道：傻丫头，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乔芮迫切地说道：喜欢你的一切。
杨序道：如果我是一个四肢不健全，需要靠你一辈子照顾的人呢？
乔芮道：我也愿意。
杨序又顿了一会才回道：真是个傻丫头，我怎么舍得让你吃苦。
乔芮道：阿序，请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处理好你和我爸妈之间的关系的，虽然我现在还无法全面的告诉他们你的情况，我相信只要他们见到你，就知道你有多优秀了。
杨序道：小芮，谢谢你这一段时间的信任，早点休息。
乔芮失落地道：好，阿序晚安。
音频到这里就结束了，我看向季哲，皱着眉头问，“你听出来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