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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我只想喝一杯果汁。”我坐在老位置上,支起右手撑着下颌,望向窗外的城市,高楼林立,梧桐成荫。
“ok!”李昇道。
下午两点,咖啡厅里只有零散的两个顾客,其中一个还是我。
早晨起床准备早餐前,我与葛萍通了一次电话,表达了要见面的意向,最终定在下午两点半,地点还是peando。
“橙汁。”李昇端来果汁放下,随后拉开椅子坐在我对面。
“很苦恼?”
我点点头,收回目光,“昨天出了一起事故,今上午我过去,人还在昏迷中,支付了医疗费用,我的小金库都快蔫没了。”
“心疼钱?”李昇蓝眸带着星光。
我摇头,十八万的戒指买下时我都没眨眼,这点医疗费还不至心疼得死去活来。
“我啊,犯病了,圣母病,治都治不好。”我调侃道,思来想去,庄琪的事情还是要告诉葛萍。
李昇疑惑道,“圣母不好吗?”
“这可是贬义词。”我吸了口果汁,“圣母说白了,就是爱心泛滥,烂好人,心疼这个又心疼那个,完全以个人的道德标准,什么事情都要瞎掺一脚,哼哼,在不了解事情的情况下圣母,还以自己做了件好事,却给他人造成负担,这是病,且病得不轻。”
“哈哈,你还有得治。”李昇爽朗大笑。
“怎么治?”
“你已经意识到结症所在,规避不就好了。多管闲事在很多人看来是自找没趣,倘若人人寡恩薄义,亡人自存,那病的不是你,是这个世界。”李昇笑了笑,问道,“想到吃什么了吗?”
有人安慰,心情顿时舒坦了。
我眯起眼睛笑得灿烂,“我想要牛奶饼干,顺便打包一份。”
葛萍到的时候迟到了五分钟,依旧是蓝山咖啡,这次没有脱下外套,显然并不打算与我长聊,我开门见山告知了庄琪的存在及从他那里得到的线索,略去了偷拍及跳楼,会给葛萍造成负担的部分。
“我记得他,当年还只是高中生,父母离异各自成家,留他一个人独居,很可怜。”葛萍饮了口咖啡说道。
“你故事里的梁逸君是六前年自杀的那位城建办主任吗?”我小心问道,害怕触碰到她的底线。
“没错。”葛萍忽而笑道,情绪波澜不惊地问我,“还查到什么?”
我摇了摇头,能查到这些已是精疲力竭。
葛萍道,“我可以提供一条线索,也是唯一的一条线索。”
“嗯?”
“全台市郭庄镇郭庄村。”
我迅速地抽出笔记下这个地址,葛萍已经起身,“小记者,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吗?”
“嗯?”我愣了愣,懵懂地点点头。
门上的铃铛叮当,葛萍结了账,推门而出,我举起便笺纸在眼前,眉头微拧。
这个地址意味着什么?
我拿出平板搜索,全台市位于邻省的南部,北临长江,南接常山,地形平原,土地肥沃,河网密布,农业发达,是我国大米重点示范基地。而郭庄镇就近最大的新闻是省级古村落申请成功,及博物馆落成。
我顺手点了交通,距容城280公里,自驾需要六多小时,一天之内若没有特殊事情耽搁,勉强够来回。
我在思考,有没有必要去一趟,葛萍的意思是什么呢?